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买下双手
第226章买下双手
许清野带着一群壮年人押制住梁正茗,对着梁安茗扬声道:“梁豪绅,还记得小生否,那天去闹你家的酒楼实在是无法,还请见谅。”梁安茗见自家弟弟被擒住,侄子被压制,小厮被围住,哪里还有心情和众人话家常,
他只能咬碎了后槽牙,报仇一事先不谈,他松开握着的拳头,问清净,“名额一事,梁家会归还,嘉述不懂事,鄙人在此向你们道歉。”
尔后话题一转,“在来的路上,鄙人二弟就说了,清泉后生的伤药皆由梁家来负责到底,此外,梁家会再多赔偿一千两白银。”
许家坪的人听到有一千两,无不对清净这丫头啧啧称奇,都说了胆子大的人有饭吃,有个人低声说道:“这孩子赚了我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被身边的人用眼神给制止了。
听到一千两,清净眼皮都不抬一个,手中的棒球棍再次往下压,使得梁嘉述背更佝偻。
“梁安茗,我许家都能比你早一步进了安庆府酒行,你一千两是在嘲讽王行老的眼光么。”
都进了酒行,谁还会在意几千两的,清净眼里的蔑视彻底激怒了梁安茗,可他毫无办法,许家女说的确实一点没有错。
身后的梁正茗怒吼,“两千,可以放了我儿子,这银子立马就是你们的。”
清净看着咬牙切齿的梁嘉述,微微一笑,“你这两只爪子倒挺值钱的,两千两呢,可惜这点钱本姑娘看不上。打碎两千两一定比较有趣。”
梁家众人脸色均是不好看,管事更是惊恐连连,“这,这,未免……”
狮子大开口。
恶魔。
梁嘉述眼里终于起了惊恐的情绪,“你,你,夜叉,阿修罗,你不是人,恶鬼转世!”
清净直接被逗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眼里有着异样的光彩,“本姑娘是不是恶鬼转世,谁也不知道,但你死后一定下地狱。”
棒球棍击打砖面的声音直接夺走了梁嘉述的一魂一魄,当下他就吓得失声大喊:“爹,救我,大伯,大伯,救我。”
梁正茗的腿差点就软了,见到儿子被人压着肩膀不能动弹,而许家女一副油盐不进就要击打儿子的手腕,当下惊声大喊,“三千两,梁家出三千两买我儿的双手,求许家高抬贵手,放我儿一马。”
随后他向自家兄长哭诉,“大哥,快救救你侄儿,他双手要是废了,您要如何向娘亲交代。”
梁安茗皱眉,问一直沉默不开口的许山夏,“许二爷,三千两可否放过嘉述一双手?嘉述已经为他的愚蠢得到应有的代价,回去后梁家会送他离开洛江县。”
“对,对,我儿会远离洛江县,现在,我就让小厮回去取三千两。”
说完不断催促小厮家去取来银票。
许山夏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梁嘉述,问他,“我儿也算是你的同窗,为何你能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梁嘉述一个劲地哭,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来。
许山夏叹了一口气,“孟子说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见你如此,我都有于心不忍的感受,可你当初能眼睁睁毁掉我儿一双手,可见你就已经不是人了。”
梁正茗深怕对方再不松开,捶胸顿足嚎啕,“许二爷,全是我的错,没教好儿子,这次一定送他远远的,不再出现在许家人面前,还请二爷高抬贵手。”
看了梁正茗许久,许山夏这才开口,“清净,就这样吧,我知你恨他伤了清泉的手,爹也恨,可爹不想你为此受到伤害。
如今对方同意归还名额,梁嘉述也不在洛江县了,咱们的仇算是得报了。”
清净微微蹙眉,握着棒球棍敲了敲梁嘉述的肩膀,警告他,“以后再胆敢伤我许家坪的任何一人,你就得掂量掂量你的狗命值多少钱。”
梁嘉述哪里敢看她,就怕眼里的怒恨泄露此刻的心思,连连点头,却不再吭声。
小厮去金河镇钱庄取来三千两的银票,给了许山夏后,梁正茗终于得以带回自己的儿子。
梁正茗扶着儿子上马车,也不知是梁嘉述膝盖太疼了还是死里逃生后的松懈,他的脚一滑,正脸朝下,趴在了车厢板子上。
小厮手忙脚乱扶起了少爷,见到的便是一张缺了门牙,鼻血横流的猪头脸,车厢里顿时传来梁嘉述的鬼吼声。
“真他娘的邪门。”
有个随身小厮顿时想起了陈用九曾经给提醒的,血光之灾,吓得手一颤抖,不敢再接近自家少爷。
等到载着梁嘉述的马车离开,还留在许家的梁安茗问清净,“既已赔罪,不知许姑娘能否跟安庆府的酒行知会一声?”
清净扯了扯嘴角,“梁豪绅诚意满满的,连自家侄子都能出卖,小女子佩服不已,王行老那边,我会写信过去说一声。”
得到保证,梁安茗这才踏着稳健的步伐,从容离开了许家。
许山夏谢过许家坪众人的鼎力相助,“明天请各位来家里吃饭,今天家里还有事商讨,就不留诸位了。”
许阿杉连连说不碍事,带着众人很快就离开了。
清净去隔壁请了爷爷过来,顺便去酿酒坊叫了大伯和三叔。
堂屋。
“清泉的伤两个月后便能提笔,县试报名是在正月,他的名额回来,儿子是想让他继续去学堂的。”
许老头放下烟杆,问孙子,“清泉,你的意思呢?”
许清泉静默了一会,低声道:“爷爷,爹,我想在家温习功课。”
对此,许老头是支持孙子的,“手暂时不能写,去学堂也做不了事,索性就在家待到完好,我们也能放心一点。”
许山夏为难地开口,“我一开始是想在学堂外替清泉租赁一小宅院,雇佣个婆子,让他给清泉做三餐。
既然清泉想在家里读书,那就待家里吧。”
叫他们几个过来,就是商量这三千两如何处理。
“自然是给清泉养伤用的。”比起钱,许老头更担忧孙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