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诡物
陈沐瞳醒来,头脑还有些晕晕的,他似乎是被疼晕过去了……
他盯着白色油漆粉刷的墙壁,还有空气中浓密的消毒液味道,他似乎才察觉到他已经到医院了。
“保医生,患者似乎清醒过来了。”
陈沐瞳才察觉到身旁站着一名护士和一位医生。
“哦,好的。”身穿白大褂的保医生也在旁边轻轻地复应道,才把目光看向陈沐瞳:“身体好一点了吗?你突然在大街上昏迷,是有什么疾病吗?”
陈沐瞳摇头。
“看来是没有什么疾病了吧,我还以为是医院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如果没有调查出这种疾病的话,说不定这种疾病还可以以你冠名呢。”保医生开了一个笑话。
“我……”陈沐瞳有些痛苦的再次摇了摇头,才开口说道:“没事了,医生,我可否现在能回家呢?”
“这个还需要家属签字的,不过你是在大街上昏迷的,所以付这段住院的钱就可以了,当然你也得感谢一下扶你过来的陌生人了,这个世道大部分陌生人可不会那么热心了。”保医生感叹了一句。
“陌生人扶我过来?现在这个陌生人还在吗?我想当面感谢一下。”陈沐瞳紧皱的眉头有些松开。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保医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来了。”
看到进来的那个人,陈沐瞳有些诧异,是他很熟悉的一个人。
是张局长。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挺巧的呀今天!”张局长看着有些皱眉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谢张局长了。”陈沐瞳叹了一口气,还是郑重的道了一声谢。
毕竟何云的行为虽然让他值得尊重,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毕竟从刚开始就是派过来监视他的,所以当露出谨慎的态度,他的心真的如同刀插了一样。
所以对监察者和检察官,他都没有什么好感了。毕竟检察官就是负责社会秩序的,刚开始就是派过来监视的就是检察官。
所以他真的想要做回一个普通人。
“道谢就不用了,还有保医生和护士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和这位陈先生聊一些私密的话题。”张局长挠了挠头,有些客气的说道。
“我懂,我懂。”保医生和护士双眼对视了一番,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重重的关上,似乎在告诉他们,门就已经关了。
“你们到底懂了什么呀!”张局长一掌拍在自己的眼睛上。
…………
保医生和护士走了,只剩下依旧在病房里的两人。
在陈沐瞳眼中张局长许久没有说话,就愣在原地。
病房里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液还是那么刺鼻,窗户外依旧是夜晚,雨声噼里啪啦在窗户玻璃上留下痕迹,仿佛那雨声更像是演奏,在这里奏响了安静之曲。
最后张局长还是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因为何云的关系,可能给我们带上了仇恨的标签。但是我们并不后悔监督你,但我们也对监督你的行为表示抱歉,我们不追求你的原谅。而我这次过来只是给你解释一下诡异复苏的有些知识罢了。”张局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
“……”陈沐瞳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盯着他。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呐,或许小女孩的死让他自责不己,再加上这场案件朋友的不信任,他没有资格去抱怨呀!只是仇恨了那个送他礼物的人,为什么要把这些矛盾的东西全都排在平面上。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错在了诡异复苏上第一个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罢了。
所以他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可惜这点愿望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诡物这种东西,虽然有一点我们不想承认,就是你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诡物之类的东西。当然我们也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监督你的,毕竟因为这种东西,导致西北那个地方检察官已经维护不了。”张局长似乎看到了陈沐瞳心中的矛盾,缓缓开口说出了监督他的原因。
毕竟没刀可用和有刀不用这两个意思完全不相同,哪怕他有刀不用,但他还是必须是在监督底下的。
“那有什么是诡物呢?就是当你能看见那些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出现的一种带有诡异色彩的物品。”
“并且各种物品各有各的特色,并且每种物品都是随机给予的,我们无法确定这种诡物哪种用途更是厉害,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你越早比别人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的时候,你所拥有的诡物就会对周围产生更大的破坏力,而你,就是第一个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你明白了吗?”
张局长盯着陈沐瞳,语句中尽是严肃。
“要知道西北那个方向的那个人的诡物甚至根本就无法压制,人家也只是第13个觉醒的,而你是第一个觉醒的!我们不敢赌,赌你没有这种危险品,赌你有这种危险品还可以完全掌控,赌你没有反社会人格!”
“我清楚了……虽然我很想证明我是一个普通人,很想努力成为一个普通人。”陈沐瞳颓废的低下头。
“你可以拥有普通市民的权利,但是我们无法把掌控核弹的密码给一个普通市民,虽然站在你的角度看我们觉得很可恶,我们确实很可恶。”张局长唉了一口气,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
“啪!”的一声惊动了陈沐瞳。
“我们只能怪我们自己无能,没法有能力去管教一个掌握核弹密码的普通市民,没能力让一个普通市民有追求自己的权利,虽然我们并不追求谁会原谅我们,但是我们只是在维护市民的基本权利,不管是谁的。”张局长站得笔直,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我们没有保护你的基本权利。”
陈沐瞳一脸复杂的看着他,满口话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满脸心思却思思不得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