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金鸿鸣和鱼儿互相倾慕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两个年轻人尚在少年时便已私定终身,这凤冠更是倾注了金鸿鸣的爱慕和赤诚,只是他生性软弱且自幼循规蹈矩,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
便是这份软弱和孝意使得他违背诺言另娶她人,大婚过后,他将这凤冠封于木匣子内,藏在了阁楼之上,这阁楼也成了府上的禁地,无人涉足。
本以为这凤冠自此便是永不见天日了,谁知不过眨眼它便带着祸端重现于人前。
金鸿鸣过了几天游魂般的日子,他被栽赃了,又寻不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只是他尚未找到开脱之由,这案子便结了。
一个早先的江洋大盗落了网,招了这罪行,至始至终未曾攀咬任何一人,这案子结得十分干净。
结案不久便是和亲之日,徐守彤依约潜入金府寻找金鸿鸣,待寻到那人时他正喝得酩酊大醉,抱了酒壶倚在栏上嚎哭,也不知是不是为那天亮便要远嫁的心上人。
徐守彤偏头看了又看,在掏出画像细细对比,确认无疑后才下了房檐站在他前面。
金鸿鸣正蓄着泪,对眼前之人看不真切,只见一个人影立在自己面前,他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仆,正准备开骂便被一只掌心有着厚茧的手捂住了嘴,他被遏制得无法动弹,挣扎无果,酒也醒了大半,在一看眼前人包裹严实的黑衣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徐守彤空出只手安抚于他,等他明白自己没有恶意时这才渐渐松开手掌。
金鸿鸣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一口气,磕巴道“是,是王爷派你来的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用黑布裹起来的手将他怀中酒壶拿过,随手搁置在她脚边。
“不是取我性命的?”
黑衣人闻言,眼里有明显的讶异,似乎对他的提问有些无语,这次连头也懒得摆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金鸿鸣有些瑟缩,这人在原著里就是个怂蛋,软弱得很,是刀向其砍下,都能因为害怕而不敢躲避的类型。
徐守彤想到这个人的人设,估摸着他眼前除了猜测要被商澈除掉,是想不起别的了,她伸手推开他有些发抖的手臂,点了点他的胸口,他吓了一跳,看着眼前人眯着眼笑的模样有些沉思。
“是鱼儿吗?”
徐守彤迟疑了会儿,不太明确点头会不会给鱼儿带来麻烦,便收起笑意直直的看着他。
“不是吗?那…凤冠可是你偷的?”
徐守彤挑眉,她并不知道凤冠的来处,便诚实的摇了摇头。
金鸿鸣虽然软弱,但也不笨,他见对方一知半解的模样,心里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眼珠一转,当即起身,有些躲避的绕过徐守彤,摇摇晃晃的就往屋内走去,徐守彤则慢慢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晃到书架前将重叠的书卷推开,翻出一把落了灰的折扇,扇面画着一颗矮松,矮松旁边题了首文绉绉的诗,是两个人的笔迹。
“若是她让你来的,你便将这折扇挂在城门旁,她明日会从那里出去,看见这个便知我一切尚好,她也宽心”
徐守彤皱眉,深觉眼前之人不简单,短时间内不但能看穿自己为谁而来,还能知晓自己不是鱼儿身边之人,需得借这种手法才能回复消息,她虽有猜忌,但明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她将那折扇接过塞进怀里,倒退着出了房门。
金鸿鸣看着她消失在黑暗里,略一迟疑便顺着路疯跑起来,彼时刚过微雨,泥浆飞溅,糊满他整个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