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影响力
第267章影响力只要事关吃的和美容的，字再难认，杨小雅的毅力总是令众人吃惊。
杨小雅拿着食谱，一个字一个字询问清净，“前面步骤我差不多了解，后面的，你念慢一点，我好记住。”
清净没办法，只得抑扬顿挫，拖着唱腔给念完了后半段。
等她念完，杨小雅便跟着念：“加入蛋黄搅拌均匀后，用筛网滤过后，冷水上锅蒸，是吗？”
见到姐妹笑着颔首，杨小雅高兴到手舞足蹈，“太简单了，我也会了。”
两个孩子在说着悄悄话，一旁看着的小姑却是震惊连连，和许季氏说道：“二嫂，我第一次看到小雅这一面，她识字的速度似乎比子仁还要快。”
许季氏见厨房有清净看着，就带着小姑来到堂屋聊天，笑道：“我有时也在想，女孩子读书或许不比男子差，可惜了，大周很少听过供女子上课的私塾。”
“确实诶，我本来也想给小雅找个女先生教她琴棋书画的，可是那些女先生一听咱们是农家户，便不愿意过来。”
“我一开始也想给清净找个针黹先生的，我爹反倒给摇头拒绝，他说孩子更适合看书，我就随了清净的意思，让她专心看书酿酒了。”
许美奂想着，小雅本身也会酿葡萄酒，再来是，厨艺看着不用担心，有了胭脂铺子，以后嫁妆不用愁。
心下放心多了，“我见小雅在清净这边读书识字，挺好的，小雅现在都温婉多了。”
许季氏反而觉得女儿活泼多了。
临时要用到牛乳，清净和小雅跑了一趟张家院，回来后，清净开始琢磨，“咱们也来养几头水牛好了，省得每次都要去张家院买。”
对此，许山夏给拒绝了。
“现在忙着酿酒，无暇顾及旁的，其他的小事，可以克服，倒是你的庄子，可以养。”
下午，清净做出的山药牛乳布丁受到一家老小的喜欢，老人家最喜欢吃这些松软绵绵的糕点。
而小孩则是喜欢牛乳的香味，但凡食物里含有奶香味，他们照单全收，从不挑嘴。
看到众人的反应，许季氏放心不少，打算在清泉他们去王家登门拜访之际，亲自做一篮子让他们给带走。
——
就在清净她们做山药牛乳布丁之际，朱家管事已经回到了朱家给老夫人汇报街上发生的事。
在听到有王家老夫人给杨许氏的作坊撑腰，朱老夫人一张抹着细白铅粉的老脸因为怒气而渐渐裂开了纹路。
脸上的粉末扑簌簌往下掉，落在了她的狐狸毛领子上。
“那老妖妇就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我朱家哪里这么好欺负的，给我叫三郎过来，让他代跑一趟刘家。”
朱管事弯腰退下，去叫了宅子里的朱三郎过来。
和朱三郎在一起的，正是梁嘉述，他被亲娘给送到外祖家来避难，因为他得罪许家的事，惹得大伯震怒，二房不得不妥协，暂时不让梁嘉述在梁家惹人嫌弃。
而杨敏禾自然也被梁嘉述带来了朱家。
梁嘉述一进屋子，取下披风交给丫鬟，就上前和外祖母撒娇，“最近膝盖还是疼的厉害，幸亏有外祖母帮着，不然这双腿怕是要被许家女给废了。”
想起许清净拿着木棒打得他面子全无的场面，梁嘉述心里是咬牙切齿，再次给朱老夫人哭诉，“外祖母，这口气孙儿咽不下去，您一定要帮孙儿出这口气。”
朱老夫人怜惜拍着外孙的背部，“嘉述你放心，几十年来，咱们朱家和梁家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视，你大伯并不是真的气恼你，只不过是暂时做做样子给许家和王家看罢了。”
随后低声说道：“王家在洛江县也不是一家独大的境况，王老夫人就和刘家老夫人不和，如今刘家如日中天，咱们让刘老夫人给你出面。”
听到外祖母的安慰，梁嘉述心下放心了，“孙儿谢过外祖母的关心，等哪天许家落魄了，这许家女一定要交给孙儿来亲自处置。”
朱老夫人微微皱眉，想到许家女毕竟是陈家定下的儿媳妇，不太想做得太绝，可见到外孙企盼的眼神，到底是颔首同意了。
梁嘉述得了应允，心下欢喜，和外祖母说了一会儿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杨敏禾过来伺候她，到底是美人赏心悦目，即便是知道先前自己着了她的道，可美人落几滴泪，再几杯黄汤下肚，他也就晕头转向，被杨敏禾再次给迷住了。
在杨敏禾问他发生的事，便一五一十给说了她听。
听得杨敏禾心里暗恨，等伺候梁嘉述睡下，杨敏禾就招来新买的丫鬟去给杨蕴儿传递消息。
“你就跟蕴儿说，杨许氏的作坊进了花市，再阻扰恐怕于事无补，何不让人半夜给一把火烧了，我看没有材料，她杨小雅还能卖什么绒绢花。”
再低低耳语，“等到作坊烧了，你就让蕴儿请个江湖道士，到村里散播许清净是灾星的流言，如此下来，许家的酒坊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丫鬟得了命令，便寻了个机会去了一趟杨家庄。
——
正月二十四，清净去见了刘阿婆的老姐妹，罗阿婆。
面试过后，便同意了，连带着她的儿子，大龄光棍罗大牛也过来充当了护院。
清川等四人开始了上私塾课的学生生涯。
正月二十八。
许清泉他们几个学子带着自己所做的文章，登门拜访王老太爷。
这次清净就没有跟去了，“哥，这是我根据流传的故事给改编的，《名门女将》，您帮我交给王家的门子，让他转交给秋菊姐姐。”
随着理学的盛行，女性的地位本来就低，担心以后会有更大的压迫，清净只能尽着绵薄的力量，通过说书，看是否能不能无形中给社会带来一些正面的提醒。
女性也能顶起半边天。
许清泉是知道妹妹一直在坚持写话本子的，以为仍然是关于亲情的，便没有多想。
收下了手稿，笑道：“这次不仅手稿，还有食谱，你倒是多才多艺，难怪王老夫人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