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我替他跪下
“阎无心!你天魔大宗在上次受到重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吧,怎么,这一次为了这样一个早已经衰败的小型宗门,就要和我南海大宗全面开战不成?”南海大宗长老藤正阳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冷声开口道。
在他的身后,那一尊足足有五十丈大小的魂胎法相,也同样是怒哼一声,脓液滴落间,让身下的海水大片大片的蒸发沸腾。
他的修为实力,原本就要强过天魔大宗到来的这个长老阎无心一大截,而无论是南海大宗还是天魔大宗,这两大宗门都是中型宗门,而听两者话语间的意思,天魔大宗还是要落后南海大宗不少,造成了现在的这种状况。
“藤正阳,你不要逼我,我天魔大宗虽然现在正短暂势弱,但若是激怒了我天魔大宗,到时候你南海大宗也别想好过!”
阎无心面色有些狰狞,裹挟在黑袍之中的身躯气的簌簌发颤。
唰!唰!
就在这时,在天水宗深处的几座山峰之上,陡然间有三道庞大的气息轰然而起,三尊三十多丈的魂胎法相冉冉升起,大踏步向着山门而来。
赫然正是褚祁阳等三尊天水宗的太上长老,褚祁阳颤颤巍巍,面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这次在短时间内强行苏醒,对其伤害不小。
“褚长老。”
楚江的面上露出感动,褚祁阳等三人出关,气息还没有调匀,三尊庞大的魂胎法相便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虽没有言语,但在行动上却能够清楚的表露出决心。
“楚少宗是我天水宗的少宗,我天水宗上下,与楚少宗同进退!”
褚祁阳颤颤巍巍,身后那三十多丈大小的魂胎法相更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明灭不定,但声音却很是坚定。
“我天水宗上下,与楚少宗同进退!”
在整个天水宗,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在这一刻都异口同声,同仇敌忾。
“天水宗居然还有三个老不死,不过,这一次你们再度强行出关,恐怕早就已经时日无多了罢!”
见到这样的一幕,藤正阳和归宏图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不复先前咄咄逼人的状况。
天水宗若单单是来了天魔大宗的阎无心这样一个魂胎境的存在,那还好说一些,两者实力相加可以说是处在碾压状态,但眼下,加上天水宗的这三个长老,若是他们强行出手的话,就算是能胜,也是一场惨胜。
就在这时,归宏图想到了什么,靠近藤正阳,悄声开口,让藤正阳面色一动,在他的身后,那庞大的蟾蜍法相收敛了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阎长老提出来了,那我和归宗主也给个面子,不会波及无辜,公平一些,楚江在我的面前跪下,扣几个响头,来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我今日二话不说,转身便走,怎么样?!”
藤正阳的面色有些阴厉,忽然展颜一笑,面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看向楚江开口道。
“怎么样,楚江,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活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你只要跪下来,今日之事,我等就既往不咎!”
归宏图面上也是露出微笑,缓缓开口。
“两个跳梁小丑!”
楚江面色有些难看,牙齿咯咯作响。
“怎么样,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不然的话,你也可以试着挑战我,若是能赢了我,那我同样也既往不咎!”
藤正阳再度开口,呵呵一笑,声音同样是无比和煦。
今日有阎无心和天水宗三尊太上长老的相助,若是强行出手的话,他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而眼下,他给楚江的两个选择,虽然说都不致死,但却能够最大限度的,摧毁楚江的意志,摧毁楚江的武道信念,没有武道信念,武道修为想要再进一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道一往无前,不跪天不跪地,有我无敌,而按照楚江的性格,想要让他跪下,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我就来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在天水宗山门之前,一尊无限接近三十丈大小的气血法相轰然而出,轰然向着藤正阳和归宏图而去。
“楚少宗!”
“楚江!”
见到楚江骤然出手,顿时褚祁阳等三尊太上长老面色一变,而藤正阳眼睛一亮,哈哈大笑。
“果然是年轻气盛,不知死活,既然你不想跪下,那我便帮你一把!”
呱!呱!
在他的身后,那一尊庞大的蟾蜍状魂胎法相轰然而起,与楚江的气血法相碰撞。
砰砰砰砰砰!
仅仅是刚一接触,楚江气血所形成的那气血法相,便已经砰砰炸开,所有嫣红色的气血直接蒸腾,霎那便遭到了重创。
楚江现在的武道境界,只不过是丹武境中期,而这个南海大宗长老的修为实力,却是已经到了魂胎境中期,两者间足足有一个大境界的差距。
“楚江,我也来帮你一把!”
归宏图哈哈大笑,三十几丈大小的魂胎法相也轰然而起,一掌向着气血法相溃散的楚江轰去,与楚江接触的霎那,再度将楚江轰飞,血气法相完全崩溃,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抛飞。
“住手!”
褚祁阳目睚欲裂,轰然而起,魂胎法相接住楚江,硬生生将归宏图的一击承受,让这个老者的魂胎法相一阵站立不稳,忽明忽暗,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
“楚江主动挑衅我等,魂胎大能的威严不容冒犯!除非他给我跪下!不然就算是阎无心你,也没有资格插手我等的寻仇!”
藤正阳得势不饶人,再度而来,想要趁着楚江魂胎崩溃的时间,将楚江直接轰杀。
阎无心长吸一口气,目光闪烁,有着浓浓的忌惮,身后庞大的魂胎法相显化而出,却始终没有出手。
“我是天水宗的太上长老,楚少宗先前的所作所为,有我的原因,我替他跪下!”
褚祁阳发髻散落,头发花白,颤颤巍巍,忽然单膝跪地,嘴中滴落鲜血,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