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政事兵事
第180章政事兵事
过渡章,写的很郁闷,大家凑合着看吧,后几章比较精彩。刚出养元宫,骊歌就被那不着调的太子给拉到未央宫去了。
品着太**里的清茶,骊歌微微笑着,看着太子那明显有些焦急的样子。最后实在忍不住,忍着笑问:“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陈鹏宇看看四周没人,一提袍裾,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悄悄问道:“那个博尔岱钦是不是真的不走了?”
骊歌点点头,陈鹏宇摸摸脑袋,喃喃道:“怪了哈,自己家出事也不回去。”
骊歌将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地道:“殿下,这些事自有大臣们处理,您就不要参与了。还是小心点五皇子吧,你把他当小弟,他可没把你当哥哥。”
“小五?”陈鹏宇一惊,低头急急思索,俄而,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一声,“看来,孤这个二哥当得很不称职啊!没教育好弟弟是孤的责任。”
骊歌淡淡一笑,道:“殿下,看来您的家务事还真复杂呢!多跟大皇子来往,对您有好处。”
自熙王交出兵权后,大皇子的权威日重,很显然,下一代作为君王守护者的王爷就是他了。
要说起来,大皇子跟熙王还真有些像,都是那种重情义,晓兵事,拙于交际,无心朝政的人。
现在下一代的武将和皇灵掌权者都有了人选,不知文臣会是谁呢?
骊歌忽然一笑,想那么多干什么,即便有了人选又如何?如果将来陈鹏宇不能完全信任他们,或者说他们生了二心的话,不是还没用吗?就像前赵的赵元空有世上最强的一将一相,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而死。
陈鹏宇好奇地看着骊歌走神,托着腮咂咂嘴:“哦,我有和大皇兄来往啊!大皇兄说最近都没人敢陪他打架,闲得骨头都软了,还说要找你呢!”
“噗!”骊歌一口茶喷了出来,一阵无语。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天又冷了数分。骊歌裹紧了狐裘,低着头向养元宫走去。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先是雄库鲁部的大可汗莫名身死,庶支兄弟忽然反目,各自施展手段拉拢干将。正统继承人萱贞格格遭六成族人的反对,难以继位。但是他们唯一达成的一致结果是求和。没错,整个部族向博尔家族投降,至于付出的代价,每股小势力的意思都不一样,总之是乱成了一团。
大衍可汗也不急,由得他们闹,甚至还有推波助澜的趋势。
博尔岱钦的病很奇怪,他的部族出事,需要他回去的时候,他病了;治了很久都没效果,待草原的好消息传来,不需他回去时,他又好了。大夫的说法是,忧思过虑,伤身伤神。当然,也有人怀疑他不孝顺,贪生怕死。
骊歌对以上两种说法是极其鄙视的,在他看来,博尔岱钦很有可能得到了某股势力的许诺,才会安心呆在大姜。
让陈定乾高兴的是,发配到埋骨之地的矿工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据工部的人说,外围城墙已经在建了,‘风水先生’们也已经圈好了需要挖掘的地点,简单的工棚搭建好了,米粮衣物也拉过去了,对外只宣称是迁骨入关内,在此建衣冠冢,或无名墓。
长长地舒了口气,骊歌将手从狐裘里拿出来哈了哈,马上有知趣的小太监递上手炉,谄媚地道:“骊大人,要不您先去偏殿等着吧,陛下还没下朝呢!奴才给您泡杯热茶,再把火炉拨热些,您暖和暖和。”
现在宫里谁不知道骊歌快成为皇上的乘龙快婿了,要娶的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嫡公主。什么,驸马无权无势?可你别忘了,人家现在可还兼着职呢,这人脉你能小觑吗?再加上人家好歹是王爷义子,背靠大树好乘凉,熙王爷难道还真能亏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骊歌笑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廊中看飞雪。
等了大约一刻钟,陈定乾才下朝归来。将狐裘和手炉交给门口的太监,骊歌穿着神都卫的官服跟着他进去。
陈定乾坐定后才道:“这个博尔岱钦怎么回事,一会不走一会走的。今儿个在朝上他又向朕请辞,倒闹得朕怀疑里面有什么猫腻。”
骊歌笑着道:“兵器甲胄,衣物米粮,能从咱们大姜要的都要过了,想来如今草原局势暂稳,他也不好意思赖在这儿了吧?”
“嗯,有道理!”陈定乾搓了搓冰凉的手,又有些郁闷地道,“对了,刚刚在朝堂上兵部的,还有御史台的都上奏说赵国蠢蠢欲动,潮州告急。朕也不知具体的情况,你那边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骊歌苦笑着点点头,道:“正要向皇上禀报此事。是臣疏忽,消息滞后了。”
赵国挑起草原与大姜的仇怨不成,只能破坏草原的安宁,现在草原有了安定的趋势,赵国只能抢在其真正统一之前发动对大姜的战争,以防其暗助大姜或渔翁得利。
汉国打下来没几年,神都卫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将情报网铺好并经营至成熟,消息滞后一些也是常事。
陈定乾叹了口气,无奈地问:“开海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罢了罢了,打就打吧,先敛点钱作军费才是正事。
骊歌心里松了口气,道:“皇上放心,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按照朝廷的策略,第一年先在真州试开,第二年再依次打开其他市舶司。只是如今潮州不靖,大人们都说南方的市舶司可以先缓缓,辽东的物资不少,只是都是些原始的东西,但咱们可以简单加工以后再卖到海外,也可以大赚一笔。微臣让人调查过,由于蜀国以前开过海,所以南方人对开海并不抵触,只是北方的一些读书人有些麻烦,不过大人们已经在做他们的工作了,想来问题不大。”
“嗯”陈定乾很是满意,一早上听到的就这一条最让他宽心了,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有些随意地道,“今儿个是金城的生辰,晚上宫里有筵席,你也过来吧。反正博尔岱钦要走,今晚也算替他送行吧。为朕盯着他点,总觉得这小子有问题。”见骊歌应下,也不再留他,挥挥手让他退下。
骊歌穿好烘得暖呼呼的狐裘,在小太监谄媚的笑容中信步向未央宫走去。
“咯咯,来呀!”
“看蹴鞠!”
……
快到未央宫时,忽然听到一阵欢声笑语。驻步望去,见是一群精灵般的宫女在雪地上欢快地踢着蹴鞠,不由想起了那年蹴鞠击中鼻梁的倒霉事。
“看球!”
场上本来踢得好好,可是一个黄衣女子突然飞起一脚,“啊!”尖叫声中,防守的红衣女子竟不敢去接,矮身下蹲,让过了飞驰的球。不想,异变陡生,五步开外,一个穿着草原服饰,正在行走的男子随着绿衣女子的蹲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