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陷害真相
就在这时,林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池和苑。池和苑像是被发现了心中秘密一般,猛地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林榆走到池和苑身边,声音低沉而疲惫地说:“花放那里吧。”
池和苑这才想起来,手里还一直拿一束菊花。
放下花,他说:“林榆,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帮你。”
林榆:“你帮我什么?”
池和苑心中泛起一丝得意,他终于吸引了林榆的注意力。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我前几天听到了一些关于肇事司机的传闻。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还给他看了你的照片,并且要求他一口咬定是你指示他撞礼白哥的。”
林榆的拳头握紧:“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池和苑摇了摇头:“我还不清楚。”
林榆笑了一下,手靠近沈礼白的氧气管握住,池和苑见状大惊失色,他惧怕林榆背上人命,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林榆。
然而,就在池和苑即将碰到林榆手臂的瞬间,林榆却突然停住了动作,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深意的弧度。
“是谁陷害我一目了然,不就在这里。”
池和苑一脸惊愕地看着林榆,又转头看向昏迷中的沈礼白,难以置信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榆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着的沈礼白手指突然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礼白的目光先是有些迷茫,在看到林榆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当看到林榆充满敌意的眼神时,他眼神疑惑。
“林榆……”沈礼白虚弱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刚苏醒的沙哑。
“你醒了。”林榆道,“你刚才不是全听见了。”
沈礼白一脸茫然:“林榆,你在说什么?”
林榆冷哼一声:“你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能瞒我。”
池和苑在一旁拱火说:“礼白哥,林榆哥说他陷害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礼白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虚弱地说:“小鱼,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还重伤在身,怎么可能去陷害你呢?”
走近沈礼白的病床,林榆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沈礼白,你不用再装了,你故意让自己受伤,就是为了把我困在你身边吧。”
沈礼白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诡异:“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池和苑满脸的不可置信,显然没想到他已经疯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礼白看了池和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懂什么?我想让他永远留在我身边,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离开我,就觉得生不如死。所以,我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把他绑在身边。”
“池和苑,你真的是个蠢货。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小时候你哥被打傻了。你都不知道你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妒忌,你居然一直以为你羡慕崇拜我。”
林榆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完沈礼白的话后,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愤怒地爆发。相反,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外面有保镖,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对面两人都有些惊讶,沈礼白原本以为林榆会拼死反抗或者想尽办法逃离。但他很快就被惊喜所取代,他以为林榆终于接受了自己。
林榆留下来后,却再也没有照顾过沈礼白。他每天就坐在病房的角落里,有时候,沈礼白想要和他说些话,林榆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礼白心中满是苦涩,昨天那个温柔善良的林榆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对他视若无睹的冷漠之人。
渐渐地,沈礼白开始试图讨好林榆。他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挣扎着想要为林榆做些什么。他会在护士送来餐食的时候,先把最好的部分挑出来,小心翼翼地端到林榆面前,轻声说:“林榆,吃点东西吧,这是你最爱吃的。”
林榆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淡地回应:“我不饿。”
沈礼白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但他并没有放弃。
当林榆坐在角落里睡着了,沈礼白会轻轻地拿起毯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为林榆盖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惊醒了林榆,看着林榆安静的睡颜。
有一次,林榆在病房里不小心被椅子腿绊倒,沈礼白心急如焚。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从床上翻下来,急忙跑到林榆身边,关切地询问:“小鱼,你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林榆皱着眉头,想要自己站起来,却被沈礼白一把扶住。沈礼白扶着他慢慢坐到床上,还仔细地检查他的脚踝有没有受伤。
林榆看着沈礼白紧张的样子说:“不用管我。”
沈礼白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轻声说:“我知道我错了。”
“你不会改的。”林榆说。
这句话刺激到了沈礼白,后来他如往常一样削苹果递给林榆,不过脸上没有了讨好的笑。
林榆看了一下道:“我不想吃。”
沈礼白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劝说,而是默默地把苹果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冰墙,将彼此的温度彻底隔绝。
沈礼白只敢在晚上偷偷调整好空调的温度。
时隔半个月,沈父才终于来到了病房。
他一进门,那股威严的气场便充斥着整个房间。沈父的目光先落在了沈礼白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然后,他的视线移向了坐在角落里的林榆,那目光像是要将林榆看穿一般。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沈父沉稳的脚步声在回响。他缓缓走到病床边,打破了沉默:“沈礼白,你到底在搞什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沈父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