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刁蛮公主VS江州恶少
第61章刁蛮公主vs江州恶少
第二天一早,骊歌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察觉寝宫内气氛有些不对。骊歌身边有六个暗影武士,可是如今却冒出第七股气息,而其余六人没反应就说明来人无恶意。骊歌坐在床边淡淡道:“出来吧,既然来了,应该是有结果了吧?”昨天虽说自己当街与人冲突没什么恶意,可是难免对方小肚鸡肠,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昨天骑马的少年一走自己就命一个暗影跟上去查对方底细。想必此时应是有了结果。
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闪出来,单膝点地,向骊歌报告道:“回小主,属下昨日接到小主身边暗影的传讯,就命人抽调江州平云王张佐二公子的资料,现已有了结果。”“哦?张佐……”骊歌喃喃道,眼睛习惯性地眯了起来。张佐,大姜唯一一位异姓王,当今圣上皇姐洛嘉长公主的驸马,灭蜀主要干将之一,大姜兵马三月踏平云州他功不可没。归国后,先帝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赞:“昔日高祖得韩信一统天下,今朕得辅卿(张佐的字)必成千秋霸业!”可是,韩信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张佐则是成也韩信,败也韩信。就因为太像韩信,反易遭到云梦泽之灾,遭到竹刀杀戮,所以灭蜀后,在先皇的暗示下,张佐主动去了江州,再不问朝事。如今嘛,平云王世子尚在江州,只二公子进京,也就是说是为质喽,看来皇上终于等不及了要下手了。只是为质都能这么猖狂,也不只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愚蠢。
黑衣人见骊歌没反应,只得继续说:“这位二公子单名昌,还未取字。在江州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只是有父兄管着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昨日冲撞小主想必是无意为之,小主不必太放在心上。”抬头见骊歌似乎真没放在心上,为难道:“小主,还有件事,可能真会给您带来麻烦。”
“说!”骊歌不耐烦道,这个皇灵派来的影护哪都好,就是有些罗嗦。
影护咬咬牙,豁出去道:“回小主,刚刚属下来时听说张二公子昨日去了皇宫!”
“那又……”还没说完,骊歌反应过来,奶奶的,这家伙恶人先告状!
骊歌从床上窜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也顾不上去向熙王请安,直接飞马赶向皇宫。影护,你个啰嗦鬼,现在才扯到点子上,我被你害死了!
进了宫,骊歌正要去东宫打听下昨天的情况,忽然诧异地发现宫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大多很是暧昧,其中小宫女们还脸红红地对自己指指点点。怪了哈,看什么看,哥不好这口!
骊歌想了想躲在宫人聚集圈的树后,几个树后走过,无语的听到了n个狗血情节。传的最广的版本是:江州恶少御街飞马撞人,侠义郎君持鞭训恶少;张家公子殿前击鼓鸣冤,刁蛮公主仗剑护情郎。这……什么跟什么啊,骊歌哭笑不得,不过大体也听明白了,昨日应该是金城跑去为自己辩护才暂时免了一劫。
待从太子那听了完整版本后,骊歌彻底无语了。
原来昨日张昌挨了骊歌一鞭后,越想越气,再想起父兄交代的为家族避祸的条目里似乎有那么一条让皇上见识自己的纨绔,好吧,很少玩政治的张二公子头一次开动了他的脑脑,决定将自己的飞扬跋扈二世祖形象发扬光大,自己过得舒服,又能帮了家里,何乐而不为?
于是,江州恶少打马如飞,欢天喜地地向皇宫扑去……
到了养元宫前,张昌打散发髻,发头散发,状如疯鬼,再加上肩上刻意没包扎的伤口汩汩流血,那形象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张昌掩面扑进养元宫,嚎啕大哭,就开始告骊歌的刁状:“皇上啊,草民在街上闲逛,有一恶人他看上了草民的马,就故意说草民在御街驰马,触犯王法,非要没收草民的马!草民不服,他就鞭打草民,皇上啊,这可是天子脚下啊,他……他目无王法啊……”皇上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他是知道张昌的纨绔的,在他想来,应是他先招惹了人家还差不多。
本来,皇上好言安慰他,再问清是谁打了他,和稀泥算了,待查清是谁后,脸色一沉,还未待发作,就见刚回宫的金城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张昌还没感慨完今日走桃花运了,两次碰见小美人,真是有缘,就见他的娇俏小美人一见他就柳眉倒竖:“你个采花贼!再看本公主把你眼睛挖下来!在宫外欺负本宫还不够,还想跑到宫里来欺负本公主!我……我……本宫让父皇灭你九族!”张昌被骂愣了,采花贼?这从何而起?自己不就飞马过街吗?
皇上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忙问:“皇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金城乖乖巧巧地行了一礼,委委屈屈地道:“回父皇话,儿臣今日出宫游玩,这厮骑马横冲直撞,撞翻了好些摊子,撞伤了好些百姓,儿臣想起父皇教导太子哥哥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名言,就挺身而出,本想斥责他一番,让他赔给大家些钱财了事。谁想……谁想这厮见儿臣有几分姿色直勾勾地看个不停,又说了好些污言秽语,儿臣,一个弱女子又没带侍卫,要不是骊歌及时出现,差点被他欺负了去……呜……求父皇为儿臣做主!”说着珠泪涟涟,真个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张昌傻眼了,实在想不到自己刚刚还感叹有缘的小美人儿竟是皇上的爱女,还……还给自己安了那么大一顶帽子!
好半晌,张昌才反应过来,赶紧叫起撞天屈:“不是,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当时草民真不知她是公主啊,当时草民也没说她什么啊……草民……”张昌越说越乱,相比于飞马过街,亵渎公主才是真正的大罪,可是……金城嘴角在袖子的掩盖下向上勾了勾,飞马过街不争辩也就是默认喽,小子,跟本公主玩颠倒是非的游戏,你还嫩点。
金城听他还在喊冤,怒道:“张昌,难道是本宫欺君不成!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打伤骊歌,当街辱骂熙王府的事本宫还没给你算呢!”“熙王府?”张昌茫然抬头。金城冷哼道:“哼,你今天骂的那个少年是熙王叔的公子,你骂人家全家,可不就是把熙王府都骂进去了嘛。”张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公主,草民当时真不知道……”“不知道?虽说不知者无罪吧,可是你这家教也太差劲了吧,这千秋城里有几个少年不是名门之后啊,你在御街撞了人还有理了啊?”金城打断他,阴阳怪气地道。
张昌欲哭无泪,这哪是娇俏小美人儿啊,分明就是蛇蝎索命无常嘛,可是他不得不辩解:“皇上,您要相信草民啊,草民真的没有……”“大胆!你没有,难道是本宫在说谎吗?你这个不懂礼数的采花淫贼,本宫杀了你!”说着,金城拔出皇上的龙泉宝剑,就要砍张昌,唬得宫人乱作一团。
金城剑指张昌:“呔,你个淫贼,调戏本公主也没诚意,与其眉目传情,不如给本公主点推荐票啊。没听过这句话吗,想要讨好一个人,不如先讨好她周围的人。我家骊歌现在缺的就是点击量和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