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抢夺战
料理妥儿子,开心耳正坐在沙发上翻看qq群的消息,这次必需时刻掌握好动态,争取将论文撰写合格。上次论文报名,一切就绪,只因支付超时,已经耽搁了半年。其他考试再如何完美完成,没有论文毕不了业呀。犹如一个人要走一百步路,已走了九十九步,还差那么一步,停滞不前,一百步的任务也就因为这最后的一步而搁置下了。
“咚咚咚”矫健的脚步由远而近,开心耳已经听出是家里那人南京回来了。心想,你一个大男人,有胳膊有手,回来就回来了。也就没理会,只管翻着手机。
“你天天拿着手机跟什么野男人勾搭?老子的电话都不接,在这里与哪个吊伤鬼聊天?”那人一站到f房门口,看见握着手机的开心耳,三步并作两步直冲上来,就恶狠狠抢夺起开心耳的手机。
“凭什么呀?看会手机犯法了?”开心耳竭力想要护住手机。
“凭什么!老子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接,你帮老子野什么野?”那人边气急败坏嚷嚷,边不计后果地夺抢。开心耳见势不妙只得松手,要不然手机要被那人的蛮力,粉身碎骨了。
开心耳的苹果6,就是在一次争吵里,被这个脾气上了头就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摔得八八六十四瓣。那是开心耳以月付的形式在平台上购买的,一直用的仔细,两三年了,手机没有丝毫掉落扔砸的痕迹,完好如新。却在那人的蛮力下,一下摔砸的面目全非。
现阶段手机对于开心耳太重要了。开心耳真的不想错过这次的论文撰写以及答辩,必须时刻掌握大伙的动态。儿女学校里的信息,也都绑在开心耳的手机上,说不定何时,老师就发来什么消息呢。
“手机还来!老师作业发在上面。”开心耳低声下气肯求着。
“电话不接,微信不通,还要手机!”
电话不拉黑,一根筋一搭反,骂天骂地,连老子带娘,可以一小时不熄火。你越不接越是拨号拨到疯狂,恨不得拨爆你的手机。特别是开车的时候,告诉他在高速上,有事等会说,偏要不依不饶拨得你无法开车。
有一次高速上,家里那人电话连拨的毛病又犯了。开始开心耳接听并告知在开车,有事马上到家在说。那人点了本戏一般,一个电话没来得及挂,又一个电话接连而来,开心耳干脆不挂了,任由他在电话里数落个无休无止。回家一看,他坐在桌子边,像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两只胳膊放桌子上,手机摆面前,就是那样一本正经对着手机骂骂咧咧。开心耳无奈,只得拉黑,要不然车毁人亡还要牵扯上人家的。微信那人也是一样的操作,视频是一个紧接一个,也不顾及你在做什么,方不方便。开心耳只得将对方加入黑名单。
开心耳开直播,家里那人趴在直播间里听。男人一连麦,家里那人可不干了。趁开心耳不在窝里时,硬是将她的声卡,话筒等偷偷拿回家藏起来。开心耳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开心耳低声下气跟那人要手机,讨还无果,开心耳只得地毯式家里搜寻。这里,那里,所有的抽屉,柜子,开心耳一遍又一遍,翻了好几遍。对了,他说声卡扔在了屋顶,会不会是真的!手机会不会也扔一起了呢?开心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木头叉梯扛上三楼,靠在屋檐,小心蹬上去仔细观察又观察,屋顶除了瓦和一台已经弃之不用的生绣的太阳能,哪里还有什么声卡话筒以及手机。
父亲的朋友来了,奶奶棉布帐子的小方兜里拿出一盒爷爷的纸烟招待。父亲的朋友客气的接过了第一支烟,奶奶抽出来递第二根时,父亲的朋友说什么也不接。那根纸烟放在了桌上。坐着谈了会儿家常,朋友起身告辞走了。奶奶没有直接收回纸烟,而是忙着做事情去了。桌子上的“红波”牌红盒纸烟,和那一支另抽出来的白色卷烟,就那么放在桌子上。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奶奶来拿走,“奶奶是不是忘记了?”
门口有孩子们闹腾的声音,开心耳又急于显摆了。悄悄拿了那之另单的卷烟来到门口:“你们谁要?”
“给我!”一个男孩跑过来要走了卷烟,“给我爷爷去抽,爷爷今天正好来了。”
“给我一根!开心耳!”另一个男孩也高举起手来讨要。
开心耳!你不给我了!”
“开心耳!”
开心耳喜欢这种以她为中心的感觉,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屋里,拿来那盒纸烟,高高举起,“想要的,手举高高,谁高就给谁。”
男孩子们一起围陇过来,拍手打巴掌的:“我要!”
“我要!”
“我也要!”
“给!”
“给!”
一盒纸烟一忽儿也就空了盒。有个男孩甚至空盒也抢走了,他说要去装香烟。
奶奶还是记起了纸烟,问开心耳看到没有。那天下午开心耳确实在家,不好说没看见。
“看见了,叔叔拿了吧。”开心耳随口一说。
奶奶问过叔叔,叔叔说不知道这事。
奶奶又来找开心耳要烟,开心耳只得说,自己是拿过,打算帮奶奶收起来的,可是又忘记放在哪里了。
放中学,奶奶来跟开心耳要纸烟,开心耳假装翻箱倒柜仔细寻找,就是找不到。
放晚学,奶奶又来跟开心耳要纸烟,开心耳只得假装努力在翻找。半柜橱的三个抽屉,都已经被开心耳翻熟了。可是就是没有纸烟的踪迹。有时候开心耳期望真的有济公活佛,扇子一摇,抽屉里还真的出现了一包纸烟。开心耳就可以理直气壮递给奶奶,“找到了,就在抽屉里,说过帮你收起来了,没错吧。
可是济公活佛只在电视里,根本不来人间施法,要不,开心耳这么急切需要他的帮助,济公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