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被囚妖界
第39章被囚妖界
这时,极远飞过来一束紫蓝色光芒将寂空笼罩。寂空大致知晓是谁,便将菩提树枝放进虚空芥子袋,垂目看着手腕上的小青蛇,不言不语。
满头白发的妖略一思索,挥挥手,制止其它妖欲攻破防护的行为。
不出十弹指,无名落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对满头白发的妖行了个礼,道:“白老,打扰了,这是青青友人。”
白老点头,他倒一直温和含笑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这时才带上几分真心,他道:“名儿你怎回来了,怕是不想历情劫偷跑回来的吧。”
“白老,你又取笑我,对了,狐墨在哪儿?”无名避而不答。
白老将趴在地上的小妖主拎起来扛在肩上,说完招来妖云,甚是遗憾道:“早知他是青青友人,我何苦把小黑灌醉,跟我来吧。”
无名道了个谢,挥手去了笼罩在寂空身上的法术,一妖一人一前一后上得云,白老御着云急速向涂山飞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白光,被叫来捉寂空的其他妖像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凡修道者都知,天界有狐在青丘,妖界之狐见涂山。
涂山,妖界狐族的属地,宫殿楼阁绵延数百里,在若隐若现的白雾里可窥探一径,白老落在山脚城镇的一处宅子里,在人间很普通的宅子,在这城里自然也有很多。
白老将无名和寂空引至前庭便消失不见。
两人等了片刻,除了续水的小婢,没有其他妖出现。
寂空看着小婢身后甩了又甩的蓬松尾巴,再看看小婢那一脸懵懂无辜,将杯中茶一口饮尽,低头看着再身上不断游动的小青蛇。
“你怎么会遇见白老?”无名抿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我本欲寻你,后来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妖,我没接,随后他就出现。”
简明扼要至极,跌宕起伏的情节硬生生被他说得平淡无波,像极了无味的白水。
“哦,无妨,小黑出名的一杯倒。”无名了然,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寂空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黑,跟喊狗一样。”暴怒的声音响起,“嗷,娘亲你打我干吗?”
“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还不向干娘道歉。”女子妖媚的声音响起。
寂空抬头,门口站着三男一女,皆是眼角上勾,多多少少显得魅惑,身份不言而喻。
无名脸上的淡漠柔化,看起来温和不少,对着走在前面的男子招招手:“不用挂怀,狐墨,我此次来是有正事的。”
“不用多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无名闻言非但没放心,反是皱眉不已,她记得这事她还没说,事关重大,由不得她不小心。
狐墨笑了起来,温文尔雅中带了丝魅惑,他解释道:“我族中有星师一职。”
再多的就算是朋友也不适合说了,他先是族长后才是无名与许青青的友人。
无名明了,于是不再追问。
她曾自梦蝶藏书中偶然中看见关于星师的点滴皮毛解释,那已是极为强大的,星师不同于修道者,修道者探索天道推演天机,星师则是是根据周天星象进行推演,据说曾有惊才艳艳之辈推出了一人自天地而生之后所有事,最终吐血而亡。
星师单从此处来说,实在比修道者强上不少。
狐墨大袖一挥,众人消失。
众人再睁眼时身处一处空旷的平地,平地里有极大的青铜祭坛,上有花纹铭字神秘繁复,祭坛旁围着十根黑色玄铁,玄铁上亦有花纹铭字,有锁链挂其皆委地,其数不可计,看起来威严恐怖。
无名征询的看着狐墨,她不太相信狐墨准备好的地方会是这样,这里怕是用来关押十恶不赦的囚犯都有些大材小用,用来关押六界重犯才正好,许青青何至于此。
狐墨神色严峻的点点头,侧身对一旁的寂空伸出手。
寂空古波不生的眼泛上深深浅浅的黑,沉默着好半天,终于伸出手。
狐墨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小青蛇蛇尾丢向祭坛中央,与身后三人一同捏诀念法,玄铁柱上的锁链层层缠绕,祭坛边缘升起浅蓝色结界。
结界中青红光芒闪烁,颜色越发耀眼,不断有撞击声传来,等到青红光芒退去,撞击声也停下了,原先被锁链层层叠叠压的看不见的小青蛇暴涨许多,占了整个祭坛的四分之三,青色蛇身不断扭动,意图挣脱黑色锁链,蛇身鳞片被弄掉许多,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硕大的蛇瞳血红一片看不见瞳孔。
狐墨见状长出一口气,颇有些轻松,却不防被一拳打在肚子上,看着欺身而近的男子有些茫然,不懂好好的怎会发了疯。
寂空冷冷看着眼前的妖:“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若有什么好歹我决饶不了你。”
狐墨吐出口中血沫,笑道:“说也说不得,说也说不清。”
无名捏住寂空还要再打的左手,看着他的眼摇摇头。
她道:“我虽不知狐墨怎么想的,可他对许青青的情分不会比你少上半分。”
寂空眼中深深浅浅的黑退去成最开始的深黑,他放开手,看着嘴角有血的狐墨,喉结动了几动,道:“抱歉。”
狐墨擦擦嘴角的血,对着劝阻的无名露齿一笑,看上去很是爽朗,他道:“无妨,无名呀无名,许青青若有你一半懂我,如今我们就不会是这般模样。”
他身后的妖媚女子正要走上来,他却“砰”的一声倒下,身上露出来的地方皆泛着黑。
女子被唬得紧走两步,见他左手有两个牙印,已猜出他被小青蛇咬了一口,当下往他心窝踹了一脚,直将他踹到白老身前。
她冷笑道:“他是算准了呢,才敢当着我面说这些,他这一生也就把我有法,吃定了他这副样子我不能将他怎样,只是这次我偏偏不愿让他如意。”
说罢,招来妖云便要离去。
无名本不想说的,却觉着狐墨着实有些冤枉,便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他嘛,何况小黑如今都这般大了,你跟他计较什么,你明知他除了感叹一二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女子哼笑道:“你是他友人自然这般说,可若你是我友人呢,我知道你觉着他冤枉委屈,可是他不该的。”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人却半点不含糊的直奔了山谷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