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疯子
“大叔你误会了。”苏白说道，“我又不是傻子，而且难得来一次京城不去见一见的话，以后真的有可能会遗憾终生。”
“哦，这样啊，那你小子离远一点。”陈皮恍然大悟。
他是真的不想苏白出一点问题，毕竟那样的话，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蹭吃蹭喝的人了。
“自然，自然。”苏白举起酒壶，“大叔，我们再喝几杯。”
数十分钟后。
苏白离开了小酒馆。
期间他也从陈皮口中获得了些许有用的消息。
这其中就比如“那疯子经常出没在城东小河滩上”。
夜晚，城东小河滩上。
一个疯子，疯疯癫癫，时而说自己是“太上魔尊”，时而说他人是“邪魔歪道”，又哭又笑，抓起地上的杂草便往嘴里送。
“有点意思，看来我这次真的没白来。”苏白轻叹。
他的视线又看向这附近巡逻的士兵喃喃自语道：“这么多人，我看不止是巡逻的吧？更像是保护这里百姓的。”
一位巡逻的士兵走了上来，一脸严肃的说道：“喂，你小子来城东干嘛？不知道这里是禁行区吗？”
“啊，禁行区？”为了避免麻烦，苏白故意装傻充愣。
“嗯，你没听说过吗？”士兵挠了挠头，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很意外。
“是啊，是啊，我刚来帝都不到一天，啥都不懂，还望这位军爷可以回答一二。”
“去去去，回你……”士兵正要赶人，可当他看到苏白递来的银子时，立马换了一副态度，“哈哈哈，正所谓军人保家卫国，替百姓们回答一下问题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当然。”苏白坏笑，“这是当然，所以我才佩服军爷你的侠肝义胆，为国为民啊。”
“哈哈哈，你小子上道。”士兵满意的点点头，“说吧，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尽管开口。”
“好吧，那我也不过多废话！我想知道疯子究竟是何来历？有什么不……”
还没等苏白把话说完，士兵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道：“喂，小子，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咳咳咳……”从士兵手中挣扎出来，苏白很是不解，“不要命？此话怎讲？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
“你听不懂话吗？难道也跟那疯子一样吗？”士兵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叹道，“算了算了，你只是个啥都不懂的外乡人，又岂会知道这个疯子的厉害。”
“嗯，此话怎讲？”
“去去去。”士兵挥了挥手，拔出剑来，“再多嘴，小心老子一剑砍了。”
“是吗？”苏白笑了笑，故意把一两白银丢在了地上。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莫要以为就这点钱可以打动我！”士兵义正言辞。
“那这些呢？”苏白又丢了数两银子在地上。
“这……”士兵眼红有些心动了，想起自己一个月才那么一点工资，连养家糊口都很难做到，他伸手就要去捡时，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哼。”苏白冷笑，故意摔倒在地，把数两银子趁机丢在士兵身上，有些苦恼的说道，“哎呀呀，抱歉了，军爷，不小心把你钱袋子弄掉了。”
“……”士兵沉默了片刻，最后咬了咬牙把银子捡起来，“tm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拼了，说吧，小子，你还想问啥，我一口气通通告诉你。”
“没什么，这只是想打听一下这个疯子的来历而已。”苏白强颜欢笑，同时在心中冷哼道，「哼，小样，你要是真想拒绝我的话，早在一开始就把我赶走了，何必在这装模做样浪费时间。」
其实这个世上那些表面拒绝又推推搡搡之人内心都十分纠结，这个时候只要拿出让他们心动的价钱，他们都会很乐意接受的，当然了如果不接受，那就是给的太少了。
所以苏白从一开始就把眼前这个士兵看透了。
士兵打量了一下四周，再确认空无一人之后，这才小声说道：“其实这老疯子来历很大，根据我们队长说，很有可能是皇亲国戚，甚至是那传说中的仙人也说不定。”
“仙人吗…………”苏白仔细思索着这种的可能性。
“对啊，抛开皇亲国戚这一点来看。”士兵继续说道，“眼前这个疯子还真有可能是仙人，毕竟这些年死在这家伙手上的人实在是太多。”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性”苏白付和道，“皇帝老儿现在也算不上什么昏君，既然这个疯子杀了这么多人……我若是他的话，绝对不会选犯众怒死保这疯子了，除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喂，小子，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慎言，慎言啊，小心掉脑袋。”
听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此时此刻这位士兵已经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了。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自己不能再表现的矜持一些？多要些好处？
这样一来心里也会稍微平衡一点。
“呵呵呵……”苏白微笑，“这位军爷，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我若不说，谁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士兵沉默片刻，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tm的，老子贱命一条，今天就信你这鬼话了。”
“哈哈哈，军爷，你做出了个明智的选择。”苏白说道，“我这人也不为难你，接下来再问一个问题，你装傻充愣放我去找那个疯子即可？”
“额，你看我还有得选吗？”士兵苦笑，“不过小子，即使过了我这一关，这附近也有很多巡查的士兵，你想要去见那个疯子，很难很难，而且就算见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苏白一脸平淡。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去见那个疯子的话，以他的实力早就把这附近所有士兵给打晕了，何须这么麻烦？
“那好，我信你。”士兵点头，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人多想了，“说吧，小子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没什么，我就只想知道这疯子，究竟疯了多少年？”苏白打趣道，“军爷，我这问题应当算不上什么隐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