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屠先生(3)
薛青山上车后第一时间把狄智的资料发给了花都东城西街,他曾经帮助过的余黄毛,随后开车带着铁头的小弟胡玉文连夜去了花都。第二天中午,薛青山就到了花都西街。
花都东城西街和薛青山上次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街道上依然看到最多的是痞子和太妹以及摆摊的大叔。
虽然一切没变,但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薛青山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老大,为什么来这里啊?”胡玉文下车后问,他现在跟着铁头的习惯,称呼薛青山为老大,看他的样子对薛青山要来的这个地方很失望。
“不要看不起这里,这条街上可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你看看这条街道,十个店面就有八家酒吧,你想想看晚上得多热闹,多少迷人的小姑娘。”薛青山贪婪地望了一眼路边一个穿着齐b裤,非主流打扮的小太妹。
胡玉文并不喜欢非小流打扮的小太妹,但还是配合地笑了一下。
西装革履,染了黑发的余黄毛俨然一幅社会精英的打扮,看到马自达后,三步并两步的帮薛青山开了门车门道:“薛哥,没吃饭吧,我让小娇在家里烧了菜,我们先过去吃饭。”
“长胖了,也精神了,不错,有点像大老板的样子了。”薛青山赞赏地拍了拍余黄毛的肩膀,几个人很快穿过了若水酒吧,到了若水酒吧后边的一个小区,余黄毛的家里。
吕小娇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很客气地帮薛青山和胡玉文端茶倒水。
比起几个月前,吕小娇更加丰满了,多了份知性,小了份野性。
上桌后他问薛青山:“薛哥,你跟天蕊怎么样了,上次我跟她通电话了,听她的口气,好像你们俩见面不是很愉快。这两天我看她发的微信,看她的心事好重,她虽然没说什么事,但我觉得,肯定跟你有关系,你不要老是冷落人家,那样的好姑娘可不是很多。”
“也没有,上次她喊我一起吃饭,我见过她的父亲,看她父亲的样子,对我很反感。不过你告诉她,别为我担心。”薛青山敷衍道,对于何天蕊的事情,他一直不想多谈。
何天蕊不是娄姬那种女人,更不是刘水禅那种女人,不是睡了可以不管的纯情妹子。
“你们男人都流氓,怕负责任。”吕小娇报怨地看着薛青山,在她看来,薛青山不和何天蕊走在一起,不是何天蕊不够漂亮,也不是薛青山没有能耐,而是薛青山怕负责任。
薛青山没的接话,他想的不是他负责不负责的问题,而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在一个城市,一条街道,选一个房子,找一份工作,平静的过一辈子。
余黄毛跟吕小娇有了稳定的生活,他也喜欢这种稳定,有一家够提供他们生活保障的酒吧,有一些像薛青山这样的好朋友,有一套房子,有一辆三十几万,中产阶级开的车子,他很满足。
但这个研究生毕业的人物理解,人各有志,志各不同的道理。在这一点上,他比享受了幸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的吕小娇要开通很多,他对吕小娇道:
“小娇,你怎么可能懂的薛大哥对人生的理解和态度,别用你的思想去想薛哥。”
“好吧,我不理解,但人总是要结婚过上稳定生活的,一直漂荡着也不好。”吕小娇关怀地望着薛青山。
“会的,只是我这种人吧,跟余杰不能比,是个是非之人。”薛青山玩笑道。
薛青山有着自己对生活的认识,吕小娇关怀地报怨他很感激,吃完饭后,薛青山剃着牙,点了支烟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吕小娇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收了碗筷进了厨房,机灵的胡玉文当然知道薛青山要谈什么,他清楚自己还远不到听薛青山跟朋友说话的资格,于是很聪明地帮着胡玉文端盘子进了厨房。
“已经查到了,他们住在花都锦胜酒吧,不过晚上会去东部水库玩,我晚上陪你一起去。”余黄毛把手机递给了薛青山,照片上是狄龙和狄娜儿在蒙古包玩的照片。
“你不用去,这种事,人不适合,我去就行了。不过有件事你得跟吕小娇商量一下,铁头准备在凤凰城开一个车城,他肯定不行,估计得你帮忙。”
铁头跟九纹龙不过是开玩笑的一说,可薛青山放在心上,他自己不愿意创业,并不意味着让身边的兄弟一直默默无闻地给他当小跟班。
“铁头,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余黄毛开心地笑了起来。
薛青山和胡玉文在余黄毛家里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五点的时候,余黄毛带来了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只有头顶留着头发,所着一个小辫子的英俊青年进了屋,对薛青山说:
“薛哥,人是他找到的,他带你去。”
薛青山打量了青年几眼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喊了胡玉文,让英俊青年开车,把他们送向了东部水库的蒙古包。
花都的东部水库附近有一片极大的草场,据说很久以前是某部队的军马场,随着时代的发展,战争不再需要马的时候,这里就空了出来。十几年前,一个很有眼光的蒙古人包下了这片草场。
每年的秋后,他会带着一群蒙古人,在这里搭起蒙古包,把这里变成具有蒙古特色的娱乐区,吸引城市里的人来消费。
花都和附近几个城市的人,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到这里来玩,除了地点不同以外,这里的一切跟蒙古的大草原很接近。
狄智带着狄娜很早就已经到了这里,他先是吃了烤全羊,接着又在一群蒙古姑娘的陪同下玩了一会篝火,随后带着狄娜,到了之前预定好的,可以纵观整个东部水库风景,离水库最近的一个蒙古包里。
他们刚一进屋子,一个身着蒙古服,一身杀气,但长相绝非蒙古人的的光头青年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