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前序
(前面应该是碑塔,不是青碑,写的错了。已改正。)
缚神锁为什么会突破那道禁锢来到人类国度的土地上面,宋树亭怎会不知晓在那嵇康背后所生出的恐怖气息究竟是什么,眉间变得甚是凝重,手里握住的剑此刻更是在微微颤惧着,他入世很深,但他明白自己真正知晓的东西却是少之又少,甚至对于关于彼岸国的东西更是只能完全停留在浅面上,甚至如同一张透明的薄纸这般短见。“这就是那邪的东西是吗?”宋树亭怔在原地,覆盖在眼眸里的只有恐惧。
他是一位少年将军,他上过战场披荆斩棘、斩杀凶恶的南蛮野人,也斩杀过许多凶猛的嗜血灵兽,都不曾真正畏惧过什么,即使此刻他正在对战的是一位六境的强者,即使是九境之列的敌人,他也不会选择畏惧,然而……当他此时此刻看见那真正的邪魔之物时,心神竟是开始了震颤?!
这是恐惧,实实在在的恐惧。
身旁不远处的程楼楼扶起了徐子聿和林湘两人,此刻的目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转而沉声道:“千年时限,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身边其余人皆是神情一愣,不禁心中暗自生出疑惑,“千年时限?”徐子聿与那许尘皆是满脸的疑惑,心中暗暗去猜想他们所说的“缚神锁”究竟是什么,然而心神转向之前所见到的情景,当他们看向那漫天飞荡的黑蛇时,心神皆是忍不住震颤起来,那究竟是什么?
像是一道圣宝,然而当那黑蛇飘荡起来之时,却仿佛充满了灵性,仿佛一具活物游荡在其中,仅是看一眼竟是比神力波动袭来的波动还要的强悍,其余一些考生欲想更加看得仔细这即将消失的新事物,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令得他或是她如此惊颤,顿时欲向前却还不待走到塔门五米之外,猛然就被一股凶悍霸道的冲力直接弹出了十米更开外。
即使那还尚且有一丝尾巴留存的背影,都俨然是足够的威力将这欲多看几眼的人轰飞掉。
回过神的徐子聿猛然一惊,目光顿时向着四周急切看去,然而环顾到了所有的人,然而她所要真正见到的那个人依旧不在此?!苏日安在上去之时她便是没有和王符一道上去,但很显然的,不在这里面,那就是还在那碑塔之中,秀眉顿时微蹙在一起,心中不无生起了一抹重重的担忧,‘他还在里面吗?’若是如此,那个拥有恐怖力量的男子已经登上去。
另一边你的程楼楼也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轰出来的人里面,并没有王符,他与他们一道进去,即使刚才在登楼时已经分隔开来,既然现在不在这里,那俨然就是王符还在里面,而且很有可能在后面就会遇到……那个带着缚神锁的男人。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担忧,眉间暗自变得凝重,沉声道:“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
……
此时的王符依旧在静静地看着这块石碑,此刻的目光缓缓凝重起来,他愈加觉得这石碑上的两枚用雀血印刻下的字,此刻再落入此刻的眼睛里的是仿佛是活灵活现、游动其间的龙凤,少年已经渐渐发觉到了其中所蕴含的真义。
这二层的石碑,讲究的……只有一种真义,关乎神力波动的真义。
这两枚字便是一道实实在在出现在眼里的神力波动,神力波动是一种无形的攻势,然而此刻却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神力波动有千百种类,每个人修习心海都会修成神力波动,但终归是简单的一道关于精神上的波动。比如相同境界的两个修炼者对战,两人都会神力波动但前者或许会胜,只是因为前者对于神力波动上的了解更多,因为……
在基础的神力波动攻势上面,便是有着晋阶的可能,修炼者称之为:五行神力。
五行神力,分作金木水火土五行——金、火为霸道的,也是最为直接的神力攻势;木、水是为以某种柔势来攻击;木为以一种最坚硬的防御来作攻势。
而眼下王符所要做的便是习得这石碑上面留下的五行神力,而获得上面所蕴藏神力波动的方式也很简单,那便是……赢得与这石碑之上所留下的神力波动做一次了结。
胜者,才是可以获得里面的神力机缘。
说实在的,王符对于这神力攻势的了解甚少,更不必说还是对上一个已经屹立如此之久了的神力波动,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很大的信心去直接硬碰硬赢得胜利。
很显然,硬碰硬决然不是一个好办法。
但眼下的方式,却俨然不是王符可以去做什么选择,获得这里面的神力机缘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真的只能硬碰硬吗?”王符不禁默自一叹,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然而很快地,少年再次定下心神,目光渐渐凝重仔细,身躯微微一动的时候,顿时间竟是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威压袭涌到他的心海,当即深吐一口长长的气,令得他没想到的是这道神力攻势竟会来的如此之快?!这股迅涌袭来的神力波动仿佛极致的粘稠液体一样,生生地就像是固定在了他的心海表面。
闭目沉色的莫山神色一凝,冷冷出声道:“出手?!”
