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星空之下
西顾关位于大汉帝国的西北边境，是大汉抵御赤国的重要屏障。
西顾关两侧都是陡峭又险峻的山脉，上面危险四布切似乎又没有什么珍惜的资源，因此大汉江西顾关两侧的山脉地带称为蛮荒之脊。
不过蛮荒之脊虽然荒凉，但西顾关却是相当繁华，毕竟临近蛮荒之脊的这一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城池，长青镇这样常住人口不过七八万的小镇就属于最大的城池了。因此西顾关就成了这附近最繁华的两个集散地之一，顺带一提，另一个集散地正式已经落入了赤国手中的长青镇。
平时西顾关内车水马龙，叫买的叫卖的，入关的出关的，人流几乎络绎不绝。然而最近几天却是有些例外，接到之上清清凉凉的，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关内的一些酒楼茶馆也是纷纷户门紧闭，这一切都是因为几天前传来了要打仗的消息，但凡能走的人，都已经走了，街上现在能看到的或许就只有时不时巡逻经过的边防兵了。
徐荣江刘辉等人带进关后就没有再理会刘辉他们。不过好在对方还是派人安置了他们，要不然徐荣就这么把他们网关内一丢，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晚上的时候，刘燕一个人在僻静的心驻地里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天，似乎好像是在欣赏着天上那不断闪烁着的可爱小家伙们。
不知过了多久，这片安静的地方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听声音的频率，似乎就只有一个人。
“姐，原来你在这里啊，现在不比以前，拜托就不要乱跑了好不好，害得我这么担心！”
“啊，原来是小辉你啊！”刘燕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看了走过来的刘辉一眼，随即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打算，继续恢复躺在地上看星星的姿势。
“小辉，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啊！”
刘燕恬静的说着，丝毫看不出来平时那有些显得跳脱的性格。
刘辉来到刘燕的身边坐了下来，也是仰着头看向天上那一闪一闪的星星。
“据说人死之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辰俯瞰大地，也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是老爸变的，他有没有在默默的注视着我们呢？”
“或许吧！”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后，刘燕继续说道。
“小辉，你说我们是不是回不去枫叶市了？”
刘辉收回目光看着刘燕：“姐，你是不是想家了？”
顿时这片夜空之下再次陷入了沉默。
“姐，对不起，连累你了。”刘辉随后小声说道。
“啊！这才不是小辉你的错呢，干吗跟我说对不起。”刘燕连忙坐起身来安慰自己的弟弟，“更何况我们可是家人啊，家人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而且我毕竟是姐姐，保护弟弟那也是我的责任吗！”
“姐......”
“不许哭鼻子哦，都多大了，而且还是一个参过军的男子汉！”刘燕笑着刮了一下刘辉的鼻尖。
“其实啊！”说着刘燕再次看向美丽又深邃的星空，“姐只是有些舍不得地理的那些菜啦！毕竟那可是你姐姐我一点点种的呢！”
刘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刘辉还是可以看出，自己的姐姐确实是想家了。
不过想想也是，刘燕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枫叶市那一片地方，现在突然离家这么久又这么远，而且似乎还没有回去的希望，换谁都会想家的吧！
“小辉，你当兵的时候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那时是什么感受？”
刘燕偏过头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一时之间刘辉稍稍愣了一下。着刚刚不还在说想家的事情嘛，这话题是不是转的太突兀了点？
“什么时候第一次杀的人，我有点不太记得了，但那应该也是我加入少年军第二年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段德让我们埋伏起来，等夜深了之后，段德就叫我们网一个方向冲去，那时我才知道，段德跟我们说是出营运粮，但实际上它是带我们洗劫了对方的一个粮仓。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杀了人。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他们只是拿我们当作探路石来使了吧！”
“至于要问有什么感觉的话，害怕？紧张？或许都有一些吧！时间太久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是吗，小辉你有这样的感觉啊！”
刘燕稍稍沉吟了一会说道：“小辉，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当初在枫叶市的时候我也没有杀一个人，我只是将那些人打晕，或者仅仅是卸掉他们的关节而已，虽然那样他们也会很痛，但毕竟是他们先动手的，而且那样的伤势顶多也就会让他们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而已，因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愧疚。但是今天......”。
刘燕看着自己的双手，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她在手抖。
“我杀了人，我居然杀了人，本来其实我并不想杀了他们的，但我还是杀了。当我的手臂贯穿第一个人胸膛的时候，滚烫的鲜血在我的皮肤上流淌而过，那时的我有一点恍惚，也有一点害怕，但我知道那个时候不能那样，所以我不断的说话，想要移开自己的注意力，但我失败了，我的心里还是很害怕，而且居然还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可是我明明不应该那样的，甚至我还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杀人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可是可是......”刘燕江脸埋在两膝之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发颤。显然是哭了，但刘辉看着自己的姐姐，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劝。
“我杀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我想既然杀一个也是杀，那多杀一些应该也没什么吧，于是我就杀的更多，甚至我还用雷电源力将很多人都劈成了飞灰，渐渐的害怕的情绪没有了，剩下的只是隐隐的兴奋以及.疯狂！”
刘辉默默听着，一言不发。其实这种感觉他也有，那是一种很上头的感觉，尤其是在秦武一戟将五个李基分身批岁的时候，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到达了一个高潮，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出来，想要破坏点什么，甚至想杀人！
“本来我想把这段记忆封存在最心底，然后渐渐的将它淡忘，可是我做不到。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会看到我杀人时的一幕幕，甚至那些被我杀掉的人的每个表情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就好像是来向我索命了一般，不断的在我脑海中浮现，不断的浮现。”
说着刘燕的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甚至就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刘辉不知道怎么劝才能让刘燕放下这些心理负担，他只能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姐姐的肩膀上，表示不论如何，一切都还有他在。
“小辉，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大恶人，毕竟我杀了那么多人，我想我还是死掉算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刘辉文言，面色有些凝重，这种时候他不说点什么实在不行了。
“姐，”刘辉刚刚开口，就在这个时候，刘燕突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并对着刘辉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顿时刘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哈哈哈，骗你的，怎么样小辉，你有没有吓一跳啊，哈哈哈哈哈！”
刘燕笑着，刘辉经历了一开始的错愕之后也是配合刘燕说道吓死了吓死了之类的。
“放心吧小辉，你姐姐我的心理抗压能力可是很强的，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起轻生的念头的。别说那些家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就算他们真的变成了鬼回来找我，姐姐也能把她们再打死一次。”
说着刘燕抻了一下懒腰继续说道：“不过这些话一说出来确实是轻松了不少呢！”
“回去了回去了，现在可不是能太过放松的时候呢！”
看着作轻松姿态要往回走的刘燕，刘辉明显还能看到她的手臂依然在轻轻的颤抖着。
看了看美丽的星空，刘辉心中不禁问道，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