第36章吵架
第36章吵架
“我回家了。”佩妮缓缓站起身，神色间难掩失落与疲惫，轻声吐出，“今天十分抱歉，我情绪有点失控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轻触门扉的把手，动作中带着一丝犹豫。片刻的静默后，她补充道：“接下来几天，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这是要冷战？”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尖锐，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风，穿透空气。
“不是。”佩妮扭动把手，但是没有反应。怒气瞬间涌上心头，但是又有一丝理智在提醒她应该冷静。
“你浑身上下都在说，你想要逃避，你想要跟我一刀两断。”斯内普表情十分冷静，但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麻烦你解除一下这该……你的魔法。”佩妮的声音微微颤抖，对斯内普的提问避而不谈。
“我会解除，但是不是现在。”
佩妮只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我会跟你聊那个问题，但是不是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今晚不是讨论问题的合适时机。”
“等你想好？然后我只能等待你的审判？”斯内普的音量不自觉间攀升，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与不满，“你根本没有想过我们的之后。你随时都想要逃跑！”
“是啊！我就是这样！”佩妮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她猛然擡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吼了出来，“我就是要一直保持随时可以抽身的状态！”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有未来！”佩妮艰难的咽下口水，无法直视斯内普过于炙热的视线。
“那你跟那个麻瓜就有未来？！”斯内普讽刺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苦涩。
“没有！都没有！！”佩妮的理智在怒火中燃烧殆尽，她近乎嘶吼地回应，眼中闪烁着绝望与不甘。显然斯内普对激怒他人是十分熟练的，即使此刻这并不是他的目的。
佩妮在狭小的空间内徘徊，步伐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焦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交缠又分开。
她低吼着：“我只是一个麻瓜！我应该跟一个麻瓜结婚，应该远离那些该死的魔法！我不应该奢望一些不属于自已的东西！更不应该有嫉妒的情绪！”
“但是！哈利是巫师！娜塔莎是巫师！他们是我仅剩的亲人！我逃避不了魔法这个问题！！”过于激动的情绪使得佩妮的眼眶变得湿润，“我很努力去了解魔法世界！在这该死的过程中，我喜欢上你！那该死的荷尔蒙作用！”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产生一个错觉，就算我只是一个麻瓜，魔法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东西！但是实际不是这样子的！我就是一个傻逼！我总是作出错误的决定，将自已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闻言，斯内普感到一点点安心。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挽救的可能。
“你是错的。首先，我要说的是，现在你距离魔法并不遥远。”斯内普伸手，想要握住佩妮的手，但是被佩妮躲开了。于是，斯内普索性抱住佩妮，紧紧箍住，坚决不松手。
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试图抚平她的情绪，“你是麻瓜，但你只是不能施展魔法。你可以选择使用各种魔法道具。”
“其次，如果你对家人的定义必须存在血缘关系，你的朋友们会十分伤心。我想，你们之间的牵绊应该比我认知的还要坚韧。”
“如果”说到这里，斯内普的声音中不禁带上了一丝颤抖，“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十分愿意跟你成为家人的。”
“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佩妮低声问道，“如果没有娜塔莎，我想你不会多看我一眼，不是吗？”
“我可是你最讨厌的麻瓜哦！”佩妮擡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讨厌麻瓜吗？”斯内普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教训道，“我两年前就想跟你说的，你总是岔开话题。”
佩妮想起霍格沃茨和冥想盆。
“从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我是巫师。但是这个身份只让我小时候的生活艰难。”斯内普说道，“我那个麻瓜父亲觉得是魔法导致他破产，周围的麻瓜想着法子折腾我。你应该还记得，你那时候对我的态度也很差吧。”
“这种情况，你觉得我有可能喜欢麻瓜吗？”
佩妮换位思考，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
“在这里，我必须说，我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一团糟。”斯内普双手握住佩妮的脸，迫使她跟自已的对视。他带着几分忐忑，颤抖着说：“我11岁之前在麻瓜世界的生活很糟糕，11岁之后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也只是好一点。”
“二手的用品带来了许多的嘲笑和排挤，能力的提高也只是减少嘲笑。”斯内普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在学校的时候，波特他们总是找我麻烦。我经常被他们弄的很狼狈。”斯内普的声音带上一丝软弱，像是受伤的小狗。
佩妮知道，斯内普在企图获得自已的同情。但她还是没忍住将斯内普抱紧了一些。
“毕业之后，我做了一件错事。我偷听到半个预言，然后告诉了神秘人。”
佩妮想到了什么，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挣开斯内普的怀抱。
“当初，七月底出生的男孩有两个，哈利·波特是其中一个。”斯内普依然禁锢着佩妮，继续说道，“神秘人选定了哈利·波特……”
“我恳求邓布利多保护莉莉，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但是凤凰社出现叛徒，莉莉死了……”
“我害死了我唯一的朋友，虽然莉莉早就不认为我们是朋友了……”
“我以为我的余生只剩下赎罪的时候，你和娜塔莎出现了……”
“你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