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助,我可一直想对你伸出援手的
江助,我可一直想对你伸出援手的
已经剥离手套的五指攀上纽扣,开始解胸前的衬衣。
衬衫下隐藏的是大片白如绸缎的肌肤,只是胸口的刀疤丑陋地攀在那,多有刺目。
脱下皮手套的手掌呈着皮鞭举到许慎面前。
“许总,请弹琴。”
江浔说完,便背过身去。
穿着西装的江浔看起来身形纤细,内里其实很有肌肉,不像许家这几位那样肌肉健硕,只是薄薄的一层覆在皮肉上,匀称好看。
再配上他宽肩窄腰独一份的身形,上面的蝴蝶骨振翅欲飞,隐在衣衫的腰窝仿佛在邀人观看,一眼望去格外赏心悦目。
这条鞭子是牛皮制成,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很有分量。
许慎握着鞭柄在手中一拍,“江浔,还是你识趣。”
也不是因为许景淮被绑架而点起他的怒火,只是身居高位的人必要的时候要给手下的人一些鞭打。
不然畜生看你和颜悦色久了,会以为能跟你平起平坐。
啪!
皮鞭划破空气,凌空鞭在江浔背上,光洁的后背一瞬间鼓起一道红痕。
江浔只是身形一顿,挺直的脊背纹丝不动,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抿唇一声不吭。
啪!啪!啪!
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重。
江浔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血色消退,额头上凝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每一鞭下去,江浔的身形都跟着抖动一下,斑驳的鞭痕在洁白的后背叫错了,像是开出了一朵绮丽的花,绚丽得惊心动魄。
就像江浔本人一样。
执鞭的许慎神色一暗,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说,多少鞭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每蹦出一个字,都像是江浔沁着血念出来的一样,终于,在说道三十的时候,许慎停手了。
“穿上衣服吧,出去上点药,别留下疤。”许慎说。
江浔低头穿衬衣,神色坦然,好像刚才挨了三十鞭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在扣扣子的时候,明显能看出他动作迟钝,有些不适。
白衬衣盖不住背后的皮开肉绽,血丝隐隐透过衬衣在上面留下红痕。
“谢谢许总,您还有什么吩咐。”江浔很快收拾好自己。
“第一,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从那几个留下来的畜生嘴里撬也好,查着线索顺藤摸瓜也好,把绑架许景淮的指使人找出来,要让a市知道,许家不是随便一条狗就能跑过来撒野的。”
“其次就是,”许慎说:“许景淮还跟你在云湖别苑住着?”
云湖别苑是许家名下的房产,地理位置优越,装潢豪华奢靡。江浔在游轮立功以后,许慎就拨了一间公寓到江浔名下,算是嘉赏。
许景淮母亲走得早。
七岁的许景淮在偌大个许家无依无靠,又不得他父亲青眼。
又逢许家在那段时期遭联合打压,许慎就把许景淮扔给江浔贴身保护了,许景淮也就此住在了云湖别苑,一住就是十一年。
“成年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要人陪着住,他这个年纪,要么滚学校住宿舍,要么滚回许家来一起住学点本事,天天跟你住算什么事。”
许慎越说,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越上涨,全然忘了当年是他嫌许景淮又哭又闹才扔给江浔带的。
江浔喉结滚动,似是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流了一句:“许总说的是,二少爷是到年纪了,也该回家住着跟您学些东西了。”
“一个二个,没个省心的。”
说完这句话许慎向椅背上一靠,揉着眉心冲江浔摆手,“你出去吧,尽快查出那群绑许景淮的狗腿子来。”
“是。”
江浔后退着关上书房的门,刚一转身却迎面碰上了许云越。
许云越比一米七八的江浔还要高出半个脑袋,身形与江浔相比也多显健硕,此刻立在门前像是一堵墙一样,堵住了江浔的去路。
他低头俯视江浔,白皙的脖颈之下是渗着血的白衬衣,淡淡的血腥味在他鼻间弥漫,被这鲜血浸透的江助平添几分脆弱。
与平日无懈可击的江浔相比,更令人侧目。
“我父亲责罚你了?”许云越伸手握住江浔停留在的门把的手掌。
这个姿势下,他几乎是把江浔环在怀中。
“他脾气阴晴不定的,狠起来连我也要打,你非在他怒火正盛的当头闯进去,那不是找打是什么。”
“是我保护二少爷不力,让他平白受了那么多伤,许总爱子心切,罚我也是应当的,做错事立正挨打,这道理我一进许家便明白了。”江浔抽手,欲要走开。
不料许云越却把手握得更紧了,旖旎地摩挲着江浔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