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计划第一步就失败了

第二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难得睡了个懒觉。

醒过来的时候鹤间知月已经出去了，冰箱里留了饭，热一下就可以吃。

“这什么……”松田阵平困困地眯着眼睛，从玄关拈起一张纸。

萩原研二叼着牙刷凑过来：“小知月留的……嗯？”

【门被我锁啦。】纸上如此理直气壮地写，【从今天开始，我要管制你们的作息，第一步，管制你们的工作内容！】

【今日起，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只有一份工作，就是在警视厅当警察。赫雷斯白兰地和纯麦威士忌出于一些不方便暴露的原因，已经被我囚禁。】

【我今晚会回来，到时候家门就可以打开了，明天你们就可以正常去上班。】

【——晚上吃寿喜锅怎么样？】

松田阵平抓信纸的力气太大，把信纸边缘都捏得皱巴巴的。

“别生气嘛，小阵平。”一只手伸过来，把信纸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小知月不是给我们选择的余地了吗。”

如果真的不想他们出去，应该把他们用链子锁在房间里。

只要能活动，家里什么工具都有，即使门锁了，他们也可以撬开，或者打碎窗户离开。

但是鹤间知月除了反锁大门什么都没做。

这种行为带着些隐秘的信任和乞求，反而让萩原研二不至于生气了。反正前一天晚上刚打过孩子，总不至于第二天就明知故犯，他放心地勾住松田阵平的肩膀：“好啦——你洗漱完了就先去吃饭，就当今天放假了。”

“心还真大啊hagi……”

松田阵平嘟囔着被推走。

——

鹤间知月坐在酒吧里，笑意盈盈地与吧台后调酒的金发青年交谈。

“……当然，我也很期待这次调酒。”贝尔摩德走过来时就听见长发青年带着笑意的低语，“那么，晚些见。”

安室透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与酒杯一起推过去的还有一支玫瑰：“晚些见。”

贝尔摩德：“……”

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听到好友儿子的……呃，私人消息，倒是有点意外。

之前听到的基本都是其他人语焉不详的充满占有欲的暗示，这似乎还是第一次遇到考格南亲自约人。

果然，只有雅文邑死了，考格南才知道把眼光放长远。

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口瓜，贝尔摩德直到鹤间知月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才坐过去。

“恭喜，得到了考格南的青睐。”贝尔摩德暧昧地朝安室透挤了一下眼睛，“看来他最近和纯麦不太和谐？”

降谷零想了一下鹤间知月刚才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动声色地回应：“我不这样认为。”

贝尔摩德摆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最近应该见不到纯麦和赫雷斯了。”降谷零把酒杯放到贝尔摩德面前，突兀地转开话题，“看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对吧？”

“看起来你似乎相信了他们两个达成了一些协议——成年人的心照不宣？”

降谷零露出一个微妙的、诧异的笑容。

“我可没这么说过，贝尔摩德。”他轻描淡写地说，“说不定是鹬蚌相争，反而让我这个渔翁得了利……谁知道呢？”

“精彩。”

“看客总是更潇洒一点。”降谷零故意叹息，“我却要忧虑会不会被踢出局。”

“那和我无关。”贝尔摩德耸耸肩，“我之前的赌局已经输了，本来还很看好赫雷斯的……他很会讨人喜欢。”

降谷零深表赞同。同期的交际能力总是能让他大吃一惊，这点从警校时期就能看出来。萩原研二几乎认识每一个同期，每次放假联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虽然萩原研二似乎有意识地降低了去联谊的频率（据松田说是因为这小子要发挥“父爱”陪伴养子），但能收到如此之多的邀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扯远了，总之萩原研二确实很会讨人喜欢，但这并不是他会不会讨人喜欢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降谷零走进了酒店。

鹤间知月正趴在大床上写他的计划书，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来啦。”

降谷零没回答，先检查了一下房间，才坐到床边。

“我检查过了。”鹤间知月合上笔记本，翻了个身，头正好靠到降谷零的大腿旁边，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抠降谷零的裤边缝，“知道你谨慎，信号屏蔽器也开了。”

降谷零忍不住收了一下腿：“很痒。”

鹤间知月遗憾地收回手，又想起来他是来做正事的，轻咳一声：“好吧，其实我是想问你……公安打算怎么解决组织。”

降谷零下意识站起身，用家长的姿态责问：“你又打算干什么？！”

鹤间知月：“……”

什么，他同期这么不放心他的吗。

“我有点着急了。”他舔舔唇，“我想，如果我能创造一个机会……不管是什么样的机会，公安能不能把握得住？”

降谷零条件反射地问：“松田他们知道吗？”

鹤间知月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看得降谷零心头一震，暗道不好。

“他们不会知道的。”他讨好地把降谷零按回床上，“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最近都会乖乖在警视厅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