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玩偶与画笔

明哥最先清醒，他急忙走到余晖面前。

他们尽管被迷惑，但都还有着之前记忆，记得是余晖最后救了他们。

如果自己再沉浸在小丑的环境里……

小丑离“异常”只差一步，成为“异常”后鬼域将会消失……他们会何去何从？

不敢想象。

“怎么样了，新人？”

余晖用手捂着脸说道：“不要担心我……一会……一会就好了。”

离开了小丑游乐园大厅，陌生的场景让他能够克服心底的空虚。

只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抚平心灵的后怕与颤抖。

过了许久，他才长呼一口气，心底的郁闷被再次压下。

这一次发病，才算是完结。

猎鬼者们依旧坐在酒吧内，只是大多都面带笑容的死去。

躺在椅子上，撕裂的嘴角，说不出的诡异。

这些猎鬼者体内的恶灵还被小丑压制着，过会恶灵复苏有的忙的。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那位御使鬼手的猎鬼者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来，也就是说除了余晖和余薇，十多位猎鬼者只有明哥张权还有苍活了下来。

“小丑呢？”余晖问道。

明哥正抱着不稳定颤动的血色镰刀，张权似乎去通知人过来“打扫卫生”了。

明哥一边将血色镰刀始终贴在苍的“尸体”上，一边指了指地面上的画笔与玩偶。

“什么意思？”

余晖有些不能理解。

“和你那把影刀一开始的模样一样，这就是小丑真正的本体，我建议你收容它，而不是斩掉它，它可以为你提供不俗的战斗力。”明哥开口解释道。

自我封印的恶灵，收容不会有任何风险，所以明哥的建议是收容。

我怎么知道影刀一开始是什么模样……你莫不是在诓我！

余晖暗自诽谤一句，随后拿起地面上的画笔和玩偶。

把玩一阵后，发现和普通的画笔没有任何区别，玩偶也不能够说话。

这东西怎么收容？

总不可能是对着自己身体来一下吧？

余晖兴致来了，也不去问最终答案，一个人在那思考。

滴血？

可能……

滴血的话，对自己来一下狠的好像也差不多。

看着坐在那发愣的余晖，刚刚醒来的苍走过来一把夺过画笔。

“喜欢什么图案。”

“图案？”

“喜欢在脸上刻什么图案？”

苍再次重复道。

“额……眼泪？”

这是余晖的第一反应，因为他只见过这一种妆容，贴标签的不算。

苍没有废话，拿着画笔就点在余晖脸上。

“你干什么？”

“别乱动。”

苍抓着余晖的脑袋，在他脸颊上画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红色泪痕。

画笔不需要沾染料，笔尖上浓郁的红色再多的水都洗不干净。

点上泪痕，苍手上的整支画笔化为一团黑烟飘散。

“看不出来，你挺有画画天赋的嘛。”

余晖凑到镜子面前，脸上的泪痕细节十足，甚至有水滴状的反光，好似真的是一滴红泪，停留在脸颊。

给余晖添加了一股妖异的气质。

这都是次要的，随后，余晖发现自己与红泪仿佛有了一层连接。

“它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

余晖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