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危狱惊情(2)
而他的对面穿着比基尼,背上纹着一朵血红色玫瑰花的女人,正是让薛青山坐牢的刘水禅,刘水禅一直盯着屠先生,那表情很古怪,看上去随时都会杀了屠先生一样。而屠先生刚是玩味地笑着,似乎看刘水禅生气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雷龙象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扰乱了两个人敌对的古怪气氛。
刘水禅嘲弄地望着满头大汗的雷龙象,嘲弄地问:“雷大公子,什么事情能让慌成这样,你女人让屠先生拐走了。”
雷龙象并不喜欢这个张狂到把一切不放在眼里的女人,但他似乎不太敢惹这个女人,于是勉强地微笑了一下,对屠先生说:“屠先生,薛青山的事情有变化,有人介入,好像地位很高,要被送到京城去。”
屠先生很悠然自得地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小口道:“有人介入,京城薛家,薛玫瑰的娘家,我听说国防部的部长薛飞,是薛玫瑰的哥哥,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在京里也有人,再说了,你牢里不是有人吗?你加把劲把他整死不就行了。”
他看了眼转身离开的刘水禅:“刘水禅,你用不着难过,对你来说,男人不就是玩物吗?薛青山死了再找一个,雷公子就不错。”
“我会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刘水禅恶狠狠地说着,把手举过肩膀,对屠先生比出一个中指。
“我等着。”屠先生望着刘水禅弹性十足的屁股,挤了下眼睛,戏谑地笑了。
薛青山被关回牢记后几个小时,精神稍微好了一点的时候,又被关到了禁闭室。
禁闭室只有很小的几个平方,曲着身子才能勉强能躺下。在这样一个完全密封,没有床,只有一个马桶的空间里,灯光亮的像手术台的灯光,想闭上眼睛都不可能,这让薛青山时刻感觉到自己是在地狱里边煎熬。
夜晚八点,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哐哐哐,勺子扣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狱卒打开了小暗格,之前带薛青山见欧阳雄的憨厚狱卒把菜盘子递了进去,谨慎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
“薛青山,你的律师托我给你带点东西,他说这几天肯定有人会来对付你,让你小心点。东西在盘子底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两三天不停的折磨,薛青山已经没什么味觉了,很快就吃掉了连狗恐怕都不愿意吃的食物,翻过了餐盘,随后撕掉了餐盘上了胶带,拿出一一戴细铁丝和一把精致的小刀。
薛青山把餐盘递出去后,用细铁丝捅开了手铐和脚铐,把小刀收在了囚服的袖口里,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开始闭目养神。
在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一天一夜不吃饭是正常的,经常被打到吐血也得坚持训练是正常的,有时候进了原始森林,他们得在潮湿的环境里,面对野兽,不得不蹲在树上睡觉,因此上他已经习惯了各种残酷的考验。
眼巴前他受了很重的伤,但这些伤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十一点多,整个监狱都安静了下来,掉到地上的针都可以听的到。楼道里出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个狱卒,手里拿着刀,腰里别着警棍向薛青山所在的禁闭室走了过去。
一个狱卒打开了禁闭室的门,守在了门外,另外三个人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关上了门。
薛青山背对着他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一个狱卒狞笑了着,举起刀向薛青山的背上猛地捅了过去,就在刀离薛青山的背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时候,薛青山忽然猛翻身,一把抓住了狱卒的手腕,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命根子上,那人刚张嘴要叫。
薛青山的抓早就被他捅开的脚镣,甩向了狱卒的嘴巴,砰的一声,狱卒的下额被打的错了位,一头撞在了墙上。
接着又有一个狱卒用警棍打薛青山的头,薛青山一闪身,一抖手,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丝毫没有犹豫,一刀捅在了那人的喉咙上,用力一拉,一道黑血从狱卒的喉咙里喷了出来,喷在薛青山一脸。
另一个狱卒吓坏了,转身向要开门,薛青山一刀捅在了他的后背上,接着一肘子竞在了那人的后脑上,只听卡嚓一声,那人顺着牢门,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狱卒感觉不到,刚推开门,被薛青山一拳头打在了眼窝上,打的撞在了铁皮墙上,发出一阵阵铁皮被撞时物有的刺耳声音。
随后薛青山抓着狱卒的头发,把刀架在了守在门外的狱警的脖子上道:“帮我打开老铁和鬼见愁的牢房。”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急忙举起手,薛青山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是帮过自己的狱警,于是他放开了那人道:“你有别的牢房的钥匙吗?”
狱卒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的三个人的腰,低声道:“我在这里得罪的人不少,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答应你。”
随后,薛青山打开了老铁和鬼见愁的门,老铁和鬼见愁看上去比薛青山要好多了,至少脸上没有受什么伤。
老铁和鬼见愁出来后,薛青山把两大串钥匙分别丢给两人倒:“有人要杀我,你们得帮我,打开所有的牢门。”
“好。”老铁说了句,和鬼见愁一起去开牢门。
不到十分钟,整个监狱的牢房全就打开了,凤凰监狱,在整个华夏是最有名气的监狱,关的大部分是死刑犯和无期徒刑的犯人,这些人被放出来,阵势可想而知。
没有了狱警的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吼叫的,打架的,砸东西的,加着警报的声音,乱成了一团。
一个背上纹着九条龙的狱中老大,带着二十几个人,围住了牢里唯一活的一名狱卒,这二十几个人,个个雕龙画虎,目光阴森。
他们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吹着口哨,像极了一群恶狼看到一条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