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给她说亲 - 逢场作戏翻车了 - 茶瓶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五章给她说亲

第六十五章给她说亲

程元章应下了桓筠祯的要求,比起五皇子本人,他身后的曹家和暗中偏向他的皇帝势力更令人忌惮。若非废太子之死被桓筠祯闹大了,三司会审加上朝野议论,五皇子就距离太子之位不远了。

也正是如此,废太子之死已经开始被逼着草草结案,然桓筠祯仍占着“长”,占着“贤”,优势并非一概倒向五皇子。

程元章有了成算,想起另一桩事来,“对了,平阳王世子代父入京述职,昨日已抵达。”

平阳王是皇帝的异母兄弟,驻守平阳郡,任昭义节度使。

桓筠祯对平阳王亦有忌惮,当年景王代替皇帝顶罪而亡后,平阳王就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颇受重用,近些年来,平阳王恭敬侍上,而平阳郡征调的府兵逐年增多,在边关屯田的规模一年大过一年,这等举动不光是他,连皇帝也都开始对平阳王有成见了。

“他居于何处,进奏院?还是私人府邸?”

进奏院是地方官员进京后的起居之地,也是洛京城与地方消息传达之所。

程元章明白他的意思,回道:“进奏院,平阳王世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进奏院自是不如私人府邸舒适,平阳王世子年纪轻轻,不图享乐,选了进奏院,恐怕也不单是为了低调谨慎。

桓筠祯轻点着桌面,隐患是要及早查清楚的,“告知进奏院中我们的人,留意一下平阳王世子在进奏院内打听了什么消息。”

地方各处进京述职或是上书奏折皆通过进奏院,那处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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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已深,草木展颜,枝繁叶茂,遮阳庇荫。

冰槛中水滴越快,凉气渗出。

危静颜手执古籍,倚于竹塌上翻阅,她近来不怎么出门,有被门房拦住之故,也有举棋不定,尚未想好对策之故。

若按照她的计划,她应当主动去找五皇子,这么些天了,他的气该消了不少,兴许还有谈话的机会。

可五皇子那边没有传给她任何音信,生气、怨恨或是其他的,他都没有,这让危静颜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去接近五皇子。

她理亏,又负了他的心意,主动纠缠怕会适得其反,而三皇子那边,他的回馈都是给得很足,台阶也给她找好了,她是不愿意走入他精心布置好的圈子里。

左右为难,寻不着法子,也只好窝在清葭院读书静心了。

屋外,甘棠快步走了进来,她面有愁容,不复之前的志得意满,小姐被国公爷禁足在府中,轻易不得外出,那些看菜下碟的又开始不敬了起来,她在府里被其他下人恭维的日子还没过够,就走起了下坡路。

甘棠心有不甘,又捉摸不透小姐的心思,她干着急也于事无补,她凑到跟前,对危静颜汇报道:“二小姐来了,一会就进来了。”

危静颜放下手中大的古籍,柔声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人已是来了。

危静姝笑盈盈地走到危静颜的跟前,装作亲热地跟她说着话,“姐姐还能静下心来看书,看来是我白为姐姐担心一遭了。”

危静颜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不劳妹妹担心,找我何事?”

危静姝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她,必是有什么目的。危静姝当然不是为了关心而来,她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幸灾乐祸地说:“听说姐姐的亲事不顺,王妃梦破碎了?妹妹担心姐姐想不开,特意来探望姐姐,姐姐也不要伤心,虽然姐姐被两位王爷嫌弃,但背靠着国公府,总不至于嫁不出去。”

她阴阳怪气地说着,探望是借口,实则她是来看危静颜笑话的,慎王看不上她,只借她打听危静颜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会来娶危静颜。

经过这些事,想必祖父也不会再看重危静颜,而是会把希望转放在她身上了,危静姝心里痛快了,终于让她等到了危静颜丢脸的一天。

然而,她并没有如愿在危静颜脸上看上她想要看到的羞愧、难受和尴尬地神色,她只淡定地拿起书,好像她说的话并没有伤到她半分一样。

没能让危静颜难堪,危静姝笑容都消下去不少了。而危静颜重新拿起一旁的书,缓缓回道:“妹妹多虑了,不说别的,就论我父亲如日中天的名气,我的婚事就不劳妹妹忧心,就算成不了王妃,有什么好的姻缘,祖父也只会优先考虑有出息的儿子的女儿。”

“危静颜,你敢骂我爹爹没出息?”危静姝被戳中了痛处,都是国公府的小姐,不同的爹在世家夫人眼中,差别就大了,她的亲事不上不下,也是源于此。

危静颜笑道:“我什么都没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危静姝冷哼着道:“你别得意,家里还有长辈在,祖父祖母均在,不一定就能轮到大伯做主。”

危静颜已经得罪了祖父,祖母也不喜欢她,大伯是男人,儿女亲事这些未必十分伤心,谁的亲事更好还说不准呢,反正祖母向着她,好的肯定是要给她的,危静姝暗自说服着自己。

危静颜见危静姝单蠢又藏不住事的模样,正欲说上几句时,又有人走进了房中。

“父亲/大伯。”

危静颜和危静姝同时起身行礼。

危俞培卸下了在外头的严肃,和蔼地说道:“一家人不用行这些个虚礼了。”

而后他看了看危静颜,又转头对危静姝道:“静姝,我有事要跟你姐姐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危静姝扭捏着不想走,大伯亲自跑来清葭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笑了笑,装作毫无察觉地天真样子,问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呀?”

危俞培在女儿跟前,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事关你姐姐的亲事,不适合你这个尚未定亲的女娃娃听,你听话,先回去。”

危静姝当即就青了脸色,这距离她说大伯做不了危静颜亲事的主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伯就亲自主动前来跟危静颜商量了。

她捏着手里的帕子,匆匆离开,心里不由恼恨道,她的爹怎么就不是大伯了,都是都是国公之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如此之大?

她不是输给了危静颜,是她的爹输给了危静颜的爹,可这怎么能让人甘心,危静姝气得差点撕破了手里的丝帕。

遣走了旁人,屋内只余父女二人,危俞培说明了来意。

“颜儿,你的亲事不宜再拖,为父有一人选,正是合适,想来听听你的意见。”

危静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危俞培,他说是来听取她的意见,他的神色看起来倒不像是来商量,而是来说服她的。

自五皇子在老夫人寿宴后,一直没有上门来提亲,府里就已知晓了五皇子的意思,她的亲事也迟早是会被府中的人列入考虑,或者是利用中来。

又因来说亲事的人是危俞培,危静颜对他还不算失望彻底,但她也没打算顺着危俞培的意思来,“我回国公府住了不足一年,父亲就急着把我赶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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