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不要对我有什么滤镜
诚挚的兄弟情固然使人感动,但越发繁重的任务更加使人破防。
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组织交易旺季,神宫司作月的任务越来越多,鹤间知月和他每天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神宫司作月舍不得鹤间知月天天跟着他东奔西跑,打算把他扔家里休息,鹤间知月说自己好歹是个代号成员,要是连个任务也不能出未免也太水了。
他在组织里的地位就是雅文邑直系下属兼专用辅助,除非是大型任务需要多组联合,否则没有人会给他单独发任务。
也就是说,如果雅文邑这个上司有意放水,鹤间知月完全可以躺平——虽然任务金领不到,但没关系雅文邑会养他。
——虽说鹤间知月也不需要他养。
不过好景不长,因为任务越来越多的不止是r本境内,还有其他国家。雅文邑作为高层之一,被暂调去了英国,鹤间知月暂时移交归琴酒管辖。
boss的命令,神宫司作月不好顶撞,又实在不放心就这么把鹤间知月一个人丢在琴酒手里,黑着脸给贝尔摩德打电话。
“真是难得,你竟然还有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贝尔摩德还有点记恨上次被神宫司作月挂电话,故意阴阳一句,“有何贵干?”
雅文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阴沉且不稳定:“我被暂调去英国,boss要我把知月留给琴酒。我知道你暂时不会回美国,拜托你多照看他一下。也不用你把他要到你那边,别让琴酒太为难他就行。只要你答应,英国那条线我分你百分之四十。”
“真是情根深种啊。”贝尔摩德不动声色,点起一支烟,“也行吧,反正我不吃亏——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如果gin真的得到boss的授意要对他做什么,我顶多通风报信,不可能忤逆boss的。”
“我知道。”神宫司作月干脆利落地说,“麻烦你了。”
贝尔摩德挂掉电话,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鹤间知月的联系方式。
刚想到这一点,雅文邑的邮件就到了,附了鹤间知月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其周到程度简直不像是托付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而是还不能自理的两岁小孩。
贝尔摩德对带孩子的兴趣不大,虽然说雅文邑也没要求她一直带着,不过把人放琴酒手里她也不太能放心。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合适的人选,贝尔摩德最终选择了安室透。
安室透,非常优秀的情报人员,细心会照顾人,野心也有,就快要拿到代号了。贝尔摩德托付给他一个人的话,安室透一定会好好照顾,而且不会主动告诉朗姆。
于是鹤间知月刚眼泪汪汪在机场送走了神宫司作月,回到家还没调整好情绪,就被同期敲开了门。
降谷零看着鹤间知月还红着的眼睛,出离愤怒:“那个混蛋又对你做什么了?”
鹤间知月:“?”
他没精打采地拖着步子去给降谷零拿了听冰可乐,顺便自己也拿一罐敷眼睛:“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降谷零坐到沙发上,一抬眼就看到摆在屋子正中间的监视器:“……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在家里安监视器的习惯?”
鹤间知月没有辩解这个不是自己安的,反正这会儿神宫司作月还在飞机上,他关掉监视器,把客厅里所有会引起降谷零不适的小零件都收好放进卧室里,坐到他对面:“好了,可以说了。”
降谷零没有像上次那么警惕,毕竟这次是奉了贝尔摩德的命令光明正大来的,他说:“收拾东西,雅文邑不在的时候住我那里。”
鹤间知月震惊:“啊?”
“贝尔摩德的要求。”降谷零解释道,“具体的她没说,就让我照顾好你。”
鹤间知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我得一直带着监视器,你作为‘情报贩子’,最讨厌的应该就是被监视了吧?”
降谷零皱起眉,神色中隐隐有些怒意:“他还在监视你?”
虽然不能表露两个人的关系,但他没有完全隐瞒朋友的打算,坦诚道:“我也在监视他。”
降谷零的眼神变了,从痛惜变成震惊又变回平静。
“我知道了。”他说,“你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他的犯、弱点,找到机会摆脱他吗?”
鹤间知月无奈道:“透君,你冷静一点。”
——完全没有办法冷静啊,降谷零想。
天杀的,我们知月之前读警校的时候除了偶尔失踪明明是最乖的孩子了,雅文邑到底干了什么把孩子都带坏成这样了?!
互相监视!虽然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r本公安,但是也不能接受眼里乖乖巧巧的同期摇身一变成了犯罪分子啊!
“不要对我有什么滤镜,透君。”鹤间知月平静地警告,“我加入组织比你还久,杀的人大概也比你多,只是监视而已,在双方都知情同意的情况下算不得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
怎么会比他还久?鹤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组织?降谷零的脑子里划过疑问,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琴酒的电话就打到了鹤间知月的手机上。鹤间知月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gin哥?”
电话那头的琴酒冷声道:“雅文邑出国了,你这段时间跟着行动组出任务。”
“好的gin哥。”
“明天有一个狙击任务,资料我发给黑麦了,你去辅助黑麦。”
鹤间知月捏紧手机,微笑道:“gin哥,我好歹也已经是个代号成员了,还是只让我辅助吗?”
琴酒冷笑,刻薄地说:“你的代号难道不是靠着雅文邑才拿到的?一个残次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残次品,大约是指他没完成洗脑。
但被人这样说还是很不愉快。
鹤间知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还以为gin哥至少对我的业务能力是满意的,不然也不会费劲把重伤的我捞回研究所。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