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又不会治病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治病
希德里皱着眉,半晌,才哑声答道:“……我知道了。”
“行,那我没什么事了。”
莫林可能想说一句后会有期。安静了几秒,希德里听见了那边的忙音。
麻烦了……
午睡的心情没了,希德里坐在自己床上,整理着认识赵时竹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道皇兄希尔曼因为什么突然去查赵时竹。
如果真的是关心他这个弟弟,早在父王还在时,听到他要结婚消息就该查了。
当时的婚检有明显的问题。如果不是希德里和莫林打点好了研究院,虫王那边恰巧没有太过关注,单凭污染这一点,雄虫保护协会都不一定能护得下赵时竹。
赵时竹这段时间还算安分,除了上网直播以外没有出门惹过是非。
希德里绕着头发,不安地等希尔曼打通话过来兴师问罪。
希尔曼对于污染的态度可比他严厉得多,几乎称得上是零容忍。
可赵时竹确实没有用污染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如果希尔曼当真要用这个理由抓捕赵时竹,他总得想办法拦一拦。
至于莫林——
莫林一直抱怨工作强度大太累导致脱发严重,希德里以为莫林是碍于他父王才一直给他做副官。
如今看来,父王离世后他去了偏远小镇,竟然不是莫林自己申请的。
希德里重重叹气。
“怎么了?”赵时竹推门而入,手上捧着方才上完色的福袋。
希德里闷闷地道:“你胆子大了,现在都敢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了。”
赵时竹:“需要我重新进一次吗?”
“过来。”希德里仰倒在床上,摊开双手,拍了拍身边空位,“给我闻一闻信息素,我就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都这种关系了,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说的?
赵时竹过去,放下小福袋,帮希德里把压在身下的长发捞出来。希德里很配合地擡了擡身子,任由赵时竹摆弄他的头发。
“是关于我的消息吗?”赵时竹不确定希德里是单纯想闻还是头又疼了,老老实实放出信息素顺带安抚,一边梳理着他的长发,一边猜测,“研究院研究出了什么?”
希德里本想摇头,瞥到赵时竹垂眼认真打理自己的头发,于是开口道:“我哥在查你。”
赵时竹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件事情还比不上帮他梳开打结的头发重要。
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大舅哥很看重污染的事,我的事情也不太经得起查,如果真得需要把我送到研究院,我没意见。”
希德里直起身子:“你真没意见?”
赵时竹熟练地用信息素抚平希德里的情绪:“我当然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那是你哥,我不想让你为难。”
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希德里明显没有被安抚下去。
“喜欢呆在研究院你早说啊,我还废那老劲和那群虫扯皮。想去研究院你自己去,打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那群虫想研究你很久了,可别让他们等急了!”
赵时竹看着希德里炸毛的样子,默默加重了信息素释放:“阿理,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你还用信息素压我?”
希德里红了脸,应该是气的。
“我他雌的都急了半天怎么从大哥手下捞你,你现在和我说你不在意?”
“如果研究院能研究出去除我身上新污染的方法,我不就可以放心和你在一起了吗。”赵时竹捏着希德里撑着床的指尖,“阿理,别生气。”
希德里踹了他一脚,力气不大,架不住赵时竹坐得太靠边,竟真给他踹下床:“我不生气,你爱干嘛干嘛去。”
赵时竹:“……”
这话,他娘跟他爹置气时也常说。
根据老一辈的经验,他要是信了这句话走出了这个门,一个星期都可以享受地为枕天为被的滋味了。
所以他爹是怎么破局的来着?
赵时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根本没被踹痛的腰:“阿理,我好疼啊。”
希德里持续吸入过浓的信息素,脸上气出来的红晕就没下去过,本就锐利明艳的五官更多了几分艳色。他闻言便冷笑道:“那怎么办,我又不会治病,要不你去研究院看看。”
赵时竹装作没听见后半句:“要不你亲一下我,亲一下就不痛了。”
“赵时竹,”希德里喊这个名字越来越熟练了,“是不是有病?”
“那我亲你也一样。”
说完,他不给希德里跑开的时间,扣住对方的肩,就贴了上去。
希德里:……
挣不开,完全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