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他也不安
第五十二章他也不安
来者不善,危静颜在桓筠祯故意而为的话语里听到了这个意思。香囊还给了她,也被她毁了个干净,他故意谈起,多是为了挑拨而来。
危静颜岂肯让他如愿,抢先着说道:“慎王殿下从哪里的得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女红了得?”
用他的话术还给他,香囊毁掉了,证据也没有了,而且她女红确实很一般,只是香囊绣得好罢了。
她避重就轻想要岔开话题,不想五皇子注意到什么香囊。
桓筠祁对对桓筠祯口中的香囊是有好奇之心的,危静颜抢了话,当着三皇子的面,他不好多说些什么,更不愿在他跟前显得自己对危静颜不够了解。
然这暗藏着的心思,逃不过桓筠祯的眼睛,他来此不是要看这二人相互体谅相互维护的,他言语犀利了起来,说道:“孤问的是五皇弟,危小姐何必急着替他回答?还是说危小姐信不过跟你‘情投意合’的人?”
他浅笑着,云淡风轻地说着暗含嘲讽的话语。
危静颜听懂了,听懂了那“信不过”和“情投意合”都是在讽刺她之前信不过三皇子,和对他的试探之举,她一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桓筠祯刻意的针对令她面有愠色,五皇子桓筠祁向来护短,他不甘示弱地说:“三皇兄未免管的太多了,本殿与危小姐之间如何,我们自己有分寸,本殿或许现在还不够了解她,可将来最了解危小姐的一定是我。”
“是吗?孤也希望如此。”
桓筠祯讥讽之意更为直白,五皇子他真的知道他面前这个女子的真面目吗?知道那看似良善大方的内里是多冰冷的一颗心吗?
他更期待着五皇子真正了解危静颜的那一天。
桓筠祁不虞,他的警觉果然是对的,三皇子在他面前表达他如何了解危静颜,就是在炫耀,是在挑衅,也是暗示他和危静颜之间的相熟并不简单。
桓筠祁也不客气了起来,反唇相讥道:“皇兄与其费心思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多为自己的婚事想想,阮小姐也好,危二小姐也好,还是趁早做出选择,三皇兄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从母妃那儿得到的消息不知真假,但既有消息,三皇子定也是和危二小姐有关联的,桓筠祯自己的感□□都杂乱不已,还他这插一脚,桓筠祁没道理给他好脸色看。
桓筠祯也不恼,他悠悠然地品着茶,抬眸看了一眼危静颜,对五皇子道:“五皇弟是不是算漏了一人,孤与危大小姐也很‘相熟’。”
“桓筠祯。”桓筠祁生气了,他一把揪住三皇子的衣襟,怒目而视。
当着他的面,对危静颜不敬,他岂能容忍桓筠祯的言辞。
桓筠祁的力道不小,桓筠祯没有与之对抗,也没有反抗,就任由着他抓着,还依旧面不改色地问道:“阮小姐、危二小姐能随意谈起,危大小姐就不行,怎么,她高人一等吗?”
“是,在本殿这里,她就是高人一等,就是不容你议论。”
桓筠祁不松手,甚至还更加用力地勒住他,看在他是兄长的份上,才让来进了这庭院,打扰了他和危静颜的相会,若知道桓筠祯是来故意来寻不自在的,他就不会放他进来了。
桓筠祯笑了,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又很快消失不见,“你如此珍视她,又为何跟别家小姐在宫门处拉拉扯扯,举止亲近呢。”
桓筠祁怕危静颜误会,一下子就松开了他,慌得转身跟她解释:“你别听他胡说,那是我母妃逼我的,我跟阮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
阮小姐?阮芷萱!
怎么又是她,她不是对慎王……
危静颜惊讶了,难不成阮芷萱是故意算计慎王,而不是被丞相府里的人设计了?
“殿下别急,我信你。”她看得出来五皇子没有撒谎,他确实也说过了曹贵妃另有人选,只是她没想到那人是阮芷萱。
她有想问的,也有想不通的,眼下最紧要的却还是三皇子,不能让他再留在此处煽风点火了。
“慎王殿下已在此耽误不少时辰,我和殿下还有要事相商,我们就不耽搁慎王殿下的行程了。”
她下了逐客令,明言要他快走,这儿不欢迎他了。
一旁的桓筠祁转动着手腕,示威的意味也很明显。
桓筠祯不过多的纠缠,起身就跟二人辞别,他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没有兴趣在此处和桓筠祁真正闹起来。
他是来亲自看一眼的,舍了他而选择的桓筠祁,危静颜所想要的那份真情有多牢固。
他看到了,也看清楚了,外表坚固,内里很可能不堪一击。
急躁的心得到了抚慰,在忍些时日便好,等他们好事将近了,再来彻底摧毁。
他不信有坚不可摧的真情,也不信他们口中的“信任”。
桓筠祯离开了,庭院中恢复平静。她说信他,桓筠祁还是有些忐忑,不光是对他自己,还有对桓筠祯的,他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心也乱得很。
未几,他朝危静颜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伸出手道:“手给我。”
危静颜不明所以,却也还是照做了,她没有追问阮芷萱的事情,是她猜测得差不多了,丞相府想要投靠五皇子,走了曹贵妃的门道,于是用破坏她和桓筠祯的关系作为敲门砖,他们因她提早发现了三皇子的真面目而碰巧成功了,便有了如今的情况。
手被轻轻捧住,危静颜的心思也回到了五皇子身上,只见他缓缓低下了头,蜻蜓点水般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轻轻的,如羽毛拂过一般的触感。
他做出了大胆的举动,同时又很收敛。
危静颜不好意思了起来,是不是太突然了,刚还谈着正事,怎么突然就进展到这一步了?
桓筠祁很克制地放开了她,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闷闷地说道:“我要留个标记,这样谁都抢不走你了。”
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的举动,多半是被三皇子刺激到了。
危静颜看着他有些丧气又有些霸道的模样,不由失笑,她将腰间的鸳鸯玉坠取下,将其举起来宽慰他说:“此物情长,殿下还担心什么。”
三皇子的三言两语,不会动摇她半分的,从她让桓筠祯进入着庭院,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更担心桓筠祁会被三皇子的言语而动摇,目下看来,五皇子对她的感情并不会被人轻易挑拨。
桓筠祁得了这话,不安和醋劲消退了不少,可也还是有些不依不饶,“本殿担心自己不如他人了解你,担心你误会,也担心你误会了却不吃本殿的醋,我时常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在桓筠祯说到阮芷萱时,他一度很紧张,怕她生气,可她完全不生气,还很淡定时,他又觉得不是滋味,怕她不够看重他。
在收到紫檀长弓时,他就有过疑惑,她不曾收下他送的长弓,言语中也有拒绝之意,然而在他还来不及跟她示好,让她多注意他时紫檀长弓就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