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心似海

第107章心似海虚，本质是失去心灵的堕落游魂，越是阶位下级的虚，越是渴望心灵的填充。

普通虚，强力虚，大虚基力安，亚丘卡斯，再到瓦史托德，进化层次愈接近金字塔顶端，理性也就随之增多。

可哪怕是瓦史托德，其实都摆脱不了最纯粹的原始欲望——拾回人性。

破面实验，就是蓝染的一项大胆而严谨的种族研究，既是为了拓宽崩玉的力量纬度，又是为了进一步解析世界的本质。

伪造的人性，能否取代真实的心灵？

孤独、衰老、牺牲、虚无、绝望、破坏、陶醉、疯狂、贪欲、愤怒。

从史塔克到牙密，蓝染对症下药，充分的把十刃相应的能力，与人性支点相结合起来。

将破面塑造成更为接近人类模样的程序，是否又能增强虚类的“补心”概率？

无数科研念头，诞生又寂灭，蓝染费尽心思，也没能得到最终答案。

毫不夸张的讲，力量层次拔高到死神队长级别的十刃，并不能叫蓝染有多开心。

他兵威统摄虚圈，培养炮灰是有必要的，可蓝染真正的企图，是准备人为的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虚类——超脱于瓦史托德之上的神话生物。

在他的学术论文里，取回了完整心灵的大虚，应该有两种显著象征。

一是虚洞消弭，一是面具蒸发。

形是人类，意秉死神，魂根虚类，这是蓝染脑海里的论文末尾结语。

其实，对于最新的这批十刃，蓝染最期待的是资质绝顶的史塔克。

授予史塔克莫大军政权柄，辅佐他统率虚夜宫，并时不时的抛给史塔克一些工作上的负担，为了就是拔掉史塔克本性上的咸鱼，一点一滴的溶化孤独，使其产生可喜的变化。

进展是有的，但速度太慢，怕是要再等上几千年，才能有实质性的阶段收获。

可万万没想到，赫丽贝尔竟鬼斧神工的弯道超车，提前播种下了一簇火苗。

在蓝染的眼里，赫丽贝尔空荡荡的魂魄根基，多出了一抹浓墨重彩的真-牺牲韵味。

因此，蓝染更改了想法，往浇灌希望苗圃的方向上行去，扮演出了符合赫丽贝尔心目中英明主君的形象。

蓝染！

卯之花烈再难坐镇二线，她眉枝如刀，冲出了回道之光的范围。

“总司令？”

“尔等医疗大队，全数撤出虚夜宫，要快！”

凶人已去，但留下的话语，如惊雷般炸裂于众死神耳畔。

瞬步的途中，四颗黑色的胶囊药丸，一齐送进嘴里。

四颗胶囊药丸的效力，可不是几倍、十几倍的简单提升，而是一百倍的大额固缩。

护廷十三队，早就把蓝染的威胁性，放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一百倍十刃肉体污染阻断药的防护，是涅茧利调试出的最大结晶成果。

再往上提，死神队长的魂体，就会陷入崩溃，得不偿失。

见到卯之花烈的果断到来，蓝染儒雅的打着招呼：

“卯之花队长，久疏问候，近来可好？”

掩盖不住满身血腥味的卯之花烈，嘴角挤出礼节式的浅笑：

“劳你挂念，最近本人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实在是难以安眠。”

“哦，何事能引得卯之花队长如此劳心劳神，不妨说出来看看，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这件事，蓝染前队长，刚好能帮上忙。”

“请直言。”

“一个披着人皮混迹人世间上百年的豺狼，好不容易成为了众人羡慕的风云人物，却一朝反目，重新潜逃回森林，对于这一点，蓝染前队长，是怎么看待的？”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蓝染来了兴致，“卯之花队长，世界是多元化的，规则多元、种类多元、罪恶多元，也许在豺狼眼里，看到的光景却是这样的。它只看到了一群长着狼心狗肺的人形生物，在耀武扬威的窃取着所谓“仁勇”的权柄，妄图用光鲜亮丽的鲜花美酒，来隐匿自己体内的肮脏本质。”

“对于这一点，卯之花队长，又作何感想？”

“不知蓝染前队长，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世间一切，皆有兽性，文人用手中的笔，来咬伤别人；武将用心中的恶，来埋葬别人；就连医生，也会用专业的知识，来糊弄别人；至于权贵，更是玩弄兽性的行家。”

“有趣的观点。”

蓝染轻轻鼓掌。

“兽性也罢，人性也好，这些都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蓝染前队长。”

卯之花烈眸子清冷，认真打量着隔空不远的蓝染。

“怎样才能对付那头狡猾的豺狼呢？”

蓝染的回答，质朴无华：“这其实很简单，找到一柄猎枪，再装上子弹，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不就成了吗。”

“原来如此，”卯之花烈若有所思的颔首，“是需要四个步骤啊。”

“看来，我得先瞄准目标喽。”卯之花烈眉头涌上狂野，“卍解ー皆尽！”

几欲要掀翻穹顶的杀气灵压，横冲乱撞，赤云催城，整座虚夜宫，都笼罩于电闪雷鸣之下。

倾盆大雨，打湿了每一寸空间与土地，肉雫唼的刀身延伸弯曲，不同于半卍解状态，斩魄刀流溢出的，不再是滚滚不休的血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