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这里是梦？还是现实？
“没错，那个时代只有一个管理者。”
李去浊点点头：“我起初刚发现这件事情时，也如同苏道友一般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啊，至少在我眼中是如此。”
“不对，有破绽。”苏白想到了什么，反问道，“李道友，你难道不觉得很怪吗？如果生在那个时代，太上仙尊又是如何崛起的？又是怎样终结那个时代的？”
“这……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但「梦境」就是这样呈现的。”
“「梦境」？”听到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词，苏白仔细在脑海中搜寻有关的记忆。
“苏道友，别想了，「梦境」是我「梦道」的一种手段，它极为复杂，但所能得到的信息也极多。”
“原来是梦道啊。”
受到李去浊的这一番提醒，苏白这才回想起之前挑选「术法」时，所看到的内容。
「梦道」。
「法道」的一种分支，由「梦玄真人」在神桥时偶然所悟。
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杀伤力很低，所以苏白从一开始就有些看不上，自然也就有些印象。
李去浊笑道：“怎么样？苏道友你是不是感到很好奇，「梦道」这种垃圾的东西竟然还有人练？”
“不好奇。”苏白摇头，“不过相比于「梦道」，我好像已经明白了你的「看法」，太上仙尊在你眼中恐怕是个「好人」？”
“哈哈哈，苏道友，你明白就好。”李去浊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样的话，我也不必再过多浪费口舌了。”
“哎！如果这就是你的「观点」，我倒是有些失望啊……”苏白轻叹一声。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可是当这个「答案」从李去浊口中的得到论证，他的心就有些拔凉拔凉的。
李去浊问道：“那苏道友，那你以为「太上仙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受到了衪的影响了。”
“哈哈，就这吗？”李去浊忍不住笑道，“苏道友就算你不受到祂的影响又怎么样？这世上还有「宿命」，还有「命运」，我们都是生活在规则下的人，就算自由了，也只不过是我们眼中的「自由」罢了。”
“嗯，道理的确是这个理，但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啊这……”
李去浊直接被这一番话干懵逼了。
他原以为苏白会从「宿命」下手，又或者用「命运」来反驳自己，从而陷入自己设置的语言陷阱当中。
可是对方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表现出一副「我不在乎，关我屁事」的态度。
苏白一脸无所谓：“怎么了，李道友，你很意外吗？但我也像你一样十分意外，甚至还有些「心痛」。”
“这……”李去浊一脸尴尬，他当然明白苏白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在指责自己不停的试探，但对方还算是给了自己些许颜面，并没有把话说破。
毕竟有些事情，不上称或者轻如鸿毛，但一旦上称了把话说开那可就很难解释了。
为了缓解自己脸上尴尬的情绪，他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镜子：“苏道友，不好意思哈，为表歉意，此「若梦镜」便送你了。”
望着眼前漂浮而来的翠绿镜子，苏白并没有着急收下，而是反问道：“李道友，这「若梦镜」究竟有何作用？”
“你说这啊……”李去浊顿了顿，悠悠开口道：“此乃「若梦镜」，镜如其明，这自然是有关我的「梦道」，它的作用也很简单，仅仅只是「入梦」罢了。”
“入梦？”
“没错，就是「入梦」。”李去浊有些癫狂，“「梦」对于人而是另一片世界，在梦里你可以看到人最想要的喜怒哀乐，以及当下的情况，又或者说之后的「执念」。”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修炼的是「梦道」。”苏白恍然大悟，这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梦道」，世人公认的最弱大道之一，无论是「杀敌」还是「迁制」，都会让自身暴露在敌人面前。
但「梦道」是最诡异的一种，一旦被人「入梦」成功轻则头脑混乱，重则丢失理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去浊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死死抓住了苏白，用一种癫狂的眼神看着他：“哈哈哈，苏道友，你跟我一样都具有高尚的研究品质，你知道吗？人可以撒谎，但梦绝不会？”
苏白轻笑：“所以你一直在试探我，就是想确认我到底有没有比你弱？如果比你弱的话，我身上的秘密，你有1000万种方法从「梦」里获知，可对？”
“嗯！？”看到苏白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去浊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堂而皇之的承认了这一切：“没错，苏道友，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只不过在接触你之后我就有些犹豫了。”
苏白说：“犹豫？呵呵呵，你人还怪好呢。”
“哈哈哈，这是自然。”
对于李去浊而言，所谓的颜面、社交、这是生命都不重要，只要可以为自己「研究」提供帮助，他能舍弃一切。
哪怕是现在直接跟苏白撕破脸皮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不过苏道友这次我是真心的，我甚至把我的宝贝都送给你了。”
“宝见？”苏白看了一眼，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翠绿小镜子，伸手指了指：“你说的是这个吗？”
“没错，就是它。”李去浊笑道：“苏道友，你知道吗？对于我们这种研究人员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什么？”
“是真实啊！”李去浊眼神恍惚，他那样子就仿佛在一直压制「凡毒」。
“真实？”
“没错，就是它。”李去浊站起身来，轻笑道：“苏道友，研究就像是盖一种摩天大楼，而「真实」便是大楼的地基，当你得到了一个「谎言」，那你接下来所做的事，所得到的情报，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话「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