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美色当前
既然是在王府,来人就绝不会是什么刺客,杨天义便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眯起了一只眼睛向门口瞧去。由于外间是一团漆黑,杨天义也仅能看到那人的一个大致轮廓。应该是一名女子,而且从身高与体型来看,似乎与阿秀还有几分相像。
但肯定不是阿秀。
晚上回来的时候,杨天义就已经打听过了,乌力吉与阿秀他们结束了一天的表演,已经被送回萨哈廉了——这也是莽古尔泰嫁祸之计的必要一环。
那么,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或许也就没那么难猜了。
“呦,大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随着一声甜得发嗲的声音,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已是走进了房间。
杨天义便也不再装睡,靠着床头半坐了起来,抬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夜晚来访的不速之客。
女子看上去有二十五六的样子,面容俏丽,身材丰满,倒也算得上是上佳之姿。虽然此时已是深秋季节,凉意渐浓,可那女子身上却仅穿了一件薄纱长裙,里面套着一件同样是薄如蝉翼的粉色抹胸,腿上穿的也是一条白色的透明。
我的天啊!
原来,透视装这种时尚打扮,早在明朝就有了啊!
杨天义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然后,便凝神去感知小院四周的动静。
“奴家名叫彩云,是专门来伺候大爷的。”那女子一边说着,已是走到了杨天义的身前。
杨天义的眼睛便有些不听使唤了。
距离这么近
就站在杨天义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却又仿佛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云雾之中。而恰恰就是这种若隐若现,又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引诱的视觉享受。
这个女人,很懂得怎么取悦男人。
杨天义已经猜到她是来干什么的了,在确定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窥探之后,杨天义便呵呵一笑,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是福晋。”彩云稍微一顿,便又改口道:“是王爷。王爷怕大爷长夜寂寞,便让奴家来侍奉大爷枕席。”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奴家不知,也不敢问。奴家只是福晋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哪有资格来打听这个。”彩云脸上露出了一个迷离陶醉的笑容,便又说道:“只不过,奴家还从没见过像大爷这样英俊结实的男人。”
杨天义听了,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假须在楼上就已经摘掉了——却又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道:“这么说来,你经常要做这种事情了?”
彩云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却是很快地以一个妩媚的笑容掩饰了过去:“大爷说笑了,奴家是王爷的人,王爷让奴家干什么,奴家又怎敢说半个不字?再说了,能有资格来陪伴尊贵的客人,奴家自然也要多方调教、技艺娴熟才行啊。”
“你是王爷的人,可又要来陪我——睡觉,你家王爷就不吃醋吗?”杨天义也是不无调惹地问道。
在对付男人方面,彩云显然是经验丰富,她总能根据对方的相貌来判断对方的身份,也能根据对方的谈吐来调整自己的措辞:文雅之士便以优雅对之,粗鄙之辈粗俗回应。
也正由于此,不论接待什么样的客人,她却总能讨得对方的喜欢,可谓是无往而不利,偶有一些额外的任务,也说得上是出师而必捷。
毕竟,美女入怀的男人,往往是警惕性最为松懈的时候。
久而久之,彩云俨然已成了莽古尔泰手中的首席陪侍,若非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却也难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而今晚的她,却是发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身上搭着薄被,
没来由的,彩云竟是突然感到一阵羞辱。
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
当然不是!
为了招呼好这位王爷口中“特殊的客人”,自己也是特意穿成这个样子的。上一次让世子看到的时候,那可是像饿狼一样就扑了上来,
而今天,自己站在他身前这么久了,明明他一伸手就能摸到自己的身子,可他却连手都不肯动上一动,反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扯淡的话。
她不是没见过那种道貌岸然、假装斯文的男人,可不管他们如何假装正经,眼中的欲火却早已把丑陋的内心出卖。
但今天这个男人不同。
他的眼神很奇怪,虽然乍瞧去是充满无限兴趣的样子,可彩云却能分明的觉察出,那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他眼神中的那团火焰,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支燃烧着的火把掉在了厚厚的冰层上一样。
表面炽热,却根本无法传递到内心深处。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看来,要想拿下他,就必须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彩云心里想着,便是一阵花枝乱颤的娇笑,却又掩口说道:“大爷真会拿人家取笑!王爷身边的女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别说是让奴家一人来陪,就算是再来个五六个,王爷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只是不知道,大爷您能不能吃得消呢?”
杨天义心里也是一声窃笑。
这个女人,看来还真是莽古尔泰精挑细选来的。她不但身材相貌一流,最厉害的还是这张嘴巴。不论自己怎么打岔,她却总能在寥寥数语之间,用充满挑逗的语言把话题又重新扯了回来。
好吧,你想当高手,那我就专门收拾高手!
“我猜,莽古尔泰之所以挑你来,就是因为你这张巧嘴吧?”
听到杨天义直呼王爷的名字,彩云心里吓了一跳,却是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便伸出自己细长的舌尖,在整齐的牙齿上轻轻划过,又用柔媚得令人腿软骨酥的声音,腻声说道:“大爷,奴家的口技如何,待会儿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彩云用手在双肩上轻轻一拨,身上那一袭透视长裙已飘然滑落。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俯下了身子,嘴唇也伸到杨天义的脸前,便吹气如兰地说道:“大爷,您不想帮奴家把这件碍事的抹胸脱掉吗?”
脱与不脱,在眼睛看来,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但是对心理感受而言,却又是别有一番刺激的味道。
厉害厉害!
这要是换个地方,神仙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