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请
第161章请青悦出门了?随官传话来,太子会在天后殿呆到女相候选人晚宴之时直接过去,南宫玄依就由薛纳送她过去,虽然有点失望,不是他送好过去,可是人家在自己母后那里,又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倒没有多想。
“小主,该出门了!”
是薛纳来催促的,没进门,就候在那太子的结界之外,极为恭敬,因为太子不在,天帝听说他去了天后殿,倒是想让两母子多呆会儿,干脆派了随将一队来,交薛纳,在众外将跟前,他自然得保持些稳重。
“哦!”
出门了?没有青悦,心里还真是空荡荡的没个主,南宫玄依倒抽了口气,伸手摸索着去了梳妆台,简单地上拾了一下自己,用他送的发束,高束起自己一头习惯披散的青丝,并用昨日让青悦帮找的纱巾,轻捂着那只有一层皮包着的眼处,倒是遮了遗憾,她其余清秀的五官更是漂亮得明显。
“好了,没事儿的!”
今天是天帝主持的宴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南宫玄依自我安慰着起身,可是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挖眼那天最后的记忆。
南宫玄宁!
恨,直入了骨髓,南宫玄依的手紧握着那个拐,那手间的痛让她咬紧了牙齿,两齿之间咬得咯咯响,顿在原地许久,那一定要报复的心是那么的决绝。
“小主,时候不早了!”
薛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切从简,也就没什么好耽搁的,可是这时间都过了好半晌,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显得有些着急了,一边催促,一边看看太子的结界,倒是好好的,也就松了口气。
门外的催促吵醒了在愤恨之中的南宫玄依,她回神地将脸儿正视向发音的地方,一扫脑海中那个恨,极为淡地一笑,然后杵着拐就出门而去。
一切从简?
也就是一头简单束起的青丝,和一身淡蓝色的纱衣,可是出门而来的人却让人眼前一亮,美是由内而发的,盖住了那眼睛,但是其余的漂亮净显无疑,而最最重点的不是这些,而是南宫玄依那挺直的腰板,极那无所畏惧的气息,凤?也就差灵的相合罢了。
“走吧!”
听她的声音,薛纳才清醒过来,看已经在侧面的她,是傻不拉几的后跟着应是点头,伸手要抚南宫玄依的,可是却被南宫玄依颔首地谢过,并伸手地向前,示意他前行。
“小主能行吗?”
薛纳问得很含蓄。
“没问题的!”
听步而行,她已经练得格外的好了,对那关切自己的薛纳,她客气地点头。
不备马车?
和所有人一样步行往,这对南宫玄依而言,应该是件难事吧?可是看她执意,薛纳也不好再强调,只是一路在前,极为小心地观注着测面的她的举动,生怕有个闪失,到时候太子可是会要他脑袋的啊!
“王爷?”
青鸣的出现,让薛纳极为吃惊,可是真怕他的靠近,因为太子在情感方面是极为小气的人。
“我来送小主!”
听说她步行前行,青鸣才忍不住过来的,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人,他无比的激动,游离?那纱布遮了那双失去的漂亮眼睛的地方,她已经看不到他的,即使再多的表情,也是多余,他努力地把波澜压抑到了心里,淡淡地望向随将之后的她,微微地一笑,对那薛纳表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有随将一路,王爷……”
“我只是送送游离小主,其它的不会有的。”
薛纳的顾虑,他看在眼里,只是略过这些,他只看那可怜人儿,极是平静,纠紧的眉心,和复杂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对她的心意,不是南宫玄依吗?可是他怎么会感觉还是她?尽管她是声声地否认。
“游离小主!”
走到她的跟前,青鸣淡淡地称呼她的名号,那内心之中是无比地希望她能否认这个称呼,承认那个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可是承认了又能怎么样?他能保护她吗?俨然不能,他深吸了口气,收回了所有的复杂,看她张嘴,居然怕她先声地拒绝,干脆开口地打断了她的话。
“请!”
不多说,听这些简短,想想时间,南宫玄依并不想再多耽搁,也就听他的盔甲在侧的声音,步步地往前,哥哥?呵,不想原来自己跟宫里的关系早就深渊源了。
“哟?我说谁那么大的排场呢?原来是太子府的游离小主?”
这声音?
做鬼她都不会忘记的痛,南宫玄依猛地握紧着那手间的拐,牙关咬紧,恨恨地咯咯响。
什么事啊?
有青鸣一个王爷在身边,还有这么多随将,薛纳倒不紧张其它的事儿,只是看那骄傲的南宫玄宁,想着某个棺材里的东西,他心里还是瑟瑟的,仔细地辨识那清楚了的脸,已经有些深陷的眼窝,让薛纳更是心慌,不敢再看,干脆地躲到那中青悦一样高大伟岸的青鸣的身后,小心地喘息着那心中的惊恐。
“游离给娘娘请安!”
恨!
可是她不能忘记了,她远没有达到和这个毒辣的妇人抗衡的那一天,她要忍耐,清楚一切之后,她变得格外平静,顺着那人的方向,曲腿地给她行了个礼。
游离?
众所周之,她的眼睛是眼前这人夺了的,青鸣握紧着那剑柄,一脸凶厉,蓄势待发一般,可是听她的请礼,他觉得很错愕。
嗯?
她居然还能当众给她行如此的礼?南宫玄宁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睁的老大,上下地打量着确实与那最后的南宫玄依相同举止的游离,她在挑衅自己吗?那纱布遮着的眼睛,她蹙紧了眉头。
“免礼!”
沉默了一会儿,接到青鸣的凶煞的眼神,这当众的,还真不好发飙,最后的眼神还是落在那淡然的身份为游离的身上,手多此一会地一抚之后随着一声的即出。
听到她的声音,那恨得全身血液都在逆行,可是南宫玄依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只是缓缓地起身,极为淡定。
不可能,如此淡定,她难道忘记了她是挖她眼睛的人了?
“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