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欠虐的男人
“什么?”楚镜茫然,眼中水汽弥漫,掩去了往日的锐利明亮,显得整个人都温顺下来。
张渐天脸色沉静,他握住楚镜的手,轻轻抚摸,“楚镜,你喜欢蓝田吗?”
“喜欢?”楚镜这次听清楚了他的问题,低头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增大,笑得整个肩膀都抽动起来,他从张渐天手底抽出手,捂住了脸,笑着摇头,“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看着这样的楚镜,张渐天觉得心脏狠狠地揪了起来,他用力握住他的手,让他露出放浪形骸的笑脸,危险地眯起眼睛,盯他看了半天,突然极淡地笑了,“不喜欢就好。”
他伸手关了楚镜的电脑,将他强行从电脑前拉起来,拉到楼上宿舍去。
此时是八月底,两人从酒店出来,都是一身臭汗,张渐天去洗手间打一盆温水,拧了毛巾给楚镜擦身体。
眼前这个年长的男人已经醉得沉沉睡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少年解开了衣扣。
酒精使得他的胸口泛起淡红,淡茶色的小点颜色也仿佛深了一些,张渐天手握毛巾,从他胸口划过,忍不住停下手,专注地看着平坦胸膛上的茶色突起。
似乎从被自己撞破之后,楚镜就再也没有带过乳钉。
但是靠近他,能清晰地看到两个小孔,将那突起横向贯穿。
张渐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变态了,他竟觉得,这被贯穿的突起,性感得无以复加,他不敢想象楚镜带着乳钉的样子,那无疑会让自己做出有违伦常的事情。
视线黏在他的身上无法转移,张渐天猛地一手捂住眼睛,仰脸长叹:为什么,会有一种迫切想要占有他的感觉?
草草将容易出汗的地方擦过,张渐天为半裸的楚镜盖上夏凉被,垂头坐在他的床边,看着自己蠢蠢欲动的下半身,苦恼不已。
呆坐半天,他端起已经凉透的水盆,走向浴室。
管诚和白小节一直到天亮才浩浩荡荡地回到宿舍,一个个都满脸疲倦,一脸纵欲过度的死相,而事实是,被凤舞妹子们豪放的歌声折磨了一个晚上,大家对自己的性取向纷纷产生怀疑。
张渐天被吵醒,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看到横尸客厅的队友们,黑线,“你们有必要玩得这么疯狂?”
“别提了,”管诚挥挥手,“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弃暗投明,转当同性恋了!”
张渐天无语,转头看向白小节,“他受什么刺激了?”
白小节一脸倦意,“凤舞的妹子……”
张渐天一脸问号,在脑中努力回忆凤舞战队的当家主力们,却悲哀地发现,令其他同龄男生们趋之若鹜的美女们,在自己脑中的印象,竟然是……没有印象!
整个饭局时间,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到楚镜身上去了,真是疯了。
正说着,陈词醉醺醺地走进门,一看客厅里的三个队员,嘿嘿乐了,叼着烟扶墙大笑道,“没用的小兔崽子们,凤舞这几个丫头才在哪儿呀,等你们以后真讨了老婆,才知道女人的可怕之处呢。”
“得了,”管诚趴在沙发上做死尸状,“别说得好像你讨过老婆一样?”
陈词一脸享受地抽一口烟,仰脸,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曼声笑叹,“我倒是想啊……”说完,哈哈大笑,转身进了楚镜的卧室,进门就一头往床上栽去。
楚镜正睡得香甜,被他一头撞醒,起床气严重,抬脚就要踢他,被追进来的张渐天连忙压住,“冷静,冷静啊,楚哥!”
陈词脸上挂着巨大的黑眼圈,趴在楚镜的床上呵呵直笑,眯着眼睛抽一口烟,笑道,“你的床舒服,给哥躺躺,你去渐天房间接着睡。”
楚镜脸色铁青,到底还是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头重脚轻地下床,扣上胸前的扣子,飘到客厅,扫一眼管诚和白小节,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头看向张渐天,“华弦和肖图呢?”
管诚瞪起一双通红的醉眼,眨巴眨巴眼睛,倏地跳起来,推推白小节,“死了猴儿了,那俩啥时候丢的?肖图不会把大仙给卖了吧?”
白小节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放心吧,大仙那个怂样儿,没人会买的。”
管诚严肃地说,“不一定,大仙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小脸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卖给老鸨子还是很值钱的。”
白小节不理他,用抱枕盖在自己脸上,彻底睡死过去。
楚镜想了一会儿,淡淡道,“算了,我大概能猜出来他们去哪儿了。”
肖图注意到华弦偷溜出去已经是凌晨三点,追出KTV,正好看到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忙大喊,“大仙!”
华弦从出租车中又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跑到车边的肖图,“你干嘛?”
“你干嘛?”肖图反问。
华弦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有事呗。”
肖图粗鲁地将他塞进车内,自己也不客气地坐了进去,“那我陪你,”说完对司机笑道,“师傅,开车吧。”
司机用奇怪的眼光从后视镜中看他们,车子半天没动。
华弦瞪眼,“看什么看?开车!”
司机黑线地看着他,“你们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肖图鄙视地看向华弦。
“看什么看,闭眼!”华弦不客气地一爪子糊他眼睛上,对司机道,“圣慈医院。”
夜间路上没有很多车辆,出租车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在路上几个夸张的漂移,电光火石间停在了医院门口。
华弦付钱下车,径直进了VIP住院部,跟楚镜来过几次之后,这里的护士们也都认识他了,知道这个漂亮的男人每次只是趴在窗户上看一眼就走,不会闹什么事情,所以也乐得卖楚镜一个人情,只要不遇到王灭的家人,基本是没有人管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走廊里,华弦来到王灭的病房外,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肖图,十分纳闷地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肖图望天,“不方便告诉你。”
华弦澹照例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直起身子。
肖图觉得稀奇,学着他的动作往窗户里望去,只见病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机器上的显示屏发出微弱的亮光,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躺在病床上。
他看了一会儿,没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于是直起身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华弦那双漂亮得近乎冤孽的大眼睛正在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吓得往后一跳,压低声音,“你想吓死我?”
华弦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了,原来你是不灭之王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