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分裂的人格

齐旻，西齐皇帝的十八皇子，诞生时天生异像，不足周岁就被延朝宗大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辈分超然，道号尺秋，他于阵法一途颇有天赋，据说直逼万年前的阵仙秦铭。

然，十几年前延朝宗忽然宣布他闭关的消息，自此，齐旻消失在大众的眼睛之中。

而现在，这位曾经惊才绝艳、饱含着延朝宗希望的男人，维持着少年的外貌，看起来比十八岁的顾青还要小上四五岁的模样，却没有少年人该有的纯净，一双眼睛黑得仿若没有星辰的夜幕，漆黑里全是绝望！

可意外的是，顾青的灵魂之力依旧存在，如同狂风暴雨里的扁舟，危险却又安然的渡过重重险难。

似乎……有些微妙。

顾青没有说话，倒是秋水，对于这等矫情的事他最是耐不住，他冷傲道，“所以你就想把传说变成真的。”

“之所以成为传说，是因为不可考据但又的确存在过！”齐旻眼里的绝望渐渐演变成疯狂，稚嫩的他眉眼全是狠绝。

“我证实传说是真实存在的，有何不可？”

“仅仅是证实传说是真的，”顿了顿，在旁人眼中这是山清水秀好一处世外桃源，但是在顾青眼里这里满目疮痍，随处可见的累累白骨，这也是顾青和秋水选择步行上山的原因。

从天上看，是绿色里混着白色绝艳的花，他们想知道这里到底埋着多少人的骸骨。

垂眸，顾青看着他脚旁的婴儿骸骨，空洞的白骨仿佛能看到当初的水嫩，“但不用做这些事。”

“一箭双雕，有何不可！”

“成仙？”秋水嗤笑一声，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齐旻打算走捷径的蔑视和嘲讽，“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成仙，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幼稚的人。”

“幼稚！”齐旻显然被秋水激怒了，而顾青并没有阻拦秋水的打算。

他的视线越过齐旻看向山顶，那里看不到白色的骸骨只有悠悠绿色，却如同一个界限。

“这是嫉妒！”齐旻的情绪激动，但很快他的情绪就平稳下去，身处高地的齐旻倨傲的看着顾青和秋水，嘴角勾出残酷的笑，“你们修炼再久也无法达到的高度，我很快就能达到。”

不知道为什么，顾青听到这句话他想笑，最后他顺从自己的内心笑了出来，在齐旻骤变的眼神如同疾风暴雨的压力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道，“我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齐旻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僵硬在脸上，那双漆黑不带一点光的眼睛好似太阳升起，第一道光明照亮了大地刺破了黑暗，秋水发出一声很假的诧异，“哇哦！”

“顾青？”同一个人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只是眼神的变化就像是白天和黑夜的格格不入和永不相见，都是齐旻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纠结到底该称呼谁是齐旻了。

齐旻小公子不解的环顾四周，当看到累累白骨的时候，他吓得跳了几步然后快速的朝顾青跑来，抓住顾青的袖子颤抖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小妹他们呢？”

秋水对齐旻小公子很感兴趣，他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一具身体里存在着两个灵魂？”

顾青对此有更方便更合适的词，“人格分裂，一个平缓单纯的人格，一个反社会人格。”

“看起来是的。”秋水看着拽着顾青不肯放手的齐旻小公子，一双眼睛眯了眯眼却像极了他本体的眼睛，蛇的阴冷在这双眼睛里完整的表现出来，“这个时候杀了他应该很方便。”

齐旻小公子顿时抬头盯着秋水，那双幽暗仿若黑夜的眼睛这个时候充斥着光明和不解，“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问题很好，”秋水难得借鉴了顾小青面对小孩子时候的温柔，蹲下和齐旻小公子对视，“但是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比如……”秋水注视着齐旻小公子的眼睛，“你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