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慈念的真实身份

无忧法师淡淡一笑：“如你所见，这本书就是一本无字的书，它既没有隐藏着任何的文字，也没有任何封存着的力量，只是一本无字书罢了，如果说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么——”“它既是过去之物，也是现在之物，亦是未来之物，更重要的，它曾经就是你的东西，你可以当它是一本心法，也可以当它是一本功法，只不过现在还未出现罢了。”

“什么意思？”沈笑这一次的的确确没有听懂无忧法师究竟是什么意思。

“字，是需要人写的。”无忧缓缓道，“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沈笑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他暂时收起了这本无字的古书，抬头看向了无忧法师的眼睛。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要问我。”无忧法师温和一笑，“是有关于若虚空丹的事情，对吗？”

“是的。”沈笑缓缓点了点头，“有人告诉过我，历经淬炼骨血，修为化虚，求死证道，虚空之力四个步骤，服下若虚空丹，感悟虚空中的共鸣，就能身化虚空之中漂泊者的旅者，也就是虚空漂泊者。”

“是您引导我走上了成为虚空漂泊者的路，可是古鸦前辈却说，您留下的若虚空丹并不完全，需要以升丹融丹之法，将若虚空丹炼成完全的若虚空丹，我才能成为虚空的漂泊者。”

“看样子，你已经学会了融丹升丹之法。”无忧法师问道。

沈笑点了点头：“正因为我学会了升丹融丹之法，才明白融丹升丹之法需要丹胚和丹引两种炼丹之物，您之前留下的不完全若虚空丹自然就是丹胚，但是这丹引——”

“丹引，其实我也为你留下了，只是你真的愿意拿到丹引吗？”无忧大师的脸渐渐变得严肃，“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将若虚空丹分成了两部分留下，而非留下完全的若虚空丹吗？”

沈笑轻轻摇了摇头，对于丹药，他并不是很了解，哪怕他已经从金鸾儿那里学到了升丹融丹之法。

“因为若虚空丹，并不是普通的丹药。”无忧大师缓缓道，“在三界的时候，你应该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丹有六阶，黄，玄，地，伪天，天，天上。”

“地阶以前，为寻常丹药，而地阶丹药拥有灵智，伪天丹药，不但拥有了灵智，甚至还有了修为，至于天阶丹药，可化人形。”（第40章：丹药少年）

“但是天上境界的丹药，非但有了灵智，有了修为，还能身化万形，最重要的，它们有了生命，短暂的生命。”无忧大师道，“只是它们的生命，实在太过于短暂，往往数十年就会消散。”

“完全的若虚空丹，就是天上的丹药吗？”沈笑问道。

“是。”无忧缓缓道，“所以如果是完全的若虚空丹，现在早就消逝了，所以我才会将若虚空丹分成两部分，也就是你所谓的丹胚和丹引，其实在我看来，应该是躯壳和生命才对。”

“你手中的，就是若虚空丹的躯壳，而你寻找的丹引，其实就是若虚空丹的生命。”

“若虚空丹的生命？”沈笑喃喃着。

“若虚空丹很聪明。”无忧缓缓叹了一口气，“在我将其躯壳和生命分离的时候，它察觉到了危机，将其生命寄宿到了当时在我身边的古鸦的双眼之中。”

“什么！？”沈笑一惊，联想到古鸦那已经失明的双眼，沈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没错。”无忧长叹一声，“古鸦那时，实在太过年轻气盛，立刻剜出了自己的双眼，并将若虚空丹的生命，封印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中……历经岁月无数，那双眼睛之上的封印渐渐减弱，竟让若虚空丹的生命之力渗透而出，由此出现了一个新的生命。”

“这新的生命，出现于二十余年之前，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婴儿，由古鸦交给寒月寺住持抚养成人，起名……”

“慈念！”

沈笑的心立刻被揪紧。

“你所寻找的丹引，也就是若虚空丹的生命，其实一直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无忧大师沉声道，“那就是寒月寺，慈念。”

沈笑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似的，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寒月寺的观逸法师执意要让沈笑带上慈念同行（123章：四方绝地。）

原来，观逸法师早就知道。

但是，但是……

沈笑握紧了拳。

自从自己走上成为虚空漂泊者这一条道路，慈念就一直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可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虚空漂泊者了，却需要让慈念付出生命吗？

不，不会的，无忧法师的修为如此深不可测，一定有办法不让慈念死的。

沈笑抬起头，却听见无忧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在三界的时候，应该见过一个名为神澈的少年吧？”

“现在的慈念，其实和神澈的差距并不大，几乎与丹药融为了一体。”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无忧大师，也不能救下慈念。

沈笑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却听到无忧大师缓缓道：“我无法让他完好无损，却能以一些代价，保住他的一命。”

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沈笑连忙看向了无忧大师。

无忧大师也看向了沈笑，缓缓道：“丹药所渗出的生命力创造了他，但是他却不仅仅是丹药完全构成，只是丹药的生命力催生了他的诞生，催生了他的神念启蒙，其他的后天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得来，就算你取出了丹引，他也不会立刻消失。”

“他会变成一具空洞的躯壳，因为他的神念启蒙，来源于若虚空丹，但我可以以自身的修为，再次唤醒他的神志，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