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不可直视的人心

死的人，不是以为自己必死的柳如玉，而是抬起枪瞄准了她，准备开枪的白小光。她脸色煞白，我走过去，把她的衣服给她披上。

她浑身哆嗦的穿衣服。

房间里冲进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带头的，正是风上司，他熟悉的快递员装束，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神，犀利的检查了下白小光的情况，然后对我点点头，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很快外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医生、刑警、特种兵等都到了现场。

我跟老板娘再无交流的机会。

但是我内心有很多话，想问她。

你为什么要出剪刀？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商量好的，一起出布，打成平局的么？

我相信，她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石头。

为什么会赢了她的剪刀。

不是说好的出布的么？

我怎么就不相信她？

就出了石头呢？

难道是想故意送死，让出布的她活着么？

她心底也有这样、那样的猜测，就像我心中对她的印象降到了冰点一样。

她让我出布，自己出剪刀。

就是想欺骗我最后一次，赢了我，自己活。

这个自私的女人，她最后看我的眼神时的困惑与绝望，想必也是如此吧！

我们都被带到了警局。

审讯了几个小时，按了手印后，我见到了风上司。

“你小子真行啊，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跟那女的纠缠不清，我没警告过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么？”

“对不起我错了，本想这是最后一次的，我一直拒绝她的诱惑，可是领导，她给我的实在太多了。”

“有多多？”风上司冷笑。

“一百万。”我喏喏的回答。

“你……真特么行，一百万一夜，你不干牛郎，真的白瞎你这个人才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像个鹌鹑一样老实认怂认错，态度一定要虔诚。

“跟着你，果然能抓到这白小光，赵铁柱，你拉仇恨的能力不一般啊！”

“老大，您就别挖苦我了，柳如玉没事吧？”我和她是被分开做笔录的，希望她也是实话实说，不要搞什么事情出来才好，我内心对与她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对于一个站起来为她挡枪的男人，竟然还选择了欺骗我，出剪刀想干掉我的布，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和我此刻对她的评价与自己爱恨交织的心情了。

只是感觉自己犯贱，可也有些自嘲的可笑。

感情的世界里，原来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不然我都不明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刻，出了石头。

是我预判了她的预判？

还是我的本能与理智驱使我出了石头？

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明白，反正那一刻，石头是我的选择。

这是事实。

风上司听我打听老板娘的消息，略带古怪的笑意看了我几眼道：“你喜欢她？”

我怔住了一会，苦笑摇头。

“她没事，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事。”

“什么意思？”我想起了林君雅与她的关系，感觉也许跟俱乐部有关，不知道风上司查到了没有。

“你别管别人了，这个拿回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没事拍这种东西，是想日后敲诈别人？要知道这是触犯了法律的知道么？情节严重你会坐牢的。”

“保证下不为例，我这不是准备敲诈，是想满足下自己的心理……”我没敢说自保手段，怕搞出更多风上司本来不知道的事情，手机里是我拍的帮老板娘舔和做的视频。

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我的手机是甭想这么快拿回来，搞不好真的会进去一段时间。

“白小光落网了，林君雅那边也很配合，估计下周就能双规老头子了，这个案子基本算是结束了，在我们的流程起码是结束了。”

“那就好，恭喜风头。”我没敢提问关于俱乐部核心成员都抓了谁的问题。

反正只知道晶晶是逃到国外了，老板娘好像也没被牵连进来，不知道是她背后的势力发挥了保护作用，还是风上司没想再惹出别的支线，单凭他现在的抓的人和势力，这个案子已经足够震惊所有人了。

政界、商界、司法界都有影响力的人物进去，虽然新闻上没有被大肆宣扬，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内心极为震惊，感到害怕的人自然是不干净的那些人。

两天后，我和老板娘都离开了警局。

我和她坐在一家咖啡厅，极为安静的包间里，她的调羹已经把蓝山咖啡搅和的凉透了，还没有开口说有用的话。

我也不想打破沉默，我们寒暄过后，犹如一对陌生人一般，相对而坐，目光都看着窗外或者一侧，也许是因为都内心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