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你唯一的亲人
“南风和小然能一样吗?”陆若海厉声质问着。
宋沫心头微颤,这些年来还是*听到陆若海拿别人和女儿来做比较,而这严肃认真的态度,给她一种女儿是无人能比的感觉。
然而这些年陆南风的所做所外,她又怎么会看不到眼中。
“陆南风当然和小然是不同的,你这些年一直在筹划着让他成为真正的陆氏接班人,不惜除掉那些跟随你一起创建陆氏的人。”
“而小然呢?你从来没有想过让女儿进入陆氏,有时候我都怀疑,陆南风根本就不是什么养子,而是你和哪个女人……”
“宋沫有些话,你最好不要说出口,你承受不住后果。”陆若海清冷的阻止宋沫接下来来说的话。
“陆若海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宋沫轻佻眉头,眼带嘲讽地道。
此时的陆若海心中是慌的,但在商场上打拼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连这点情绪都不能把持好。
“宋沫,我们相识也有五十年了,对彼此的了解都十分清楚,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选择放弃。”
“对于你所说的离婚,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但这些年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忍耐到了极限,这次的合作案会发生意外,你也清楚是有人设计你,而那个人是谁你比谁都清楚。”
“南风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解决,我不会去过问,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最好考虑清楚。”
从小然离开之后,两人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夫妻关系,就变的更加冷淡了,只是离婚那并不是简单的签个字就结束了,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
而凭借他对宋沫的了解,就算分一半的陆氏给她,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某人骗的两手空空。
毕竟是给他生过女儿的人,并不想看到她凄惨的过下半辈子。
“既然想继承陆氏,他就必须有解决问题的手段。”宋沫并并理会陆若海的提醒。
陆若海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拿起餐布擦擦嘴,“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对于公司的事情我一般都不会插手,今天来此的目的也不是指责你犯下的错。”
“我犯错?你还真是……”宋沫并不承认这一点。
然而陆若海并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伸手阻止她说话,“昨天阿洲回到老宅一个人进了阁楼,那丫头应该是想爸妈了,等到期末考试结束之后会安排她去那里看看,小然最喜欢你包的饺子,希望你不要让孩子失望。”
该说的事情说完,再呆下去只会让两人针对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所以陆若海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的站起身离开。
随着‘咔咔’两声,开门声和关门声想过之后,宋沫伸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女儿,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却匆匆的离开了她,连让她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都不给他一个道……
“我没错,我没做错任何事情,如果她不是和那小子结婚,就不会有后来的意外发生,更不会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没错、我没错……”
哎!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想要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又因为女儿已经离开而不可能有任何改变,而靠着这份坚持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大学城,校门口。
“二舅在这里停下,我自己走进去。”说着沈西洲就开始解安全带。
“送你到教学楼下,今天约了王荣兵谈事情。”陆南风平静地说着,脚踩油门车子已经驶入校园。
看着车窗外一个个看过来的眼神,沈西洲马上背过身体不想让同学们认出来。
“二舅,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
“说。”陆南风并不喜欢沈西洲对他客气的态度。
“你怎么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校园?就算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办理入园通行证,也是需要停在指定车位上的,而你每次进入校园都能随便停放。”
她真的很好奇这一点,害的她放学后的两个小时只能待在图书馆,必究留下来的理由是温书啊!
“王荣兵是陆氏外聘的法律顾问,有很多事情要和他商量,而他又不放弃在这里当教授,所以只能派人前来和他商谈,为了进出方便直接以他的名义办了通行证。”
陆南风不慌不忙地说着,完全看不出这是临时随便找到的借口。
以他对这里大学城做出的贡献,别说随便出入这里了,如果让校领导知道他来,那是必然要准备欢迎仪式的。
当然这些事情阿洲还不知道,而如果可以也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不然又得发脾气了。
哎!向他堂堂陆氏集团总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在这小丫头面前,却总是害怕行错踏错一步,惹她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啊!”沈西洲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依照王教授在学校的名气,确实能够畅通无阻的。”
据她的了解,王荣兵不但是法学系的名牌教授,还是整个学院的活招牌,每年有很多学生都是冲着他的名气考入这里求学的。
听到女人口中对王荣兵的崇拜之意,陆南风心中很是不爽,“如果不是他不收咨询费,谁会用他。”
呃?
沈西洲不明白为什么二舅又开始生气了?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到了。”陆南风把车里平稳的停下,开口道。
“哦,好的,二舅再见。”沈西洲慌乱的解开安全带,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等一下。”陆南风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让她转过身来。
“有、有什么事吗?”沈西洲可没忘记,这个男人正在生气呢?自己最好还是把皮绷紧一点,免得遭殃。
陆南风看着她明亮眼神中出现的谨慎,心口有点微疼,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不害怕自己啊!
“二……二舅?”沈西洲疑惑的开口。
忽然眼前一片阴影落下,是要打她了吗?
沈西洲马上闭上双眼等着,然而等来的不是疼痛,而是——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