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和气生财

长平县城南东安里谷场，数十名年岁不同的男子、妇人或手拿羊皮，或三人、两人结伴站在摆放于谷场左上角、右下方案几前方,向坐在对面的青衣杂役询问。而一些早先到来者，待杂役查验过后，已前往右上角案几签订契书，领取应得酬劳。

右下方长七尺的案几处，坐在左侧第二个座位的男子接过对面老者递过来的羊皮，放于案几仔细查看。

“皮色昏暗，毛色干涸，下品。六贯钱。”

拿起羊皮递给身后同伴。

老者回道：“多谢小哥。”

转身走向右上方。

“小哥，除去羊皮，俺前日上山狩猎，尚有鹿皮两张，一对鹿角，可收否？”

“是也！”....“俺家中尚有些零碎牛皮、牛筋！”....“俺家中尚有三张狐皮！”....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

正中案几，荆男拱手喝道：“列位乡邻:鹿皮上品二十贯半两钱；鹿角三十贯；狐皮尚品三十贯！”

右侧人群后方，一名老者转身拱手，“先生阔绰也！恕老朽冒昧，敢问先生购置如此之多皮货作甚？”

荆男放下笔，拱手回道：“皆制衣所用，然则目下所需多为羊皮。”

老者不再多问，道谢过后，走向北面。

左上角靠近山丘处案几前方，何林拿着皮尺走到站在前排，第三名男子身前，为男子丈量身长。

“内衣与外袍形制相似，需细软布料缝制，缝制之法比之外衣更为简易。”

片刻后，何林返回后方案几坐下。

与何林相隔五十步右侧，柳氏放下手中笔，“女子内衣制法繁复，初时不适亦是常事。”

拿起案几上书简，递给对面一名妇人。

妇人打开书简，只是略微扫视一眼，双颊迅速略过一抹微红，“夫人，此般内衣甚是羞人哩！”

柳氏笑道：“习惯便好。”

“夫人，奴家中并无此种布料，该当如何？”....“夫人，奴家可否入商社做工？”....

余下六名女子纷纷走上前去。

柳氏取来另一卷空白书简，“城内布料坊自会为各位姐姐送至里正家中。”

看向站在第二位，身着褐色短打的妇人，“不知姐姐家中可有幼子？”

妇人回道：“有一幼女。”

柳氏当即应允，边书写缝制之法，同时为众人解惑。

前方荆男处，三名高矮不一的男子径直来到案几前。

站在中间，身型微胖的男子拱手施礼，“在下自邓邑而来，传闻柳氏商社于此购置皮货，特此前来询问。”

荆男起身拱手，“购置皮货乃是取其皮毛，创制新式布料所用，余下皮料缝制冬衣。”

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示意。

随即三人同时拱手，“请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