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降临人界

第95章降临人界

细雨蒙蒙，当月初等人从残破的马车中艰难地钻出，发现身处于荒郊野外。南叶问：“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风箫回答：“人界”

月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们到人界了？”

“嗯。”

南叶、临风眼里浓浓的兴奋。

月初却有些怅然若失，“原来已经到人界了。”

“粟月，我冒着背叛帝君的风险救你……”

月初打断了风箫的话，“你背叛清颜？不是清颜让你送我们走的吗？”

被打断的风箫沉声说：“你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你瞒着帝君去九幽狱劫囚，他恨不得活吃了你，怎么会放你离开。告诉你，我豁出性命救你……”

“可清颜亲口说放我们离开的啊！”

再次被打断的风箫面色不善。“如果帝君要放你们离开，那冰影就不用死了。”

“如冰她死了！”

南叶叹息一声：“你们进了九幽狱后不久，大渊帝君就率领黑衣铁卫赶到。自古忠义难两全，如冰成全了对你的义，就愧对大渊帝君的忠。为了报答对大渊帝君的忠诚，她扔下了手中的弯刀，引颈受死，被黑衣铁卫活活的剁成了肉酱。”

月初声音呜咽，“我却从未对她好言相待。没想到最后关头，她竟豁出性命帮我。都是我对不起她。”

“月姬，你不要太难受。”

“月初你节哀顺变。”

风箫道：“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难受？”

月初眼里一抹希冀，“如冰没有死？”

风箫冷哼：“都剁成肉酱了能不死吗？”

看月初神色黯然的样子，风箫忍不住劝说：“其实你真的不用难过。死对冰影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冰影她本来是临安街头的一个乞丐。帝君只是施舍了她一个馒头，帮她杀了调戏她的流氓。她就发誓誓死追随帝君。冰影对帝君是有爱的。但她的爱永不可能得到帝君的回报。与其一直痛苦下去，不如一死斩断情丝。”

月初眼底一抹哀戚。爱上不能爱的人。终究只能以悲剧收场。

“粟月，刚才是我想错了。帝君若是不真心放你离开，中途追来的黑衣铁卫就不应该是阻截银甲天军，而是攻击我们的马车。太子夜寒大军来袭，帝君他是不想你被战火波及。你要明白他的苦心。他伤害谁都不可能真的伤害你。”

月初眼中一抹焦急。“天军攻城！”

风箫点头，“经此一役后，大渊应该会封闭对外的城门。大渊，你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月初心中只有无限的苍凉。是啊，她和清颜再也回不去了。

“粟月，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努力学好本事去冥界的九阴山帮我救出绯雨。”

风箫眼里一抹痛苦。“我没用救不了她，能救她的只有你。粟月，我知道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绯雨不光对我重要，对你也很重要。她与同甘苦、共患难，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她一直都在等你去解开她的封印。”

如果她只是月初，不是粟月，就没有义务去救粟月的朋友。但她占用了粟月的身体，就得接受她的一切。何况风箫还救了她。

“我答应你帮你去九阴山救绯雨。”

风箫由衷说：“谢谢你。”

见月初眼底化不开的忧伤，风箫勾起一抹笑容，安慰说：“你不要伤心，更不要一蹶不振。你回不去大渊不代表帝君不会出去寻你啊。”

月初湛蓝的眸子一丝光亮。清颜真的会来找她吗？

七夜的眼里一瞬幽深。

“你多保重。我要回大渊帮帝君退敌了。”

“你们……你也要保重。”

“那咱们就有缘再会。”言罢，风箫化作流光飞走。

七夜柔声关切道：“月姬，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月初望着风箫离去的方向，思绪飘远。“七夜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清颜和太子夜寒谁更厉害。”

知月初是在为清颜担心，七夜苦笑：“我也不清楚。”

月初心里又是对清颜的担心，又是对七夜的愧疚。她不再多问，只是单调了哦了一声。

七夜轻微的叹息一声，“我虽然不知大渊帝君和太子夜寒谁更厉害。但就三万七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来说，太子夜寒讨不到便宜。”

月初眼睛亮了。“真的？”

七夜面色落寞。“真的。”

“七夜，对不起我……”

七夜打断：“我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更不必说对不起。”

南叶用手肘撞了撞临风的腰。

临风领会了南叶的意思，说：“月初，离垢的伤太重，我们得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好好给他疗一疗伤，顺便打听一下现在的地理位置，再做打算。你的脸太扎眼了，得改变一下容貌。”

“好”看着昏睡的离垢，月初眉头紧皱。她打开包袱，从一个青白色色的瓷瓶里倒出一粒易容丹咽下，妖异的容颜渐渐发生变化，变成了一张清秀可人的婴儿肥脸。湛蓝的眼珠也变成了黑色，如黑珍珠般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南叶捂脸惊叹，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我见到了天与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