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反复无常

怀乐说，人类是贪婪的存在，不管什么东西，不管是不是属于他们，他们都会不折手段的夺取！

他不明白，因为他唯一遇到的人类就是小青，而小青从没有做过任何怀乐曾说过的行为，甚至小青还会因为他好奇人族到底是什么模样，而细细的和他说人族的风景。

“小青，这次你还是不能出来吗？”

这次，还，用得极为的精准，从空桑之前的话语里，顾青可以确定，他们是认识的，但是不在这个时间段里，而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里，他和过去的空桑认识，说不定他还认识怀乐。

“恩，不可以。”得到这个线索，顾青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警惕，但不得不说，未来的他和过去的空桑见面似乎很防备怀乐。

“太可惜了。”空桑很失落，那股低落的情绪甚至直接影响了顾青，让他对这个还没化形的小家伙有了浓浓的怜悯之心，“我想和小青一起玩。”

“虽然我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还是在你身边，可以和你说话陪你解闷。”

这只会和未来式顾青认识的空桑，完全没有察觉到现在式的顾青在忽悠他，反倒是他认为顾青说得话很对，虽然他们依旧没有见面，但是还可以说话，这个结论并没有任何错误！

于是，他巴拉巴拉的和顾青说了好多他曾经吃过的东西、看过的风景，“虽然小青你没有和我们一起，但是我有帮你一起看了呢。”

顾青忽然有些手痒，古籍记载，空桑是一种很灵巧的鸟，模样在燕子和百灵鸟之间，也是极为可爱的毛茸茸生物，他想摸一摸空桑的小脑袋。

“谢谢你，”虽然没有摸到空桑的小脑袋，但是对于空桑，顾青耐性极好，不过他原本就耐性极好，仿佛天性里透着温润，哪怕知道空桑看不见，顾情眼底依旧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如果下次我依旧不在，还是要拜托你帮我看看不同的风景，吃各地特色的食物。”

“没问题！”空桑应得可响亮了，顾青甚至能想象到空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一定会办到的。

愉快的时间过得很快，顾青在不知名的空间里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空桑单一，一门心思和顾青说话更是没有注意到天色的变化，还是他对怀乐气息的敏锐，让他发现天黑了。

“怀乐回来了！”空桑的言语里略有着急，顾青听着竟是有哭腔和自责，“都怪我！”

“没关系，是我没有提醒你。”

“不是的，小青你以前说过，不能让怀乐知道你的存在，我每次都差点没瞒住。”空桑满是愧疚，不过他并没有愧疚很久，而是道，“小青，我不和你说话了。”

果然，之后空桑没有和顾青说话，而顾青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表面规矩，继续做一个失礼的偷听者。

空桑太单纯了，而从空桑的言语里，顾青发现，那个名为怀乐的大妖是故意不告诉空桑这个地方叫什么，吃食是什么的。

或许……怀乐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只是没有点破。

“卷卷，”大妖怀乐的男神音实在是太违规了，要是真声控只怕是立刻拜倒在他的衣摆下，好在顾青只觉得廖姑娘人美声美完美无缺，其他人都是浮于表象的，如同佛家说的红粉骷髅。

“是不好吃吗？”

“没有没有！”终于不用再以空桑代称，顾青将卷卷两个字记下，“太多了，我吃不完。”然后他可难受了，“怎么办怀乐，我没有吃完东西，天道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如果顾青知道怀乐摸了他肖想许久的卷卷的小脑袋……算了，他不会做出什么，毕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就以未来的他这样教卷卷不能让怀乐知道他的存在，想必是一位不好惹的大妖！

“卷卷这么可爱，天道怎么会不喜欢你。”

“而且你一晚上就炼化了横骨，就表示你天赋很高，如果天道不喜欢你，怎么会给你这么高的天赋？”

“东西没有吃完，我们可以分次数吃完，不过在没有吃完之前我们不能吃其他好吃的。”

“嗯嗯嗯，我会吃完之后再去吃其他好吃的！”当然，单纯的卷卷是没有听出重点在哪，顾青分明记得白天的时候，某个大妖说他不会吃人类做的东西，这大约就是真香定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