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别人不知,东华清扬自然是知道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了他能活命委曲求全嫁给天启皇帝,他记得清楚的很!
现在却告诉他他父亲的死跟母亲有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皇后看着东华清扬复杂的表情心中泛起一丝快意,继续道:“当年先皇还是一个无心储位的皇子,哀家也是苦劝无果,兰知微的出现让这个无心皇位的皇子有了争储之心,可能也是那时他们达成一致要陷害你父亲,如果你要问哀家为什么这么说!那哀家告诉你!兰知微从骨子里就是一个贪恋荣华富贵,一心攀龙附凤,想一步登天的女子!再者,你当年你父威名响彻整个大洲,功高盖主哪个君王能忍!而你母亲就是看准这一点,才联合你们天启的君王陷害自己的夫君吧,哼!她一向会见风使舵!哼哼!”
魏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东华清扬的反应,这其中有些事也是她半猜半想,想着以兰知微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意外。
你不是一向喜欢扮弱扮惨吗?!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的恶性,以后就不用扮了!想到此处她心情越发愉悦了!终于她也有机会难倒一次她了!
林熙儿看着东华清扬愤怒的但又极力隐忍的表情,心中一痛,默默握紧了他宽大的手,东华清扬也回握着她的,但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捏碎似的。
林熙儿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只能如此让他这般握着,她并没有只言片语去安慰他,她也没有想打断魏皇后的话,她只是觉得应该让魏皇后说完,然后他再去判断,毕竟当年之事时间相隔甚远,多一点信息供参考,供自己判断,也未尝不是好事,至于信与不信,那就是要大胆猜想,小心求证了。
东华清扬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凌厉带着怒气道:“你无凭无据就想诬陷我的母妃?!”
魏太后冷冷一笑道:“哼,谁不知当年前煜王王妃在夫君死后嫁与天启国君,只是那时我还不知她是兰知微!她明知道你父王功高盖主必定命不久矣,她一贯喜欢见风使舵,由她做这个推手,她既能保自己的儿子,又能做天启国君枕边人,两全其美的法子,不好吗?,她一向聪明,又那么美,定能在后宫翻云覆雨!这样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东华清扬额前青筋凸起,怒气堵在胸口起起伏伏,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他嘶吼道:“你胡说!”
魏太后见了他这仗势也无所惧,她用力一拍桌面,怒道:“敢对哀家这个态度,你是不想活着出南诏了吗?!”
林熙儿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不能此时得罪魏太后,她上前一步,道:“太后请息怒,煜王一定是暂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请您见谅,我们先退下了!不打扰您了!”说着她连拉带拽将东华清扬拖出了朝荣宫。
东华清扬一走,魏太后露出得意且邪魅的微笑,恨恨道:“兰知微,你也有今天!你就等着你们母子相残吧!呵呵!”
☆☆☆☆☆☆
一路上东华清扬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林熙儿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敢言语半分,她知道他心中疑虑甚多,她又何尝不是!
而石海也在此时出现,他只是被冷然囚禁并没有对他动手。
此刻他见东华清扬面色阴冷不发一言,多少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如此神色异常,他小心翼翼问道:“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东华清扬摆了摆手道:“没事,对了,冷然没对你怎么样吧!?”他这才回过神关心他的下属。
石海摇了摇头,面色出现一丝愧疚,道:“都是石海疏忽,竟不
知道皇上对王爷已心生芥蒂,奴才该死让王爷身处险境!!”
东华清扬此刻可没心事听他自责,他继续朝前走着,淡淡道:“去将军府一趟!”
对于封南他做最后的提醒,至于听与不听,信与不信,一切只能看他自己,别人为他做不了任何决定。
当三人到将军府时,管家递上一方形锦盒,锦盒内半截粗布,东华清扬只是看了一眼,便合上收起,紧抿薄唇,脸色越发变的难看,随后又是微微一叹,喃喃道:“罢了罢了!”
这封南压根都没有见东华清扬的意思,这当中冷然在其中制作了多少文章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封南却信以为真!
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障了双目,糊了脑瓜子。
出了丰城,他们一路向东,中途他们跟随行商队换了衣衫,换了马车,制造一个途径渭县回天启的假象。
而真正的他们则是抄小路一路策马疾行!
“想不到我兜来转去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林熙儿牵着马,朝城门走去,出了这里就属于天启境内了!
东华清扬深邃的眸看了看前方,面色微微一变,拉着林熙儿的手,转身往回走去,“走!”。
林熙儿不明所以,问道:“走哪里去?你不是要回天启吗?”
石海同样是一脸茫然看着东华清扬!
东华清扬压了压黑色帷帽,低声道:“你们没有看到城角那几个人吗?他们穿着我们的衣服!”
林熙儿也压低帷帽侧着头看了看,果真是!
看来冷然真的是要赶尽杀绝,那为什么不在南诏皇宫动手,而要在此处!
殊不知,这就是冷然的高明所在,在封南没有确定杀东华清扬之前他不会下任何指令。
包括此刻堵截他们,也不是他的指令,他要封南自己动手,只有做到这样他才相信封南是真真的信了这一切,到最后就算天启怪罪,那又怎么样,这一切他可以完美的推卸给封南!
他兄妹二人一个玩心机,一个玩手段,将封南完完全全戏弄于股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