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抗体
东华清扬凤眸中布满血丝,一脸疲色,偶有小眯一下,但却不敢深睡。林熙儿已昏睡三天三夜,就连陶慕白这样对毒深知的人也说不清个中道理。
他轻抚着她白皙的细腻的肌肤,这面色已不似之前那般煞白,倒是让他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有些安慰。
他一颗心全系林熙儿身上,以至于小莫端着药进来都未曾察觉,小莫看了看昏睡的林熙儿,又看了看一脸疲色的东华清扬,虽面色憔悴,但尊贵威严之势丝毫未减,俊美却不是硬朗的五官,挺拔如松柏的身姿,让小莫每每看到自卑不已,他知道这辈子他在也不可能有机会了,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丝淡笑道:“少宫主不必着急,师父都说了,按脉象来说已经无碍了。”
东华清扬头也不抬,光洁的下巴已生出浅浅胡渣,显的整个人有些秃废,“既然无碍了,你为什么还不醒?”
“还是先喂药吧!”小莫轻声说道。
“给我!”东华清扬接过了小莫手中的瓷碗,浅尝了一下,苦如黄莲,他单手扶起林熙儿躺入自己怀中,一勺一勺喂着,但昏迷的中林熙儿根本没有吞咽能力,药顺着她的嘴角又流了出来。
“连吃药都这么不乖吗?是不是要本王喂你!”看似责怪的话,在他说来如此温柔宠溺。
“不要!你有口臭!”林熙儿虚弱低声道,她淡淡笑着,其实她一直都有意识,只是苦苦睁不开眼,这些天东华清扬对她说的肉麻话她都听到了。
东华清扬欣喜看着她,关切的凤眸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越抱越紧,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直到小莫叫道:“少宫主,快松开,熙儿快没气了!”
他才发现自己太激动,太用力,虚弱的她此时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被勒的小脸通红,他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莫看了看二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林熙儿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清咳几声,亲了亲东华清扬的脸颊,淡淡一笑道:“我没事,就是没什么力气!其他都好,不信我下床走两步给你看看!”
说着就要下床,被东华清扬拦住
,他紧握住她的手,“下次不可以这样,我不要你这般为我!”
林熙儿轻抚着他憔悴脸颊,甜甜一笑道:“我这叫礼尚往来,之前你帮我挡过一次,现在我还回来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东华清扬佯装生气道:“谁说你不欠我的,你欠我很多!”
“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一辈子!”
这是土味情话吗?林熙儿噗嗤一笑道:“清扬,我觉得你被我改造了!”
东华清扬俊眉一挑道:“喔,怎么说?”
“以前你可是一副高冷装逼样,现在像……小奶狗!”林熙儿笑眯眯说道。
“小奶狗?你骂我?”东华清扬一脸黑线,“你会被我惩罚的。”
“怎么惩罚?”
“你不是说我口臭吗?”东华清扬一脸贼笑慢慢靠近。
待林熙儿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炽热的唇覆盖上她柔软,慢慢摩擦,浅浅品尝,柔软舌头与她交汇纠缠,林熙儿渐渐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心中不由的叹了叹,男人这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啊!
“咳咳!”门外传来尴尬干咳声。
你侬我侬的二人闻声望去,只见陶慕白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林熙儿羞的面色绯红,娇嗔低声道:“都怪你!”
东华清扬低声笑了笑,环住他腰的手臂越发的紧了,他朝门外的陶慕白叫道:“陶护法有什么事进来说!”
陶慕白微微迟疑了一下,本不想进入,毕竟年轻人精力旺盛,给他们多点时间也没耽误什么事,只是他天生对毒有一种痴迷,偏偏林熙儿这个例子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就连以毒神著称的他也看不出门道,他心急如焚,听小莫说林熙儿已醒,急不可耐的赶过来。
见林熙儿面色红润,细看下并无什么不妥,他把了把脉,脉象忽快忽慢,似有似无,这脉象明明是疾衰之象,为何表面却无半点衰竭之色,他面色凝重又重新把了把脉,生怕自己一时失了手弄错了,重新再来亦是如此,脉象依然如此,只是并无中尸毒迹象,心中疑虑更甚。
林熙儿见陶慕白眉头深锁,想着定是自己中毒太深命不久矣,不免心中有几分惆怅,前世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一世又是如此,她就天生短命鬼吗,想到此处不由的哀叹一声道:“时也,命也,想不到还是死于尸毒之手!”
才说完,只觉腰间一紧,头顶传来东华清扬低沉霸道的声音:“本王不准你死!”他紧紧拥着她,生怕下一刻她会消失不见。
陶慕白看了看林熙儿欲言又止。
东华清扬见他如此踌躇,本就悬着的心,悬之又悬,他颇为不耐说道:“陶护法有什么尽管直说,无妨!”
“哦!没什么,宫主没有中毒,这是老夫疑虑所在,所以……”陶慕白终究是没有说出这疾衰脉象,或许今天时机不对。
“没有中毒?”东华清扬与林熙儿一脸疑虑,前车之鉴犹在眼前,难道这毒也应人而异?!
“是,这是我疑虑所在,确切的说宫主体内有一种毒素可是克制尸毒!”陶慕白此时语气多了几分笃定说道。
“毒素?难道是……那些蛇?”林熙儿思及在岛上之事,不禁想到那条让她为之颤栗的似蛇非蛇之物,或许是蛇毒毒素进入自己体内,才会有今日的抗体!
既然如此那她岂不是药引!
她轻抚了下额头,秀眉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东华清扬感受到怀中人儿不适,面色焦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
林熙儿点点头,长长睫毛轻颤几下,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