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陈年往事（1）
第31章陈年往事（1）
佩妮和娜塔莎在一张历史悠久的长椅上坐下，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为聆听这段尘封的记忆缓缓流淌。
“事情应该从哪里说起呢？”佩妮低声说着，“从我十六岁说起吧。可能有些啰嗦，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我中学毕业之后，跟你伊芬阿姨一起申请了大学。伊芬申请到了大学，而我没有。你外公找关系，让我去学习打字。”
“我没怎么跟你提起过外公外婆吧？”佩妮没得娜塔莎回答，自顾自的说着，“你外公很开明，是最棒的爸爸。你外婆很会照顾家庭，是最棒的妈妈。”
“抱歉！我跑远了。”佩妮虽然没从渐渐成熟的娜塔莎眼中看到一丝不耐，但她还是道歉了。
这都是因为她的内心有点乱——弗农的出现，不单单代表着前男友这个身份。还勾起了她对父母，以及她那段假装没有巫师存在的普通生活。
“我很快就学会打字，找到一份办公室的工作。在那家公司里，我认识了德思礼先生。他对待很多事情都很认真，甚至有些过于较真。所以他不喜欢那些他理解不了的东西，排斥一切难以理解的事物。”
“他，曾是我心中的理想伴侣，因为我们都有着相似的追求。那时候的我也不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佩妮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的长河，直视着那个年轻而迷茫的自已。
“我想，你一定觉得跟你认知里的我差别很大吧。”佩妮紧紧看着娜塔莎，害怕着女儿会露出一丝嫌弃。
显然，在母爱中长大的娜塔莎，面对佩妮的时候，没有那种尖锐伤人的情绪，只有不解和好奇。
佩妮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心又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着：“我不是不喜欢巫师和魔法。只是我有点嫉妒，嫉妒你莉莉阿姨能够去学习魔法，而我被拒之门外。”
娜塔莎能够想象到那个场面，她站起来，伸出手，学着大人们以往的动作，摸了摸佩妮的脑袋。
佩妮握住娜塔莎的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气。
“于是，我选择了远离魔法。我想要寻找一个与我志同道合的伴侣。而德思礼先生，他符合了我的所有期待。”佩妮轻轻怀抱着娜塔莎，继续说道，“而且他很爱我，他那样子的人竟然愿意容忍我有个巫师妹妹。我们差点就结婚了，只是詹姆·波特、哈利的父亲将事情都搞砸了。”
“所以你不喜欢跟哈利亲近？”娜塔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是的。哈利跟他的父亲真的太相像了。”佩妮感到惭愧，“其实，我那样子做是不对的，那样子做对哈利不公平。我是在迁怒哈利。”
“妈妈，那你现在呢？你喜欢魔法吗？”娜塔莎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是依然希望得到佩妮清晰明了的回答。
“妈妈自小便对魔法怀揣着无尽的憧憬。”佩妮的指尖轻轻滑过娜塔莎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柔情与追忆，“只是以前连了解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我知道的魔法知识可不比哈利少哦。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娜塔莎看着没有回避，也没有犹豫的佩妮，十分高兴。她这一刻忘记了自已是个大姑娘了，她狠狠的扑到佩妮的怀里。
佩妮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身形微晃，但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娜塔莎心中涌出了更多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以前没有机会了解魔法世界？明明莉莉阿姨就是巫师。难道妈妈和莉莉阿姨的关系很差？
那么她们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差？
又比如，原本讨厌巫师的妈妈怎么就跟西弗勒斯扯上关系，生下自已呢？
又为什么两人没有结婚，还多年没有来往？自已三岁前，西弗勒斯甚至不知道自已是他的女儿？
娜塔莎仿佛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佩妮的表情，暗自思量，此刻的氛围，是否适宜继续探寻那些被时光尘封的往事。
“你好像还有好多事情想要知道？”佩妮轻声问道。
在娜塔莎那温柔而执着的依偎中，佩妮仿佛被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轻轻托起，所有的重量都悄然消散，心灵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
那些曾经让她感觉沉重如铅的往事，竟也带上了几分遥远的模糊，不再尖锐得刺痛。
于是，佩妮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坦诚。她觉得，她可以回答娜塔莎任何提问。
“妈妈，你跟莉莉阿姨关系不好吗？”娜塔莎仔细观察着佩妮表情的变化。
这个问题在佩妮的意料之内，她也没打算隐瞒，直接说道：“是的，但那是妈妈做得不好，妈妈单方面跟你莉莉阿姨冷战的。当然其中少不了你爸爸的‘功劳’！”
“啊？！”娜塔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小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微微张开的唇瓣，“爸爸都做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应该好奇，你爸爸是谁呢？”佩妮半眯着眼，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
这时，娜塔莎才发现自已被佩妮套路。
她不知道应该感到心虚，还是应该因为妈妈的套路而生气。因此，她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佩妮问道。
“两年前。”娜塔莎选择了坦白从宽。
“西弗勒斯告诉你的？”佩妮挑起眉。
“是的。”娜塔莎果断将斯内普卖了，一点帮忙隐瞒的想法都没有。
“狡猾的斯莱特林！”佩妮轻声嘟囔。
“妈妈，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娜塔莎弱弱的说道。
“我知道。”佩妮伸出手掌，揉了揉娜塔莎的脸蛋。
“妈妈，你快告诉我当年爸爸都做了什么坏事！”娜塔莎狗腿的抱着佩妮的脖子，撒娇着，“我可以帮你控告他！”
“他跟你莉莉阿姨说魔法世界的时候，不乐意我听，还用魔法，让树枝砸到我的肩膀！”佩妮装出气愤的样子，“他还偷看我的信！”
“他是不是很坏？！”
“真是讨人厌的大坏蛋！”娜塔莎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