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滚瓜烂熟
第40章,滚瓜烂熟雨芳听后,甩甩她一头的短发,转转眼珠子一脸惬意的道:“姐姐,要不我们在街上逛逛吧!你看看镇上的夜晚,灯火燎眼,让人感觉如沐晨曦之光!根本不像咱们村子里,一到晚上就黑如锅底,连个鬼影也看不见,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多逛逛?”
这晨曦两字,被她用着最为地道的青临话说着,就变成了“乳母森西知光”,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怎么明明听起来很酣畅舒坦的字句,被她说出来却是有进鬼屋打妖的森冷之感。
说完也不等雨芳回答,一扫她在影院里的阴霾,心情舒畅的拉着她的手,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往主街走去。心境转换如此之快,不得不让人瞠目咂舌,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熊孩子?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雨芳被半拖半拉着也不嫌弃,口内好心提醒道:“好妹妹,你慢点!再说了,咱们又没有钱,看到好看好玩的不也是白看看吗?又没钱买。”
雨菲也不转身看一眼这个姐姐,砸嘴舔唇的忙回道:“买什么呀买?咱过过眼瘾还不行吗?看好的东西等以后长大了,赚钱了,再买也不迟呀?”
江雨芳大些,见人总要留三份薄面,更何况是这个比自己小,还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更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在内心腹诽心谤般的道:你到底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还等你长大,十几年后你还会喜欢它吗,再说那些东西还在吗?这流行趋势变的可比你的思想快多了。
她也只是想想就不再接话,要逛就逛吧,反正出来的机会也少,说不定就有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机遇,等在那里欢迎她的光临呢!以后也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跟爸妈一样,天天修着地球,啃着白馍,连点荤腥也见不着。
镇上十分冷清,只有早上才有一阵的热闹氛围,而且还分热集和冷集的时候,热集就是每个月的双日子,比喻二,四,六日等为热集,其余的都为冷集。
想要卖自家产的一些农作物的附近村民,比喻新摘下的茄子、辣椒、蒜芯自家吃不完,就会赶在热集往镇上跑来售卖。
需要买一些农作物种子的乡村人民,或家里需要的油、盐、酱、醋等必需品的邻村村民,也会赶在热集来置办。无形中形成这么一条没有规定的规矩,冷集的萧条就像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一样,不被众人喜欢。也只有热集,这个小镇的早上才会喧哗热闹起来。
今天早上虽然是个热集,可是一到了下午也是没有多少人了,各取所需的附近村民都早早的回家赶中午饭了,留下来的都是镇上有房有业的生意人。街上的门面到了晚上,凡是卖农用物资的也有不少关门歇业,只有一些饭馆和舞厅还热闹非常。
两姐妹手拉着手的来到一家舞厅门口,看见外面挂着一闪一闪像星星的小灯泡,雨菲就欲往里走去,江雨芳忙揪住她的衣袖,声频略有颤悠的道:“好妹妹,这可是成人来的地方,你和我可都不够格!”
雨菲回过身来,一脸讥诮的望着自个这姐姐,那眼神分明就是对着江雨芳说着,你真是个胆小鬼,嘴中却又满腔热情对江雨芳道:“姐姐,我们就进去看看,又不做什么?再说他又没有明确规定,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去。”
雨芳听后看了看灯光闪闪的大门口,果然只写着舞厅两个大字挂在门匾上,再没有其余的话和多余的人在门口打着招呼。雨芳也是青春活力的年纪,内心有着激情喷射的胸怀,怎会没有无限的好奇心?想要探索这个世界的各种稀奇古怪,她也想去见识见识这震耳欲聋的世界,有什么好的?让无数光鲜亮丽的男子和女子为之沉迷。遂反拉过雨菲的手,向着舞厅走了进去。
才在门口站定,就见厅内宽阔的程度,足有自家屋子四五间大的样子,而且还没有隔墙阻碍,通间的宽敞,屋顶挂着一个足有五十公分直径左右的圆球,不时的滚动着,发出五光十色的光线耀武扬威的折射而来,耀得大厅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厅内有好几对光彩照人的男女,正自我陶醉的抱在一起跳着交谊舞。
雨菲见后,忙双手捂在眼睛上,羞恼的抖动着音调道:“芳姐姐,咱们快走吧!怎么都没想到这里是这么的龌龊地方!”这江雨菲还真是把“龌龊”二字用的滚瓜烂熟?
雨芳听后瞳孔斜睨着她,脸上显出鄙夷不屑的神情,脚下的步子却是一派悠然自得跟着,那些跳舞的男女前前后后的恰恰着,嘴里也不忘闲下来的道:“叫你不要进来,你偏是不听,现在进来了,才看一眼就又要走?……”
雨菲不等她啰嗦完,转过身来,抓住正自鸣得意、泰然自若的江雨芳就往外奔驰而去,粉唇内还不忘口若悬河的解释道:“芳姐姐,我这不是好奇吗?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吗?以后再遇见了就不会好奇了!再说我们若是继续再看下去,说不定老板就来向我们要观赏费呢!我们又没有钱,到时要是给他扣下来干活怎么办?我可不想离开爸爸和妈妈!给别人做苦力还不讨好的事。”
雨芳才懒得跟她计较,点着她的头就道:“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怪不得连我妈妈也不怕?”
江雨菲总算停下脚上匆忙的步伐,回头来郑重其事望着江雨芳,就道:“芳姐姐,你可说错了,我也没有怕过任何人呀?我只做尊老爱幼的事,不做怕人的事。大伯母是自己那几天乱说话,被我抓住把柄,要不是她说我们几个是‘赔钱货’,我也不会这样和她一阵的哭闹。”
雨芳又问道:“是不是只说了你和雨燕,没有说过别人呀?”
雨菲这才降下身姿,心虚讨好,一脸谄媚的望着自个这个姐姐:“姐姐一猜一个准!以后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雨芳姐姐了!”
雨芳斜着眺视她一眼:“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雨菲忙表态的狗腿回道。
雨芳又耐住性子,对这个妹妹解说似的道:“其实刚刚跳的是交谊舞,现在很流行的舞步,我在市里看见过好几次,有许多的人站在露天里就开始跳了起来。是你太老土了,不肯接受这现实真相,还说是龌龊。”顿顿又道:“哎呀!反正你还小,能接受才怪呢!以后就明白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就欲拉着雨菲的手往旅馆走去。
听见姐姐啰嗦一大堆她并不关心的话时,雨菲的眼神早不知飘着去了何种地方,正在重新寻找好玩又刺激的东西呢!听见姐姐话落后,她才指着不远的发郎道:“姐姐,你看那不是我们村的田子叔吗?这么晚了他还在给人剪头发呢!”
雨菲口中的田子叔,今年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几年前因在家无事可做,又觉种田不是他理想的生活,就仗着自己是男儿身,不管走到哪里?就是要饭也不会饿死的心态离开了江家村。
这种破釜沉舟的干劲让两年后再次回家的他,就在镇上开起了发郎,很少回村里,自己名下一亩三分地也给了父母和几个哥哥在种,偶尔回去村中一回,也是穿的耀眼夺目的,有羡慕他小打小闹也能发财的;也有不屑他整天的在别人头上摸来摸去,一副伺候人的奴才样的,认为这就是几十年前的奴才才会干的活,可不管那一种对他的方式,他都一笑置之。
雨芳闻听到此言后,停下脚上的步伐,眼眸里露出痴迷的目光,望着正在忙碌的田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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