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融
程言带着陆瑾七拐八拐，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穿梭着，终于来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推开门，屋里的陈设虽然简单朴素，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一张不大的木桌摆在窗边，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和一盏油灯，旁边是两把椅子，看着有些陈旧，却擦拭得光亮。屋子一侧是一张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尾还放着一个木箱，想来是用来存放衣物的。
另一侧则是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古典诗词到一些国外的名著，琳琅满目，彰显着主人的学识与品味。
陆瑾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布置，笑着说：“言，你这小窝虽说不大，倒还挺温馨的呀，看着这些书，就知道你在这儿过得挺自在呢。”
程言一边翻找着干净衣服，一边回应道：“那是自然，这儿就是我的小天地嘛，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看看书，备备课，倒也惬意。就是条件简陋了些，怕你住不习惯呀。”
陆瑾走进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有啥不习惯的，我又不是没住过苦地方，在比那里艰苦多了，这都算好的了。你快找找衣服吧，我这一身脏的，坐着都怕把你这干净地方弄脏了。”
程言从木箱里翻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走到陆瑾面前，递给他说：“喏，这衣服你先凑合着穿吧，虽然可能有点小，不过总比你那身脏衣服强多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衣服放门口，你洗完了换上，可别着凉了啊。”
陆瑾接过衣服，站起身来，打趣道：“哟，还怕我着凉呢，你这照顾人的本事倒是见长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先去洗洗这一身的晦气了。”说着，便朝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程言听着那水声，忍不住摇着头笑了笑，心想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够折腾的，不过也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只要人没事儿就好。
他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陆瑾掉进沟里的那一幕，又觉得好笑，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着：“这家伙，每次和他在一起，总能出点意外，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今天可把他折腾坏了，唉。”
等陆瑾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来，程言看着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你这一收拾，看着倒是精神多了，不过这衣服穿你身上，好像是有点小了呀，瞧这袖子，短了一截呢，哈哈。”
陆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略显短小的衣服，佯装生气地瞪了程言一眼，说道：“还不是怪你，谁让你身材没我魁梧呀，能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你还笑呢，我这一身狼狈可都是为了护着你呀，你倒好，在这儿看我笑话了。”
程言赶忙走过去，笑着安抚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看你没事儿，心里松了口气嘛，大不了我明天请你吃好吃的补偿你，行了吧？你就别计较这衣服大小的事儿了，好歹也算遮体了呀。”
陆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今天这一闹，时间也不早了，我看我也别回去了，就在你这儿凑合一宿吧，明儿一早咱们再一起去和大家相聚，省得来回折腾了。”
程言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同意道：“行啊，那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正好咱们还能再多聊聊呢。就是这床有点小，咱俩可得挤一挤了，你可别嫌弃呀。”
陆瑾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嫌弃啥呀，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那会儿大通铺不都是挤着睡嘛，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接着刚才没聊完的话题聊呗，我还想听听你在这贫民窟里教书遇到的那些趣事呢。”
两人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那床确实不大，两个人并排一躺，几乎就把整个床铺占满了，彼此间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
陆瑾看着头顶有些斑驳的天花板，笑着打趣道：“言，你这床可真是够小的呀，咱这挤得都快动弹不得了。”
程言往陆瑾这边靠了靠，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回应道：“知足吧你，这儿哪能跟你家比呀，在这贫民窟里，有这么个能安身睡觉的地儿就不错了，还指望有多大的床呢。”
两人又这么挤了挤，身体挨得更紧了些，原本轻松的氛围不知怎的，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夜里，那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也让气氛越发旖旎。
陆瑾率先打破这份微妙，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你这儿住呢，感觉还挺新鲜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可心里却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因为这狭小空间里的亲密距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程言听了这话，脸微微一红，他下意识地往陆瑾胸口贴了贴，感受着那透过衣衫传来的温热，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他有些慌乱，又怕陆瑾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只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紊乱的心跳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在胸腔里咚咚直响。
陆瑾也察觉到了程言的异样，心里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让此刻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微妙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陆瑾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言，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在图书室那天晚上，也是这么睡着的吧，当时可没觉得有啥，现在想来，还挺有意思的呢。”
程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奇怪了，一种陌生又难以抑制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想别的事儿。