王符面色一凝,旋即就是催转灵力,就在自己的心海里猛地挥出一道神力波动,欲将那攻来粘稠在浅面上的东西祛除,但显而易见的第一道感觉便是令得王符很是难受,仅仅抿起嘴巴,这股按压在他心海里的神力波动实在是太过恐怖难受。
此时莫山睁开了眼睛,淡淡出声道:“放弃。”
耳畔传来,然而王符却依旧咬紧了牙关,目光看向他时显然依旧是没有想要放弃的样子,不禁眉间沉色更加重了一分,”再下去,你会死!”
王符此时冷笑,“没听那位老前辈说嘛?我可是天选子,我要是连这二层的石碑都没有观摩完整,就放弃那岂不是有点丢面子?”
话声落下来时,莫山冰冷的脸颊上旋即浮出一股恼意,心中不禁暗自觉得这小子为什么就是如此的一根筋?!然而当心中的这个想法出来之时,随之就听得了王符淡淡一笑道:“一根筋吗?还好吧。”听着话语里的调侃,在那莫山听见之时,冷如冰霜的脸上旋即也是露出了一丝的不同,但随之转瞬即逝下,又是化作深沉色的冰冷来。
但目光再来到王符身边之时,又见其一股心海之上灵力涌动起来,眸间看向那粘稠的覆盖液之时,恒然一声冷意:“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旋即磅礴的灵力在心海之上运转,神力波动此刻旋即在身躯只见凝聚起来,迅猛如虎地向着那粘稠的东西攻去,赫然一道掌力猛然一击。
两道神力波动再次交杂在一起,浓烟就在一人一碑里散出,而在这冰冷的二层塔里,显得寂静出奇……然而这般的寂静并未持续很长时间,逐渐地,在那某一处昏暗的地方,传来了沉重如铅石头的脚步声,缓缓地迈着脚步迎来。
嗒。
嗒。
步履极为的平整低沉,在这片寂静的碑塔二层里响着,正在对战不曾分心的王符根本顾及不到这道轻缓相平的脚步声,然而心海里的莫山却是在听到那一秒,双眸顿时睁开,秀眉一蹙,当每一步声音传来,饶是莫山都隐隐心神开始了变化,眼眸也是微触,眸子丝毫没有去看正在对战的王符,而是透过身下的那抹浮萍下清澈的水面,那外面的景象显现在水中。
“邪?”莫山冷沉,心中暗自隐隐有了这种奇怪的猜想,这股太久远的气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不过,很快地她便能够知晓这个背后的答案,因为声音的距离已经距离这里很近、很近。
嵇康近乎垂直着上身,双手无力地像是瘫在地上,每每走上一步石梯,那两双已然沾满了黑气的手都会碰触到古梯响起嘭嘭的碰撞声,他走得很慢,极其地缓慢,可是每一步所存在的威压却是如此的恐怖,身后每走过的所留下的,是那一抹抹漂浮在古梯表面的黑气,黑气像是一条条的蠕虫攀爬,而在那第一道台阶上,蠕虫般的黑气已经将这一道台阶啃食殆尽,这走下去的路就这般被破坏。
嗒。
嗒嗒。
嵇康行走的样子就像是行走在那泥泞的沼泽地里面,每踏上去都是如此的艰难,然而再看向他的那张脸时,黑气平静地流动在他的周身,那双被黑气遮盖的眼眸里此时像带着笑容,每踏上一步笑容更甚一分。
直到某一块古梯,嵇康停了下来,漆黑色的眼睛里微微低下看了一眼这脚下的古梯,上面留着一丝的血迹,那是他的血,是先前登塔时留下的痕迹,然而……此刻的他却是在笑意斐然的同时,脚步沉重地再次踏上,步履虽然缓慢依旧,然而早已没有了先前那般的困难,先前走到这里时给予他的精神威压在此时已是完全无用,一边追赶而来的老者悚然加重了古梯之上的威压之势,一时间这威压竟是加重了数倍,然而这般的威压在嵇康眼前,却是如同虚设,仅是在一时间的被这股威压压垮了身躯,更是听到了咔啦的清脆响声,然而……却在后一刻,再次站起了身,那明明是被威压折断了的那只脚,此时却仿佛没有手上的样子,继续走着,同时还能够见到其眸间冷笑出来,似是真的是他在笑,但老者此刻看去时所看见的,俨然明白这个人已经完全被缚神锁吞噬操控了全身。
嗒嗒嗒。
脚步声依旧,越来越上去,那眼前的云雾此时已经很淡,嵇康很快就会再次回到……那里。
嗒嗒。
脚步声终是停了下来,拨开身前的云雾,微弱的光点亮这片周围,只有一座碑,还有一个少年,王符。
嵇康停下了脚步,那漆黑的瞳眸里开始展出了笑意,正浓烈地看着闭目的王符,随之老者的身躯陡然也回到了二层,旋即就是飞到了王符的身边,当看见少年沉思的样子时,眉间紧蹙,“还没好吗?”
莫山袖袍一转,身躯陡然消失在了原处,随之就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转而目光便是看向了嵇康所在的地方,当视线转移到其身后飘荡着那一道道的漆黑寒锁之时,弗如冰霜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一抹惊讶,“缚神锁?!为什么会有此等邪物出现在这里?!”
老者面色凝重,“而且还是当年极为令人忌惮的缚神锁,看来这次那群家伙是有备而来啊。”
莫山沉声:“缚神锁不是一般之物,千年期限尚且还有时限,这般东西决然不会通过那洛河神印!”