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秘密 笑容比黑色的血更诡异…… - 和皇帝凑合过日子 - 当归陈皮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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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秘密 笑容比黑色的血更诡异……

皇帝今晚心情大好,二人一道用了晚膳,他也不去灯下处理公务了,只管搂着自家皇后在窗边看月亮。

帝后大婚已久,今日才真正有些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滋味。

难怪古往今来,得了佳人便荒废朝政的君王不少,皇帝心中感叹,怀中抱着软玉温香,谁还愿意去挑灯夜读,坐个冷板凳?

清辉洒了一室,他从后面搂着华梓倾,头低下来,脸刚刚好埋在她的颈窝里。女子的香不比花香,更清浅温柔,更让人心驰神往。

“皇后或许不信,朕初见时,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咱们上辈子见过。”他低声耳语,“这是不是缘分?”

他是穿越来的,他总怀疑华梓倾和那个世界里的他,存在某种渊源。

华梓倾愣了愣,她想的不同,她和皇帝曾于数年前,在樟州边境的山林里见过一次。皇帝的熟悉感,莫非是源出于此?

她笑了笑,没有顺着皇帝的话题说下去。

“皇上只管问臣妾喜不喜欢你,那你呢?皇上可没好好说过喜欢臣妾的话。”

“朕喜欢皇后。”他勾着嘴角,在她的侧颈边蹭了蹭,又看着皎洁的明月说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不对,”他想了想,俊颜舒展,坏笑了一下,“皇后是条咸鱼,朕就陪着皇后,做一对最咸的咸鱼……”

前一刻端庄温柔的皇后顿时跳脚,转过身来瞪他。

皇帝意识到,再说下去,可能会挨上一顿老拳,若惹恼了皇后,一顿“家暴”得让他这副小身板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再不中听,朕好歹说的是情话,皇后呢,皇后至今为止,就勉强说了个喜欢,都没什么表示!”他抱头偷瞟了几眼,语气竟像是撒娇,“不公平~”

“臣妾怎的没有表示,”华梓倾狡黠地笑道,“御膳房特意为皇后做的当归红枣大骨汤,臣妾不是与您分享了?”

皇帝之前心情好,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品出不对劲来:“这个汤……感觉是给女子补气血的,你怎么给朕喝了?”

“皇上从来娇弱,又听了二公主的话,想要个孩子,臣妾是为您着想,担心您身子不行……”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对一个男人说这两个字,哪怕他是个病秧子,那也是有男子尊严的。

皇帝瞬间黑了脸,刷地一下落了窗帘,将如雪清辉都关在了窗外。

他掐着纤腰,将人按在贵妃榻上,发丝滑落下来,眼角带着潋滟的春色。“行不行的,不如皇后再试试……”

旖旎的尾音淹没在唇齿交织间,华梓倾不知是何时,锦带被扯开,衣衫渐松。

昨日半夜流连,有些风景却看不够,她身姿迷人,皇帝一碰上,便会血脉・偾・张。她浅浅的鼻音,牵动着他的神经,更是思之如狂。

华梓倾透不过气,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皇帝面含春色,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带了诱人的水气,唇色愈显艳丽,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他急切地动了动喉结,又回头看了看屋内燃烧的烛火,明亮得碍眼。

华梓倾是善解人意的,她顺手拨下头上的金钗扔了出去,一道利索的金光划过,径直打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暗了下来,只余外间两盏幽暗的小灯,方便宫人上夜。

似明似暗的光线平添暧昧的气氛,失了金钗的束缚,空气中飘过如兰的发香。

皇帝半卧在榻上,呢喃的声音恍如宁静夜晚拂过耳边的微风,除了极亲近的人,别人听不见。“昨日朕帮了皇后,今日,该皇后帮帮朕……”

月亮躲进云里,皎洁的清辉收敛了七分明亮,只余一团朦胧的光影,软软吞吞,轻柔地落在窗上,像是裹了糖的酒酿圆子。

甜蜜的昏沉的夜色里,影影绰绰,传出他接连的抽气声。他最喜欢皇后这直率的性子,爱憎分明,没那么多矫情和拐弯抹角。这事上她也直率,让他满足得不知身在何处。

当皇帝真的不必三宫六院,拥有皇后这般的女子,皇帝已经别无所求。

良辰美景,这是令人沉沦的人间温柔乡。

皇帝是位明君,即便是沉沦,次日清晨,他到底是没再误了早朝。

小由子进来伺候皇帝更衣,华梓倾背对着他二人,端坐于妆台前,之红在为她梳妆。

皇帝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出他的皇后其实正难为情,想起昨夜叫了两次水,都是小由子亲自打点的。

他穿戴好的样子清贵飘逸,风流倜傥,抿着嘴唇笑起来,容姿艳。皇帝临走前,从身后凑到她耳边,笑谑道:“不必害羞,皇后很快便会习惯的。朕又腰疼了,今晚,再给朕揉揉。”

“皇上再不走,可就要迟了!”她面若桃花的样子,说什么都像是娇嗔着打情骂俏。

宫人们簇拥着御驾离开,华梓倾妆罢,依例去向太后请安。

谢太后喜欢艳丽的妆,喜欢浓烈的酒,喜欢繁华热闹,但她对后宫众人却疏远冷淡。每月里,只有在太后无需诵经的那些日子,后宫众人方可前往广慈宫请安。

太后还不到四十岁,却是比寻常女子更怕老,更介意。厚重的粉底,胭脂如霞,她不许自己在姿色妆容上输人半分,哪怕,这些前来请安的后宫女子们个个正值青春,有的甚至尚在碧玉年华。

和往常一样,太后闲话几句家常便没了兴致,只是,她今日叫众人散了,却独叫皇后留下。

太后说是与她商量,但华梓倾听完就懂了,太后今日所说之事,没有她商量的余地,只不过她毕竟是皇后,知会她一声罢了。

太后母家兄弟兴安郡王谢蟒有一掌上明珠,也就是皇帝的表妹,叫谢茗焕,早些年便封了县主。

谢茗焕想要入宫,从前太后一直想方设法地劝阻。她迟早会除掉皇帝,窃取江山,她没必要再搭上一个谢家嫡女,谢茗焕好歹是叫她一声姑母的。

太后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皇帝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且秦曹两家的女儿都不是好对付的,总有太后护不住的一日,唯恐让亲外甥女受了委屈。

谢茗焕本是消停了,但是前几日听闻,皇帝表哥并不爱去后宫,秦曹两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昨夜,消息灵通的郡王府又得知,董婕妤被打入冷宫,谢茗焕更加按捺不住。

皇帝表哥既然没有特别宠爱的人,而她至少有表兄妹的情分在,那么,没准儿有机会。

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壮志一旦膨胀起来,便再听不进半句劝,她在郡王府折腾了半夜,一哭二闹三上吊,直闹到爹娘都妥协了,站在她这一边。

今日一早,兴安郡王便亲自修书一封,托人带进宫来,言辞恳切,请太后成全。

太后原本是看着那点血缘,想给谢茗焕指条明路,凭她是皇帝的表妹,日后何愁挑不到如意郎君?然而,她不知好歹,偏要往死路上挤,那就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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