陆瑾察觉到程言的沉默和不寻常，侧头看向他，关切地问道：“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程言赶忙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没……没事，可能是有点紧张吧，毕竟……毕竟咱俩好久没这么挨着睡了，有点不习惯。”他不敢直视陆瑾的眼睛，怕自己那藏不住的心思被对方看穿。
陆瑾听了这话，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想着，他一个不小心，手肘碰到了程言身上的一个地方，程言顿时轻哼了一声，那声音让两人都尴尬地愣了一下。
陆瑾见状，本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开玩笑说道：“这么大人了，还不会自己解决呢，碰一下就这反应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觉得这玩笑开得似乎有些过了，可这会儿也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着程言，心里祈祷着程言别生气才好。
程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又羞又恼，抬手轻轻打了陆瑾一下道：“你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反倒让这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陆瑾看着程言那涨得通红的脸，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别样的冲动，他凑到程言耳边，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轻声说道：“言，要不……要不我帮你呀？”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程言的耳畔，让程言的身体猛地一颤。
程言又羞又急，一把将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不用，你别乱说胡话了，快睡吧。”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那原本压抑着的感觉在陆瑾这大胆的话语刺激下，越发汹涌地往上涌，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陆瑾却没打算就此罢休，他看着程言那露在被子外的后脑勺，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抱住了程言，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声音也变得温柔又蛊惑，在程言耳边低语道：“言，你这模样，是不是想我了呀？”
程言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可那狭小的床铺根本让他无处可躲，陆瑾的怀抱紧紧地环绕着他，那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陆瑾这直白又暧昧的话语。
陆瑾见程言没有抗拒自己的拥抱，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的手开始在程言的身上轻轻摸索着，那动作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又有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程言被这一碰，只觉得浑身像是通了电一般，之前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感觉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发出什么声音来，那模样又羞涩又惹人怜爱。
陆瑾察觉到了程言的反应，他轻轻拿开程言捂着嘴的手，眼神里满是炽热的情愫，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言，别捂着呀，想叫就叫出来，这儿又没别人，别怕。”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继续沿着程言的身体缓缓游走，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程言的心尖上点了一把火，让那暧昧的氛围越发浓烈，几乎要将两人整个淹没。
程言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滚烫的漩涡之中，理智在那冲击下渐渐变得模糊，可心底深处又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羞耻感，让他想要挣扎，却又贪恋着此刻陆瑾带给他的这种亲密又刺激的感觉。
陆瑾看着程言那纠结又沉醉的模样，心里满是怜惜与爱意，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了程言的额头，那吻轻柔而又饱含深情，仿佛在安抚着程言慌乱的心。
随后，他的唇沿着程言的脸颊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程言的嘴唇上，他先是轻轻触碰，像是在试探，待感受到程言并没有抗拒后，便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程言的牙关，探入那温热的口腔之中，与程言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两人那交织的呼吸声和那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许久之后，陆瑾才缓缓松开了程言，两人的嘴唇微微分开，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两人都微微喘着气，眼神交汇的瞬间，那里面满是对彼此浓浓的眷恋与爱意。陆瑾看着程言那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轻轻用拇指摩挲着，轻声说道：“言，你想我多久了？”
程言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的沙哑，回应道：“很……很久了。”他的话没说完，陆瑾便再次倾身吻了下去，这一次的吻愈发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倾注其中。
月光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洒了进来，如水般的银辉倾落在两人身上，为这满是柔情的画面更添了几分诗意与浪漫。
陆瑾情不自禁地抱紧了程言，他们的身躯紧紧相依，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两人已然融为了一体。
陆瑾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渴望，他凑近程言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问道：“言，我……我想更靠近你一些，可不可以？”那话语里饱含着小心翼翼与恳切，又藏着对未知回应的紧张。
程言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脸上瞬间染上了更深的红晕，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羞涩，有紧张，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他微微咬着嘴唇，犹豫了起来，毕竟这份亲密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期待了很久了，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陆瑾看着程言那纠结的模样，心疼又急切，他轻轻捧起程言的脸，让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柔声道：“言，别怕，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疼你，我只是……只是想和你更近一点，让你完完全全地感受到我的心意。”
在陆瑾那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程言的心渐渐软了下来，他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也如同给了陆瑾一个最有力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