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神行于天
第79章神行于天
昨天的战斗是莱茵经历过的最艰难的战斗，简单的用治愈术修复了一下内脏的损伤后，莱茵靠着神性结晶和仙人体的恢复力强行扛了过去。这个时候身体会启动应急保护措施，休眠身体的机能，将营养率先用于恢复上面，这也致使莱茵整整的睡了一天半，当他醒来后才发现远处被击破的墙壁缝隙上，太阳瑞已经重新行驶了一圈，晨曦的微芒透过石缝照了进来。
莱茵伸了伸懒腰，感叹道至少这里不会有雾霾，维也纳的气候对于自小生活在坦斯帝国的莱茵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沉闷的空气中仿佛能时刻呼吸到重金属的味道，工业革命也不全是优点。
“你醒了。”乌鸦还是那只乌鸦，只不过现在重新是阿卡那图掌控，只不过祂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昨天的消耗对祂来说这么大？祂为什么强行要杀了那三只神孽，宁愿将最大的好处让给自己两人？
针对最后一个问题莱茵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测，淡淡的回答道，“嗯，现在去哪？我可还等着你的大餐呢。”
整个审判厅已经被威尔搜过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威尔听到莱茵和阿卡那图的对话，从假寐中醒来，也看向了阿卡那图。
“等。”祂的话语很简单，同时目光望向了那一地的神孽血肉，“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的才能还真是让人惊叹啊，特别是你，莱茵·加图索，你能告诉我你最后的火焰是什么吗？我愿意用等价的知识换取。”
“不能。”莱茵果断的回答道，虽然自己的一张底牌已经暴露了，但相应的自己也看到了祂的一些底牌，牌局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现在自己还没有弱智到将所有的牌亮给祂看。
“况且你本身还欠着我一个问题呢。”
“这些血肉，对付拉。”莱茵指了指面前的一堆神孽血肉，用的是肯定语气，在拉的神国中不受祂管辖又能对祂产生威胁的事物，除了神孽好像没有别的符合要求。
阿卡那图明白自己的意图暴露的很明显，也没有再做掩饰，点了点头，“这些神孽血肉的层级虽然不高，只是伪天使阶，但是神孽是神的克星，这是世界的基础法则，这些血肉在关键时刻会给拉一些惊喜的。”
金色的火焰从祂眼中喷涌而出，将一地的血肉收拢，灼烧后剩下一颗缭绕着黑色烟雾的玻璃球，那是神孽对神的憎恶，甚至可以看到托特，阿努比斯和奈福蒂斯扭曲的面孔，是少有的几种能毒伤神体的物质，特别是当这些神孽产生的原因是因为拉，那这就是专属于拉的毒药。
“伪天使阶？”莱茵反而对于阿卡那图口中的名称更感兴趣，毕竟任何关于神的知识都是最隐秘的知识。
阿卡那图收起了玻璃球珠，反问道，“这是你对我的问题？”
莱茵想了想，摇摇头放过这个疑惑，“不，我有更重要的问题。”
将威尔拉到身旁，“昨天我们两个吸收了它们的神性结晶和残缺的神职碎片，你想必都通过海拉看到了吧。”
阿卡那图示意自己知道。
“那为什么我们能运用的能力远远少于它们表现出来的，按理来说，神性结晶和神职碎片的体量都是一样的。”说完，莱茵伸出右手，如同鬼爪的指骨上缠绕着灰色的死亡之力，但是和阿努比斯表现的如同天壤之别。
阿卡那图认真的端详了两人一会儿，笑道“说真的，你们两个能成功融合那些神职碎片都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威尔眼神有些不善，祂果然还是想要将自己和莱茵两人当成手中的棋子。
莱茵示意阿卡那图接着说完。
祂继续说道，“神性本身就具有普适性，就和奥法能量一样，所有的事物都能够吸收，这里包含着死物和活物。”
祂顿了顿，“但是神性本身太少了，这是稀缺资源，即使对于神也一样，因为那是构筑神体的关键资源。”
“神体？”
“对，神体，只有拥有了神体才能够接受信仰之力，才能产生真正的神力，即使是已经构筑了神体的正神或者邪神们，神性也可以作为构筑化身或者一些其它产物的资源。”
