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第417章 “哼。”林姨娘也是气极了，原本她还不打算说话，可是王老夫人一度逼着，她原本藏着的杀手锏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林姨娘冷笑道：“又不是我们王家的孩儿，我凭什么出钱？”
“你在说什么瞎话，狗嘴里喷些什么。”王老夫人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几十年过来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顿时指着她骂道。
可是，王老夫人骂了几句，却见原本喘着气的香姨娘越喘越厉害，全身开始不断发抖，旁边两个丫鬟已经撑不住了。
王老夫人见状，心中怀疑起来，沉声道：“香丫头，到底是什么情形，你仔细说来。”
没料到，王老夫人一句话，香姨娘忽然发狂起来，她猛然摔开两个丫鬟，就胡乱在屋里狂奔起来。几步就奔到王老夫人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开始不住颤动。
王老夫人平素都是不动之人，哪里禁得住这个，几下来就头昏眼花了。
林姨娘乐得在旁边看热闹，而王辞华也冷眼看了一会儿，才命丫鬟将香姨娘拖下去。绣秋早是将屋门关住了，屋里只有几个丫鬟，拉着香姨娘也拉不动。
王老夫人是真撑不住了，王辞华见状便是赶紧喝道：“香姨娘，你在做什么？可看清眼前的人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香姨娘分娩之后，谁人的话都不听，却独独不敢不听王辞华的话。
香姨娘闻言竟是一呆，绣秋趁机招呼几个丫鬟将香姨娘拉过来，死命压在椅子上。
王老夫人已经发晕了，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气，翠烟将参茶端上来，王老夫人一口喝下。她又是抚着王老夫人的背，才渐渐令王老夫人平静了。
香姨娘方才的行为已经让王辞华心中有几分数，而平素香姨娘与无为大夫的举止，林姨娘所说的，怕是有八成是真的。
“你这个丫头，竟敢对我这样，你还想不想待在王家了。”王老夫人简直气得不行，在她看来，香姨娘能留在王家完全是她的功劳。
“我看是心中有虚吧，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怕是说不出吧。”林姨娘站到旁边去说话，就怕香姨娘又会突然发狂了。
王老夫人喝完参茶，也不管能不能要到银子了，听到这句话立刻说道：“我今个儿头都昏了，你们都回去吧，香丫头留下，我非要骂一骂她，让她清醒一下才好。”
“老夫人，这事儿可是事关我们王家的声誉，老夫人是想要偏帮吗？”林姨娘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让王老夫人胡乱糊弄过去。
她索性就坐回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王老夫人。
“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是年纪轻，这些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都在王家能有什么差池。”王老夫人此时摆出了和善长辈的模样，就想让几人先行回去。
林姨娘自然不会走，而王辞华是不想留下，此事正如林姨娘所说是会牵涉到王家的声誉，在她看来，如今无论是谁的孩子，就当成是王家的孩子吧，等王年昼的前程一定，再行慢慢分辨。
王老夫人还想劝，香姨娘忽然又是尖声道：“是无为的，是我和无为的孩子，你们放了我去，不要让我在王家受苦。”她是鼓起全部的力气说出这句话，说罢就倒在椅子上昏睡过去了。
王辞华心中一冷，知晓此事的真相便是如此了。
“又是在瞎说了。”王老夫人咒骂了一句，就赶紧对两人转头道：“这孩子是魔怔了，请个大夫来瞧瞧便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不要瞎说，有累我们王家的名声。”后半句，不仅是对林姨娘和王辞华所说，也是对几个在场的丫鬟所说的。
林姨娘哪里肯走的，今日不看到一个结果她是不愿意走的。王辞华强拉着林姨娘离开，道：“姨娘，我院里急着要用银子，上回姨娘的那笔银子不知何时？”
王辞华一说完，林姨娘就脸色一白，慌张着道：“我今个儿还有事，一会儿再说话。”说着就打开屋门匆匆离开了。
王辞华也跟着出门了，简直是一刻也不想看林姨娘与王老夫人。
出了院子，绣秋也不敢说话了，小姐的脸色极差，她才不要撞到枪口上呢。
王辞华将将要回到辞院，却又是顿了顿，问道：“绣满可在院里？”
绣秋道：“这个时辰，绣满该是做好了吃食，要出府去溜达了。”
王辞华闻言点了点头，冷声道：“支开绣满，今日都不必她回来了。至于此事，不必宣扬，令绣艾速速回府，你们其余事情暂且缓一缓，先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绣秋应下了，知晓是件大事不敢怠慢。
而等王辞华回院时，绣满竟还在，她坐在石桌前，圆圆的脸蛋上，头一次有了疑虑和深思。
“小姐。”绣满见王辞华回来了，就赶紧迎上去，嘴边张了张又闭上了，想说而不得。
王辞华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而绣满却不听，她站在王辞华身边，静默一阵，才是道：“小姐，留他一条命吧，其余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早就知晓了？”王辞华淡淡道。
绣满苦笑道：“我从莫嬷嬷处知晓的，无为竟还不知。”
怪不得，莫嬷嬷一个外来的婆子，还没什么计谋和手段，却是能制住香姨娘，在香院横行霸道。王辞华恍然大悟地想。
“既然不知晓，就不必告诉无为大夫了。”王辞华冷声道，“你这几日也不必出院子了，要什么都让人送来。”
“是，小姐。”绣满说道，又满脸苦涩道：“小姐真的不能留无为一条命吗？”
王辞华淡淡道：“端看他的造化。”
绣满叹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无忧无虑的眼神了，她慢慢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提及吃食的事。
绣秋还想劝着，可看了王辞华凝重的眼神，什么话也不说了。当日，绣艾，艾徘回府，与绣秋商讨事情。
三日之后，此事的来龙去脉就展现在王辞华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