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玩过男的吧?
没玩过男的吧?
许景淮冷笑一声,“我成年了老头子想起我来了?是怕死了以后没人养老送终,摔盆哭丧了?”
“他是你父亲。”
“父亲?我妈死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起来是我的父亲,七岁的时候把我丢给你,不管不问也没想起来是我父亲,我一成年想起来了?他老人家倒是有个好记性。”
“……”
“江浔,”许景淮转头看着眉目清冷的男人,“这天底下我没有旁的亲人了,我只剩你一个了……”
“你要跟十几年前的许慎一样,把我推出去吗?”
江浔噤了声。
“你没有要抛弃我的意思,对吗?”
许景淮一直问到江浔把车停在校门口,但他没下车,手指在身上的安全带摩挲,迟迟不肯打开。
许景淮因为身体里母亲那一半的血,眉眼比同龄人更显深邃,他深邃的眼眶里是一双桃花眼,此刻从上看到下,不加一丝掩饰,直勾勾地盯着江浔看。
“不许推开我,江浔。”
得到江浔那点微不可察的点头,许景淮才算放了心,眼睛一弯,冲江浔露出两颗虎牙的微笑,心满意足地跳下车,走进四中的大门。
没走两步,就有个高中生跑过来勾肩搭背地搂过许景淮。
不过那只手还没落在许景淮肩上,就被许景淮一巴掌拍开,“别碰我。”
“……”男生堪堪忍住粗口,“忘了,许少爷您贵人多事。”
许景淮并不理,迈步就往前走。
对于江浔以外的人和事,他都没什么兴趣,
但是因为许景淮背后那个许家、优越出挑的长相、再加上那副谁也看不惯、打起架来也把人往狠里揍得架势来,他反倒很得班里的男生崇拜。
崇拜到热脸贴冷屁股。
“哎,许哥你别走,还没说呢哎——”男生很快追上来,“下周我表哥过生日,大家一起去海伦……许哥慢点……你给个面子,一起去。”
“我要是拒绝呢?”
“海伦最近新上了一批,小鸭子姿色都不错,许哥你不想试试……”男生凑近,压低声音说,说完冲着许景淮神神秘秘一笑。
“男的?你们,和男的?”
许景淮很少跟着这群人出去,有这时间他更喜欢跟江浔呆在一起。
“玩嘛——许哥,你没玩过男的吧。”
许景淮看着男生,眼神一凝:“下周哪天去?”
他被这话点醒了,他没玩过男的——也没玩过女的,唯一放在例外上的人是江浔。
但到底是因为江浔是江浔他才有那些反应,还是因为,江浔是个男的?
*
废弃工地。
“刚才不是骂得挺欢吗,现在哑巴了?”
黑手套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袅袅青烟向上升起,掩在烟雾后的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无机质的眼睛淡淡扫过眼前三个落水狗。
江浔站起身,走近中间那位,吸了一半的香烟往绑匪身上一摁,顷刻熄灭。
绑匪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双腿直打颤,哆哆嗦嗦地看着江浔。
“现在还替你们那位好大哥瞒着呢……”
江浔不急不缓地举起手机,停在绑匪眼前。
看到屏幕图片的绑匪眼睛一瞬间瞪大,胳膊连着腿一起扭动起来。
图片上是一摞摞红色钞票,看样子是他们要去五千万金额,图片下面写着:拿人质威胁老子?少了这几个,老子正好多分点钱。
“说话。”江浔撕开贴紧绑匪嘴巴的胶布。
挨了大半天逼供,睁眼就发现被老大出卖的绑匪怒不可遏,当即选择出卖。
“海伦酒吧,是有人来海伦酒吧问我们接不接杀人的单子。我们几个光赌博就欠了几百万,实在还不起了,才接了这活。”
“什么人,长什么样子,知道他为什么要你们杀人吗?”
绑匪摇头。
“你!”张文带着人上来,围住剩下两个落汤鸡绑匪。
“还知道什么,一起交代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剩下两个张嘴絮絮叨叨喊着救命,间或把海伦酒吧的事循环一遍。
“看样子他们几个就知道这么多。”
张文陪着江浔走出去,转头就看到江浔又叼起一根烟来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