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没良心的男人
没良心的男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马三的面子挂不住了,扯着三婶子往外走。三婶子哪里肯走,一肚子的气还没发泄出来呢,手指抠着泥地使劲往后拽。
这可把马三惹怒了,一手拽着三婶子的腿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使劲走了两步,三婶子扎在地面上的手顿时鲜血淋漓,指甲盖被掀了起来。
随着三婶子的惨叫声,手指被掰断了!
等围观的人见势不妙把马三拉开后,三婶子中指前面两节已经耷拉在手掌上。急忙送去光脚大夫那里,结果也只是摇摇头,这个手指没救了。
不单单是这根中指,检查下来左右手的拇指也都损伤,以后都做不了重活。
这对依靠种田为生的农家人是致命打击,尤其此时马三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三婶子可以说这辈子完了!
三婶子哭都哭不出来,马燕站在自己娘亲身侧也是沉默着。马三烦躁地挠挠头,不过是出点银子享受一把,怎么事情就变样了?
此时马三既怪马申才的媳妇不守妇道,又怪自己媳妇小题大做。男人嘛,这兴致和逛青楼又没有区别,何必闹到众人面前让自己没脸?若不是为了面子,能这么急切地想要把她拖走吗。
总之一切都是别人的错,马三看了一眼马燕,低声道,“你先回家吧,等会再和你算账。”
当看到马燕和竹青涵一起出现,马三立即明白马燕说要去外祖家住几天是假,其实是想要确
认一下自己偷的是不是竹青涵。
马燕缓缓抬起脸,眼眶通红,这个从小被父母娇宠到大的女孩算是成长了,“算账?算什么账?是指你偷偷把家里的钱拿去给那个骚狐狸,还是指你把我娘的手指给掰断了?”
“燕儿!”马三怒喝,“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娘要不是死活不肯走怎么会断了手指,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
“呵,养着我们娘两很让你为难?”马燕后退两步,还记得小时候马三总喜欢让她骑在肩膀上,一直到刚才马燕都觉得自己是村里最幸福的小孩。
瞧瞧马家村谁家的姑娘能和马燕似的,从来不用干活,养得和城里的娇小姐一样,新衣服也是一季几身。除了因为马三夫妇能干之外,也是真心宠着这个唯一的女儿。
如今什么都没了,现在全村都知道马三偷人,三婶子以后不能做重活所有的负担都要压在马三身上。最重要的是,家里原本预备起房子的钱都给了马申才媳妇!
越想越痛苦,马燕失声痛哭起来。如果从未拥有过光明还能忍受黑暗,拥有再失去的落差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马三向来宠着女儿,这会看到女儿掉眼泪了不知所措起来。搓了搓手,马三安慰道,“爹知道错了,你别难过。往后我更努力挣钱,争取给你找个上门女婿。”
即使是保证也不能让马燕相信,当初马三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偷人呢!
等三婶子敷上药草后,马燕搀着回了家。坐在小马扎上,三婶子盯着院子里的葡萄架愣神,无论谁来问话都不理睬,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
这下马三慌了,有个残废媳妇还能接受,做不了重活大不了做点松快的,可如果受刺激疯掉,那就彻底是个负担!
春婶子晚上来串门一起做针线时说起三婶子,语气里全都是惋惜。在他们这一辈里面,马三是村里最能干的小伙了,当初三婶子嫁过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配不上马三,黑不溜秋的,身上没一点女人味。
可日久见人心,如今马三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春婶子甚至庆幸当初马三家请媒婆上门时自己拒绝了。不然如今进了火坑断了手的可是自己。
“当年婶子有很多人提亲吗?”竹青涵好奇地问道。
主要是现在春婶子的性格实在让人忘记容貌,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马六婶睇了竹青涵一眼好笑道,“怎么说话的?当初你春婶可是十里八乡一枝花,觉得你婶子小气是因为后来家里几个孩子,嘴巴多了挣的却不够,只能里里外外多做打算。”
咂咂嘴,竹青涵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道,“不是说春婶子不漂亮,我以为提亲不带赶趟的,一个上门另一个就会避嫌呢。”
竹青涵的话把两个婶子逗笑了,春婶子打趣道,“开窍啦?改明儿婶子给你介绍个,保证踏实能干。”
话题怎么又到了自己身上,竹青涵连连摆手,在失忆的情况下已经嫁过第二次了,再来第三次先不说萧逸知道了心里面会怎么想,竹青涵自己都觉得不妥。
瞧见竹青涵是真没这个心思,两个婶子便也放过她,聊着聊着话题也变回马三一家子去。
“要我说啊,马燕也是心眼多的,怀疑自己爹偷人不去询问,反而来别人家监视算什么?”马六婶对马燕的行为表示不满,“要是没有三妹闹这么一出,指不定村里怎么传青涵呢。”
“这孩子就是被宠得眼睛高了,非要上门女婿不可,还要挑长相。你说谁家长得好的小伙肯过来做牛做马?”春婶子搭话,“且看着吧,这种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马三管不住自己裤裆的。上门女婿马燕就别想了,等出嫁的时候马三还能拿出嫁妆已经算是不错了。”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岁阅历摆在这里呢。春婶子一语成谶,马三家的事情还没停息多久又闹了起来。
因为马三偷人,三婶子和马燕都没有安全感起来,就是借钱也要起房子,至少要先从别人家搬出来吧,不然做什么都得防着一手。
然而钱借来没几天,三婶子晚上照例数了数发现少了一半!
鉴于马三的前科,三婶子立即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他。马三嘴里喊着冤枉,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我平时把钱藏在桌子下面只有你知道,还能是谁偷的?”三婶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