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破碎波
龙天行修炼结束后，天色很快就黑了。
此刻的龙天行正搬着小凳子与海娜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观看天上的繁星。龙牧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偶尔有风吹草动或是野猫之类的小动物路过都会引起它一阵狂吠。
海娜一般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龙天行讲一些故事，而且风格大不相同，有时是家长里短，有时是大陆变动，有时是世间疾苦，有时是天外神明……龙天行总感觉奶奶有说不完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是既有趣又寓意深远，他总能在沉迷在故事中的同时学到很多道理。
今天，海娜正在讲述一个小狗找邻居的故事，故事已经讲述了一半。龙天行仰望着夜空，耳边传来海娜宁静悠远的声音，龙天行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入到那静谧的夜空中去。
海娜讲完故事，龙天行收回思绪，坐直身体问道：“奶奶，您会炼制魔药吗。”
海娜一愣，又微笑道：“会一点，怎么了？”
龙天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学炼制魔药，可是我觉得魔药课的老师讲的都是一些常识，根本没有炼制魔药的方法，太简单了。而且两三天才上一次魔药课，我想早点学。”
海娜轻笑不语。
龙天行感觉到奶奶似乎不愿意教自己，还以为是不相信自己，焦急地解释道：“奶奶，是真的，我真得都记住了。”
海娜笑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现在真的学不了炼制魔药。”
龙天行不解，又想起自己下午被告知自己学不了魔法的事，不禁抱怨道：“怎么什么都学不了呀？这是为什么呀？”
海娜见他不甘心，一边轻笑一边从戒指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龙天行道：“这是学习炼制药剂要看的书，你看得懂的话就可以学习炼制魔药了。”
龙天行垂头丧气地接过书，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看得懂，毕竟他的书包里还装着本姐姐借给自己的书，他到现在还是连书的名字都没能看懂。
龙天行不甘心地翻开书，居然……
有图。书上画着各种图案，但毫无疑问，旁边的文字他实在是理解不了。
海娜把书从龙天行手中取回来，收进戒指。又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天行，你太心急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只是你上学的第三天。你每天修炼，练剑，学习认字，学习阵图……你已经有太多事情要做了，不要再急着掌握更多的东西了。”
龙天行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我喜欢这些，而且我觉得我能把他们都给学好。还有……”龙天行顿了顿低声道：“我想要早点保护你和爷爷，我想炼制出能治好爷爷的魔药……”
海娜心头颤动，瞬间热泪盈眶。
龙天行感觉觉海娜内心有一种自己不太理解的情绪，抬头用衣袖擦去海娜的眼泪，不解地问道：“奶奶，你怎么哭了？”
海娜抹去眼泪，抱过龙天行放在自己腿上，笑着说：“奶奶不是哭，奶奶是开心。可是天行，你还小，学这么多对你来说太累了。奶奶舍不得让你吃更多的苦。”
龙天行骄傲地说：“奶奶，我不累，真的。我感觉除了九截剑有点困难，其他的都很简单，我真的还能学更多东西。”
海娜摸着他的头：“可是这样你就没有玩的时间了，一个孩子的童年记忆里应该有更多的娱乐与玩耍，而不是只有修炼与学习。”
龙天行想起在学校玩的闯边境，确实有些时候玩耍也很开心。犹豫了一下道：“奶奶，我有时间玩的，我可以在学校跟朋友玩，可是我回家了不想跟别人玩。”
海娜意识到这应该与他这几年没能与外界亲密接触有关，他现在已经有些抗拒与陌生人有过多接触。而且他还能感应到别人的情绪，分辨出别人是否善良，是否喜欢自己，是否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他就更难主动去接触更多的人。
而且海娜知道，如果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他的能力或许会很强，但他的性格会变得极其孤僻，甚至精神、心理状态都会出现极端。
海娜想了想道：“那这样，以后你上学的日子可以学习任何你感兴趣、能学的东西。但是学校的假期你只许用来休息玩耍，最多进行日常修炼，完成作业。这样行吗？”
龙天行不解：“那我会浪费很多时间的。”
海娜笑道：“欲速则不达。而且不管修炼还是学习都会出现瓶颈，现在‘浪费’的时间或许会在未来某个时候千百倍的回报给你。”
龙天行依旧不太明白，但他相信奶奶的判断，懵懂地点了点头。
海娜放下心来，开心地笑着。
海娜拍拍龙天行的后背：“既然这样，那我就答应给你补补课。一切的学习都需要你认识更多的字，这样你才能自己去学习知识。你去把《通用语》拿来，奶奶教你认字。”
龙天行点头，从海娜腿上跳下，跑着去书包里拿书。
海娜接过《通用语》，对龙天行道：“那我们从最后一课开始学，从后往前，倒着学。”
龙天行不解：“为什么要倒着学？”
海娜笑道：“那是因为你在学校是正着学的。如果在家也是正着学，那你会重复再学一遍的。”
龙天行恍然，可是他想了想又问道：“可是迟早还是会重复的呀？”
海娜道：“首先，你在家学的会更快，倒着学可以在没重复之前更早学完。其次，倒着学可以在最后帮你再回忆巩固一遍，避免你因为时间间隔久了忘记了。最后，你可以在重复的时候偷偷学点别的，画画阵图或者修炼精神力。我想你的老师虽然严格，但是不会责怪你的。”
龙天行这下完全明白了，可是他感觉自己好笨，这些道理他都没能想到。不禁气馁地道：“奶奶，我好笨，都想不到这些。”
海娜轻笑：“这是经验，你没经历过自然不太懂。你以后多积累经验，你会发现自己会越来越聪明。”
龙天行开心起来，点头道：“嗯，我以后一定会很聪明。”
海娜道：“好啦，来，聚集点光元素，太黑了学习对眼睛不好。不过你得用精神力一直维持，不然元素会散开的。也算是对你的一个锻炼。”
龙天行点点头，调动精神力，将一些光元素汇聚成一团，犹如一个明亮的魔晶灯一般。
海娜开始挨个教龙天行识字，刚开始，龙天行一边维持光元素不散一边学习有些不习惯，海娜就有意每个字多教几遍。不过龙天行很快适应了这样学习，海娜教学的速度就快了起来。
很快龙天行就学完两课，记住了大概五六十个字，海娜就决定今天就先学这么多。可是龙天行精神力突破一阶后记忆力似乎也提升了不少，觉得自己还能多学一些。
海娜想了想，道：“这样，今天认字就先学这么多，我再教你个别的。你不是想学炼制魔药吗？这个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哦。”
龙天行一听顿时起劲了：“好好好，那我学这个，奶奶你快教我。”
海娜笑道：“就知道着急。这是一种控制能量的方法，叫破碎波，不过有点精细，你要用心学。”
龙天行重重地点头。
海娜道：“破碎波的含义就是控制斗气或者魔力或者只是纯粹的精神力进行凝聚压缩，并且使它们以一定的频率进行颤动，达到破碎目标整体结构的目的。破碎波是一种技巧，也有战斗方面的用途，但更被人所知的是炼制魔药时，用来破坏魔晶等材料的结构，释放出里面蕴含的能量。在这之上还有更高级的技巧，我以后再教你。”
龙天行懂了破碎波是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控制斗气或者魔力进行颤动。他散去照明用的光元素团，放出一团斗气尝试了很多下，却始终不得要领，他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