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斯内普和佩妮的争吵（3）

第24章斯内普和佩妮的争吵（3）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雕琢：“我所言皆为真理之实！我恳请伊万斯小姐，不要像个愤怒的蠢货一样，被偏见与迁怒所蒙蔽，从而忽视我诚恳的忠告。”

佩妮的手指因紧掐而酸痛，仿佛每一根指节都在无声地抗议着。她凝视着斯内普手臂上那逐渐显现的血迹，终于放弃了挣扎。

但是佩妮的嗓音里依旧掩藏不住那一丝激昂，她嘲讽地回击：“我没有迁怒！斯内普，你眼中的世界如此混沌吗？还是你的视力被岁月蒙蔽，连最基本的观察也失去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迁怒于你？你那只布满皱纹的大脑皮层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清醒的细胞，能分辨出事实和臆想的区别了吗？”

“我重申一遍，斯内普。对我而言，你仅仅是生命中的一位过客，一个我不愿再与之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我不会为一个陌生人心生怒意，更遑论迁怒于你。既然已是陌路，那么请你远离我的生活，不要再干涉我的做法。”

佩妮伸出那只未被束缚的手，狠狠地去推斯内普的胸膛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将他推开，让他远离自已的视线，远离这令人窒息的场景。

斯内普能感受到佩妮指尖传来的力度，它们在他的衣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如同她内心深处的愤怒与不满，试图在他的心灵上刻下永恒的烙印。

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如同冰冷的寒风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明白为什么就吵起来了。

明明自已说的方案是最佳选择！

“不！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影响到娜塔莎，我不会将娜塔莎置之不理！”斯内普脸色苍白地辩解道。

“哦？你竟想用娜塔莎父亲的身份来对我施加压力？”佩妮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的双眼如冰，冷漠地凝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迟钝地意识到，自已似乎无意中开启了一个不妙的对话。然而，此刻的他，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挽回局面的办法。

她后退一步，说道：“你只不过是提供了些许微不足道的生物样本，每周六也只是短暂地陪伴在她的身边。难道就凭这些，你就认为自已有资格以娜塔莎父亲的身份来压制我？”

佩妮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不……”斯内普没有能够回应的话语。他握住佩妮手腕的手不经意的放松，佩妮趁机挣脱。

“哦，”佩妮微微挑起眉梢，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是我几年前的某个举动让你产生了误解吗？你以为我对你有情？还是那一夜的月色太过温柔，让你误以为我深陷其中，对你有着难以言喻的迷恋？”

她再次后退，背倚着粗糙的树干，仿佛要寻找一丝支撑。她的目光在地面上的落叶上徘徊，似乎在回忆着过去，又似乎在思考着未来。

片刻之后，她再次擡起头。

斯内普看着那双曾经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现场。

他有预感，佩妮接下来的话将会是他所不愿面对的。然而，他的双脚却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

佩妮的声音如冰冷的刀刃，划破了寂静。

她清晰而冷漠地陈述：“首先，那一夜，我所追求的，仅仅是肉体的慰藉，与情感无涉。你成为我的选择，不过是因为你恰巧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也并非不可或缺的。”

“其次，我会选择生下娜塔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在父母和莉莉相继离我而去的时刻，我需要娜塔莎，她是我生命中的光。”说到此处，佩妮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的声音依旧坚定。

“再者，我允许你每周六与娜塔莎相见，那并非出于对你的眷恋，而是邓布利多的介入让我无法抗拒。而且你们这些巫师神出鬼没，我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情况下，商量出双方都接受的方案，是最安全的做法。”

她继续道：“此后的每一次接触，都是因为娜塔莎对你的喜爱。同时，我也希望更深入地了解她将要踏足的世界。我们的约会，只是我为了满足娜塔莎的愿望，期待着她有一个真正的父亲。而我，愿意为了她，尝试与你亲近。”

佩妮微微擡起头，望向那树梢上的绿叶，仿佛想要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

“最后，我曾给予过你接近我的机会，我也曾赋予过你管束我的权力。是你选择了拒绝，你亲手放弃了那份可能。”

在那个瞬间，佩妮的坚强似乎被一丝无助的脆弱所侵蚀。

“既然你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轻声呢喃，但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落在斯内普的心头，“那么现在，就不要再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监督人姿态。”

她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佩妮迅速转过身，背对着斯内普。她擡起手臂，假装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实际上却是偷偷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斯内普，”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请你，停止你现在的行为。我不希望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尊重，也化为一个笑话。更不想，我对你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失望。”

斯内普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只留下自已一人，在寂静的空气中，感受着那无法言喻的落寞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