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管夷吾看向我鼓鼓嘴后,随即沉默不语。
而我也茫然的把视线转向别处。
一辆车上,四个人,而我却不是他们派系的人,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现在这寂静的场面对我来说确实有些气氛尴尬。
“范兄,那美玉可借与我查看一下?”管夷吾指向我右腰旁的玉佩
那是老板给我的玉佩,此刻在耀眼的阳光下我才清楚的看到玉佩是刻着一条鱼和一朵莲花。我将玉佩取下,管夷吾接过玉佩又是细细观摩一番。
“管大夫这是瞧上这位公子的玉了?”公子纠开玩笑道。
“非也,当年在齐国我与鲍兄同游的时候,也见到过一个人,他当时住在闹市之中,可店铺却无人问津,我和鲍兄则怀疑莫非是他国细作聚集之地?”管夷吾将玉佩翻过另一边继续说道“之后我便和鲍兄同入该店铺,店铺内可以说珍宝云集,美玉铜器数不胜数,而地上则正刻着这样的鱼,不过是两条!”
车子忽然搁着石头踉跄一下,我们四人随即晃飞起来,而我的心也随即吊在嗓子眼
“车夫让前面带路的走好一点!如果世子有啥意外,军法从事!”召忽对着车夫说道。
难道管夷吾认识老板?
只见管夷吾继续说道“我和鲍兄在那店里逗留很久,才有一位身穿白色衣袍少年前来接待,当时他的腰上就别着这块玉,不过一部分黑一部分白,上是莲花下是莲藕,当时鲍兄异常喜欢,可惜那少年并不卖它。”
管夷吾眼神微微上扬看着我说道“那少年是姓商吧?”
我猛然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老板是商鞅次子,随道家修炼躲过灭族之难,汉时与淮南王共同成仙,却又留在人间继续修炼,期间穿梭各个时代收集和买卖宝物,直至元朝时期被杨琏真迦盯上被迫用大阵传到二十一世纪我那个年代,而后与我又回到东周齐国?
我思索着,冷汗也不停地流下,那他,老板的年龄得有千年计吧!
“范兄,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姓商的少年?”管夷吾仍然问道
我强装镇定的答到“是,他是我的叔父。”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商兄侄儿,为何还说是高大夫侄儿?”管夷吾接着逼问
“那是因为”我刚想开口便被召忽打断“好了,齐国内乱刚平,这位兄弟带着是雍大夫信物来的,况且人家从未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是好是坏,搬出高大夫诈我们也情有可原吧。”
管夷吾随即看向公子纠,像是等他的结论。
公子纠微闭着眼说道“范澄然既然是来汇报消息,一路上应该是谨慎为好,高傒名声在外,借助高大夫之名确实有些便利,我对他并没疑心。”
管夷吾随即将玉佩交还给我。
可在此时忽然马车停住了,我们四人因为惯性忽而向前猛冲出去,差点掉落车下。召忽起身对车夫怒骂道“我刚不是让你传话,说让前面带路的走好一点吗?这怎么又停下了?这次要耽搁多久时间?”
“将军,我也不是有意的啊,刚我已经传话了,只是这次前面的停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车夫一脸委屈说道。
“召将军!”秦子驾着马车来到旁边“前方似乎有情况,还望各位能与我看看。”
管夷吾说道“召忽,你与世子就在这车里等吧,我和范兄前去看看”随即召忽抱拳领命。
三辆马车奔跑确实很快,只是太过颠簸,不一会儿就过了数十乘马车来到最前端。
我问道“曹将军,为何停下?”
曹沬下车将马鞭指向地上说道“来看,这里车行印记新鲜,而且这字,应该是莒国军队的车印。”
我和管夷吾随即下车查看,管夷吾摸了摸须端说道“确实是莒国的车轨,难道他们已经走这么快了?”
“此地已经到了即墨,离临淄不到很多路程了”
“曹将军,这里哪辆车快些?”管夷吾转身说道
“我的这马车快些,三匹马皆是从北边燕国购来的好马”
“望将军能将此马车借我,再予我两乘甲士前往追赶公子小白”
“两乘甲士?他们那可是也有军队护送啊”曹沬疑惑道
“这我知道,你们从另一边行进”管夷吾指着另一方向说道,“我完成计划后自然在另一边等候你们”
曹将军手一挥,左右两战车甲士和自己战车便走了过来。
“一切由管大夫做主!”曹将军抱拳后将马鞭交于管夷吾。
“走!”管夷吾将我拉上车,便带着两乘战车的甲士向前狂奔而去
树林里三辆战车狂奔惊起一片鸟叫,我每次想要稳稳的站起都会被摇晃的车体给晃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初商兄还曾与我在山中驾驶马车狂跑,怎么他没教给你驾驶马车的技术吗?”管夷吾大笑道
我被晃的说不出话,这感觉就像做了一百躺小船打转的感受,终于,在一山坡上管夷吾停住马车,而我则在马车边吐了起来。
“那里便是公子小白和鲍兄所在地了,他们现在还在休息。”管夷吾说道
我晃晃悠悠的爬上马车,向前望去,果真有一营地,已然炊烟袅袅,生火做饭了。附近不少军队,围在中间的便是一辆豪华的马车,我想那应该就是公子小白和鲍叔牙所在的地方。
“走,下去和他们碰一面。”管夷吾随即将车开下
我大惊道“你不怕那么多人吗?”
管夷吾笑道“大丈夫无惧多少人!”
不过一会,我们三辆马车便开到莒营边上
一莒兵看有人闯入营地,戒备的问道“来者何人?!”
“我乃齐国大夫管仲是也”管夷吾大声回道。
过了一时半会,莒营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我们将马车开进去,看的出莒国派出的士兵也是优中选优,挺直的高个穿着半甲的战衣袍,左手执长矛,右手执剑鞘,杀气腾腾。管夷吾看到此仍然没有丝毫惊慌,有条不紊的把马车开进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