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拉丁·约旦之死的真相
伊齐耶走到吧台边,指向桌上的水渍。
“福尔摩斯先生也注意到了吧,这个水渍,并不是列车员放下酒杯时洒出来的。这样的形状,明显是沿着杯壁流下来的,杯底的圆形还能看出来。”
说着,他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安度因·图雷。
“图雷先生,你倒的酒应该没有这么满吧,如果我当时没看错的话,离杯口还是有明显的高度差的。”
图雷急忙点点头,说:“是的,我一向只把酒倒到八分满。”
“但是放入冰块后就不止八分满了吧。”
“嗯,差不多到了八分半左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开始并不准备加冰块的吧。”
伊齐耶的表情变得更加自信,而图雷恰恰相反。
“是的,没错,确实如此,但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让你加了冰块?准备那些冰块的是谁?”
“是董事长,他说今天中午的酒都要放冰块。当时我很不解,不过也没有过问。后来我来到餐车时,冰块就已经准备好了。哦,对了,董事长还说午餐时间结束后就把冰块全部扔掉。”
伊齐耶大惊失色,塞姆咯也是如此。
“什么?冰块现在在哪里?”
“不过,由于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把这件事完全忘掉了,冰块就放在这里……咦?”
图雷打开身后的小冰箱,里面放着一些没见过的食物和食材,却没有冰块。
“不见了,真奇怪啊,应该在这里才对啊。”
“找到了,在这里。“
声音的源头是吧台的末端,塞姆咯正在排废口里摸索着什么。
伊齐耶说:“快!我们也来帮福尔摩斯先生!”
众人跑到塞姆咯身边时,塞姆咯已经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我弄到它了!打开冰箱!”
图雷急忙打开冰箱,只见塞姆咯将手中的“冰块”迅速放进了冰箱中的一个碟子上。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已经分不清这个“冰块”是固体还是液体了。
塞姆咯的手刚搭上冰箱的门,那个“冰块”彻底融化成了液体,浸染了碟子上的小蛋糕,从边沿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前功尽弃,也许这个词最能体现我们现在的心情,尤其是塞姆咯和伊齐耶。
“这个冰块到底有什么意义?”德雷罗说,“用得着如此费心吗?”
伊齐耶垂头丧气地叹息了一声,原先的自信荡然无存。
“警长,这个冰块就是凶器,我们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证据。”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也能够感受到伊齐耶此刻的落差感了,但当我看了眼塞姆咯,我发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嘿,各位。”他说,“也许我们还没失败,图雷先生,这个酒杯是?”
塞姆咯指的是小冰箱里的一个空酒杯,刚才我还没注意到它,但现在看起来,这真是太不寻常了,为什么一个空酒杯会被放在冰箱里?嗯……等等,里面有一个小冰块!
伊齐耶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直起了身子。
图雷说:“嗯?这真是太奇怪了,我发誓这个酒杯原先在吧台下面。我本来准备把冰块倒进排废口,再清洗一下酒杯,但是拉丁·约旦突然倒下,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我没有动过这杯子!”
“上面有口红。”塞姆咯说。
“是泰勒小姐用过的杯子。”伊齐耶说。
德雷罗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冰块是凶器?”
“应该是把毒药冻在冰块里了吧,等到了爱丁堡,我们就能鉴定了。”莫芙说。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图雷先生就是犯人吗?”
“警长,图雷先生说冰块不是他准备的,我更倾向于是他的董事长伊斯坎达尔·维尔维特先生策划了这一切。”
“但是为什么维尔维特先生要这么做呢?”
伊齐耶说:“这恐怕和那个宝石有关系。”
塞姆咯一下子就明白了,立刻去搜拉丁·约旦的身。
“找不到,宝石不见了。”
我说:“什么宝石?”
伊齐耶说:“就是那个菲尔南德王子的宝石,华生先生没有注意到吗?拉丁·约旦没有把那个宝石放进麻袋里,而是放在自己身上。”
伊齐耶走到吧台边,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水渍。
“而且后来,他用那个宝石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场所就在这里,在酒杯之中,这就是为什么波本会从酒杯中溢出。”
“举杯不仅是交易完成的信号,还是交易的方式,而交易的对象就是那个列车员。”塞姆咯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列车员做了什么动作吧。”
“没错,不过我离得有些远,图雷先生,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
图雷说:“诶?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如此,他似乎是挥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