祂沉默了一会儿，莱茵明白祂口中的其它产物是什么，作为神体炼成术的成果，法老之躯也是由神性构造的。
阿卡那图看到两人已经接受了那些知识，继续说道，“神体是一个中转器，将信仰之力炼化成真正的神力，而神职正是由神力驱使的，毕竟信仰有毒，所有妄图以凡躯容纳信仰之力的都已经变成了怪物。”
阿卡那图嗤笑道，在祂漫长的记忆中，有无数这样的傻子妄图摄取神灵的伟力，可是他们连神力最根本的构成都没有了解。
莱茵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神体如何由神性构造，如何炼化信仰之力，但是那是真正核心的隐秘知识，即使阿卡那图现在愿意说，自己两人也没有资格听，这其中一定蕴含有无数高等知识，甚至包含有泰坦语的应用。
就像是小学生听博士生的论文答辩一样，何况阿卡那图肯定不会细说。
莱茵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性是钢铁，构建了如同蒸汽机的神体，信仰之力作为煤炭，最后产生动力，那么神职是什么？”他借用了这个世界蒸汽火车的表达，同时也试探着阿卡那图知不知道除了海拉知道的以外的世界常识。
阿卡那图看穿了莱茵的小聪明但是祂并没有点破，用咏叹调说道，“神职是权柄，也是道路，决定着这辆名为神灵的蒸汽火车将要去哪里。”
听到这里，两人都反映了过来，对视了一眼，“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缺少了三大关键点中的两点？神体和神力？”
“不然你们以为自己是神孽这种天生的怪物吗？说真的，对于道路的适配性不知道该说你们是被命运眷顾还是被死亡嫌弃，居然敢直接吃下神职碎片。”
“道路和自身适配性的冲突甚至可以让神明陨落，就像是你们的血脉继承仪式一样，但是你们居然都成功了。”说完又不禁多望了威尔两眼，莱茵那个怪物自己可以理解，毕竟他身上的秘密多的连拥有者命运之眼的自己都看不穿，但是威尔真的就让祂刮目相看了，多久没有看到拥有如此资质的凡人了，不，或者应该说伪天使。
这是神明理想中的侍从天使的人选，离神最近的半神。
莱茵又一次为自己平庸的知识感到惭愧，但是没有一点后怕，现在自己两人可以说已经在钢丝上跳舞了，下面就是深渊，不抓紧每一份机会，恐怕只有在深渊里后悔，或许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没有问题了吧。”这次阿卡那图真的很耐心。
莱茵明白祂还有话说，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要去拉真正的国度了，也就是祂的圣所，那是神国中的神国，我们也将其称为原始之丘。”
说完，阿卡那图眼神有些迷蒙。
“原始之丘？拉的尊称？原初神明？”莱茵先要将三个信息串联起来，但是无奈缺乏关键点。
阿卡那图没有过多地说明，“在那里，是祂真正的国度，也可以说是祂的尸体。”
“尸体？”莱茵嘀咕了一句，这听起来自己等人有点像是坟头蹦迪的感觉。
“泰坦不是原初神明，但是原初神明一定是泰坦。”阿卡那图略有深意地说道。
“在那里祂的影响力能随时展现，我们都是偷渡者而非访客，所以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这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说完，祂紧盯着莱茵的双目，显然明白这里只有这个怪胎会经常有些大胆的想法，这在神灵真实存在的世界中是彻彻底底的亵渎，但也确实出乎神灵们的预料，就比如他夺去奈福蒂斯审判之枪的那个能力，或许会对祂的计划产生巨大的影响。
“放心，我现在只关心等会儿吃什么，毕竟我可等着你的大餐呢。”莱茵突然放松表情笑道，这是真正的放松，因为他通过话术让阿卡那图吐露了一些真正的关键点，就比如观察者之眼的运用方法，而没有让祂注意到自己最深的底牌本身。
莱茵第一次发现阿卡那图竟然能通过鸦眼做出翻白眼的动作，这可是海拉都没有学会的技能。
“等一会儿吧，中午的时候那东西就会降临。”说完便闭目休息了，显然不想要在理会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