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第五百八十七章箬笠命数
“有一个故事,传说中美丽的天使,在万世之前无意降落到人间,在意外被黑夜里的恶魔缠上,继而又被折断羽翼,开始,她会害怕,会恐惧,可是恶魔终究不是普通人,他可以收服所有人类的思想,因为天使太美丽,恶魔自己也无法自持,之后,就在恶魔的魔法将要向天使施展的那一刻之前,发生了所有人,包括恶魔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天使居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恶魔。天使明明知道,她的选择或者是永生永世不见光明的黑暗,也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涅槃,可是,她甘心忍受自己折翼的痛苦,痴情等候着恶魔真心以待,之后,天使自我封尘,发誓永不回天堂,如此经年,恶魔果然被天使的痴情感动,他爱上了天使,天使落泪,终于被天堂永弃,随恶魔一起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陪伴他千生万世,永不分离…。”
明明这只是两个人的故事,墨非白还是淡淡道了出来。
“阁下,故事到最后,还是由人类自己来写结局的,如果阁下是那个恶魔,你不会折断申友恩的羽翼,因为从头至尾,那个女孩都是爱着你的,她不会折翼,她也不会封尘,你们的未来,不只有黑暗,有了翅膀,才能飞翔!”
墨非白的俊脸瞬间惨白……
烈影说得对,他不是恶魔,不会折断申友恩的羽翼,她的恶魔……是风胤云!
此时的他像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是因为站立的时间过长,身体居然僵硬到不懂弯曲。
黑夜,和他融为一体。
他,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黑暗使者,永远也变不成魔鬼。
*
一片冷色笼罩了整个苍穹,晚云在整个屋内沉浮着,好似层层翻滚的浪海,无穷无尽的变幻着……
申友恩陡的睁开眼,黑眸像两颗璀璨到灼人的黑宝石,栩栩生辉,惊觉自己仿若躺在一张软到诡异的榻上,迅速起身,继而扫视着周遭的环境。
头顶,织着青白色的绸纱帐,清丽的海水纹轻轻荡漾着,被一片白色氤氲着的大床,远处,立着几根朱红色的柱子,祥云绕兽,活灵活现,再远处,便能直接看到外面的苍穹。
好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袅袅清香盘旋于整个屋内,幄幔卷飞,当真风景这边独好。
申友恩警觉的往自己身上瞧去,她身上已经盖着了之前她最爱的黑色襦裙,可款式又稍有不同,穿着细细软软的,当真舒服。
榻上看不出子丑寅卯,连被子都没有。
申友恩被眼前的景象看得有些发怔,她感觉自己睡了一宿有了些力气,很快起身,然后来到屋外。
这里的房子没有窗门,清冷的风让她感觉到有些冷意袭来,可就在她刚踏出门槛,步入外面的小花园中,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品种的奇花异草:
松针形的、芍药形的、勾环形的、扁球形的、蜂窝形
的,总之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一阵冷风吹过,香味吹散开来,仿佛有着治愈的灵力,此时申友恩焦虑的心一下便舒展开来。
脚步轻盈的在其中踱步,素手轻拂那柔如壁珠的花瓣,光滑细腻……人间,竟然有如此惊艳的花草!
申友恩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象,一边查看着周围的翕动,陡然,她想起自己在小竹屋发生的事……
墨非白,他就那样当她面彻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间,仿若鬼魅!
晶亮漆黑的眼眸,此刻笼罩出浓浓的悲伤,
想到他昨晚的异常,心里微微惊悚,他倒底是人,为什么会有一个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傅?而且,他就那样的被那个白发老人收进了瓶里……
一切,都如玄幻,申友恩明明是耳闻目染着当时的一切,却又无法接受!
定定望着远处如遗世般的苍穹,似乎谱写出申友恩心里漫延无边的悲痛,在云烟缭绕中化为漫天狂舞的灰烬!
墨非白?舜?
他,到底是谁?
就在申友恩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头顶盘旋出一道熟悉的七彩光霞。
“呵呵,醒了!”
眼前的男子便是昨日墨非白称为师傅的人,只是乍眼望去望去,那人一袭和昨日全然不同的白色锦袍,金缕袍带飘飞,身形眨眼便到面前,好似踏尘而来。
“龙女,你终于醒了!”白发老者的声音柔如轻絮,瞬间,就抚平了申友恩心里的悲恸。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龙女是谁,非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申友恩一怔间,居然被眼前的男子吸附了她的所有负面情绪,只是,心里的问题依然蚕食着她,不问出来,她心里不安。
“你本是天生龙女,因为情劫堕入万世轮回,如今万世已过,该是你回天庭的时辰了。”
老者儒雅的脸盘依旧温润,只是话语突然变得冷戾,听得申友恩更是满头云雾。
什么万世已过,什么情劫,你才情劫,你全家都情劫!
申友恩被眼前老人的声音震慑,只是心里忍不住吐槽。
“不用怀疑,我是来度你的!你和尧的感情是否能再续,就看你这最后时日了!”老人的声音再次转柔,看着申友恩的眼神染上了慈爱,有些像是看墨非白一样的眼神。
“你,你……”申友恩你了半天,你不出来。
“我可以听到你的心声,我也知道,你在这一世情归于舜,念在你们此生相恋十八年,我便再次放他和你再续情缘,最后的选择,便是你永世的归属!”
“你,你说什么?什么舜,墨非白呢,你把他藏哪了?”申友恩愤怒得小脸发红,乘着他转头的功夫,申友恩便像是泄愤一样,朝他冲了过去。
“哎哟……”
一道金光就在申友恩的小拳头要打在老人身上的那一刻,把她弹了回来。
申友恩没站住,狼狈的摔在地上
。
“墨非白,便是舜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世之后的名字,而你,也是一样,你的前身,是东海的龙王之女!”
老人似是耐心的解释着。
“什么九九九的,你唱红高粱吗?”申友恩不知道要怎么骂人,不过酒,倒是她不排斥的一个好东西。
“红高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